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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科幻小说 > 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 > 第33章 第一次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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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一语道破心思,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也有些闪躲。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沓皱巴巴的零钱和几张大额的票子。他快速地数了数,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块银元,一起塞进布包里,紧紧攥在手里。

“行,我知道了。”

易中海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无奈,他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让我帮忙的话,只是对着贾东旭喊了一句。

“东旭,别愣着了,快跟我去喊板爷!”

贾东旭连忙应了一声,跟着易中海往外跑。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院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我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看着身边已经彻底睡熟的雨水,她小脑袋靠在我的胳膊上,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我伸手给她掖了掖衣角,目光落在屋角的自行车上,心里一阵庆幸——幸好没答应易中海,不然这趟浑水,指不定要惹出多少麻烦。

窗外的鞭炮声又零星响了起来,像是在为这个不平静的除夕夜添上几分热闹。

我重新点燃快要燃尽的煤油灯,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盘算着:往后,跟贾家、跟易中海,还是得保持距离,安安稳稳地守着我和雨水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四合院的天,仿佛总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笼罩着,连带着院里的空气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

自打贾家传出秦淮茹怀孕的消息,这沉闷里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直到三天前,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贾家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日后会被人叫“棒梗”的小子,降生了。

我趴在自家窗沿上,听着隔壁贾家传来的阵阵喧哗,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道贺,脚步声、笑声、贾张氏那格外刺耳的嗓门混在一起,吵得人耳根子疼。

我对这个孩子没半分好感,倒不是因为他将来会成什么“盗圣”,只是单纯瞧不惯贾家那副算计来算计去的模样。

但讨厌归讨厌,我还没恶毒到盼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出事,顶多就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搭理便是。

可贾家的热闹,却像要把整个四合院掀翻似的。

尤其是贾张氏,那变化简直让人跌破眼镜。

以前她对秦淮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动辄就挑三拣四,嫌她干活慢、嫌她花钱多,刻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可自打孙子降生,她像是换了个人,天天抱着孩子不离手,那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嘴里“好乖孙”“宝贝疙瘩”地念叨着,那肉麻的劲儿,隔着墙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有时候秦淮茹想抱会儿孩子,她都得先仔仔细细擦干净她的手,生怕把她的宝贝孙子碰着、磕着。

院里的人都说,贾张氏是被孙子磨平了棱角,可我心里门儿清,她不是疼秦淮茹,是疼这个能给贾家传宗接代的“根”。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只管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院里的家长里短,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本以为贾家的热闹劲儿会持续些日子,可没等我清静几天,麻烦就主动找上了门。

这天傍晚,我刚把晚饭做好,正准备叫何雨水吃饭,院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瞧,竟是易中海。

易中海脸上带着惯有的那副温和笑容,手里还拎着一个空了的搪瓷缸子,像是刚从外面溜达回来,恰好“路过”我家门口。

“柱子,忙着呢?”

他站在门口,语气热络,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屋里瞟了瞟,大概是想看看我家晚饭吃的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易中海这老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主动找上门,准没好事。

我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站在门口没让他进来:“一大爷,有事?”

易中海轻咳了一声,收起了打量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些:“是这么回事,你也知道,淮茹刚生了孩子,身子虚,得好好补补。你看院里这情况,家家户户都不宽裕,贾家更是困难,我这就想着来问问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淮茹弄点补身体的东西。”

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就冷笑开了。

合着又是来打秋风的。

易中海早就发现了我的“特长”——总能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搞到些别人难弄到的好东西。

肉、蛋、新鲜蔬菜,甚至是城里孩子稀罕的水果糖,只要我想,总能通过些靠谱的渠道弄到手。

院里其他人不知道其中门道,只当我运气好,唯有易中海,眼神毒辣,早就把我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敢一次次地来找我“帮忙”,说白了,就是想从我这儿占便宜。

更何况,何雨水是我妹妹,我自然不能委屈了她,平时好吃好喝的从没断过,这在院里本就扎眼,易中海怕是早就惦记上了。

我没给易中海留面子,直接摇了摇头:“一大爷,您这话可就难住我了。补身体?是要奶粉吗?您也知道,这东西多金贵,整个轧钢厂也就几位领导才能凭票弄到,我就是个普通工人,哪儿有那本事?”

我顿了顿,故意提高了些音量,让隔壁的人也能听见。

“依我看,不如让贾家回家熬点小米粥,既养胃又顶饿,不比什么奶粉差。再说了,秦淮茹是从农村来的,农村姑娘哪个不是吃苦耐劳的?怎么生个孩子就娇气起来,非得喝奶粉不可了?”

易中海被我堵得一愣,随即又改口:“不是奶粉也行,麦乳精也行啊,那东西也养人。”

“麦乳精?”

我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摊了摊手。

“那您更找错人了。我乳糖不耐受,喝不了这些带奶的东西,平时压根就不会去弄,家里真没有。”

这话半真半假,乳糖不耐受是真的,但真想弄麦乳精,也不是没渠道,只是我凭什么平白无故给贾家送好处?

易中海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那……鸡蛋总有吧?淮茹刚生完孩子,总得吃点鸡蛋补补。”

“鸡蛋?”

我嗤笑一声。

“一大爷,这鸡蛋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上菜市场就能买到,就是得凭票罢了。您看二大爷,天天早上一个煮鸡蛋,从没断过,贾家要是真想买,怎么会买不到?连这点买鸡蛋的钱和票都没有?”

“贾家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中海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几分道德绑架的意味。

“困难就捐款啊。”

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要是院里大家伙儿都觉得贾家困难,想帮衬一把,那就组织捐款。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捐款得找街道办报备,让街道办派公证人来,谁捐了多少,钱怎么用,都得明明白白记下来,公公正正地办。这样既帮了贾家,也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您说是不是,一大爷?”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要害。

易中海无非是想让我单独拿出东西来补贴贾家,既显得他这个一大爷体恤下属,又能让贾家承他的情,可一旦扯到街道办和公证人,事情就摆到了明面上,他那点小心思也就藏不住了。

果然,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了,讪讪地笑了笑,说了几句“再商量商量”,便拎着搪瓷缸子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关上了门。

院里的这点弯弯绕绕,谁也别想把我当冤大头。贾家的孩子降生了,是他们的事;秦淮茹要补身体,是贾家的事。

我的东西,只给我想给的人,至于那些算计我的,门都没有。

屋里,何雨水已经把碗筷摆好了,见我进来,好奇地问:“哥,一大爷找你干啥?”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里,笑着说:“没事,来聊家常的。吃饭吧,菜要凉了。”

窗外,贾家的笑声还隐约能听见,但那热闹,终究是他们的,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守住自己的日子,护住想护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易中海走后没两天,院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那老旧喇叭滋滋啦啦的声响穿透了四合院的每个角落:“各位街坊邻居,晚上六点都到中院来,开个全院大会,有重要的事商量!”

我正在屋里给何雨水修自行车链条,听到广播皱了皱眉。

不用想也知道,这准是易中海琢磨着怎么让大家给贾家“凑份子”。

他上次被我堵得没话说,如今绕开街道办和公证人,直接开全院大会,打的就是仗着自己“一大爷”的身份,用街坊情分道德绑架的主意。

晚饭刚过,中院里就挤满了人。

贾张氏抱着刚满月没多久的棒梗,坐在台阶正中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愁苦,时不时抹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命苦啊,刚生下来就跟着我们受苦,家里揭不开锅,连口像样的奶水都快供不上了……”

秦淮茹站在她旁边,低着头,一副委屈又无助的样子,时不时瞟向周围的人,眼神里带着几分期盼。

易中海站在人群前面,清了清嗓子,压下了院里的嘈杂声:“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是为了贾家的事。淮茹刚生了孩子,家里添了张嘴,日子过得确实艰难。咱们四合院向来是互帮互助的大家庭,现在贾家有困难,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所以想跟大家商量商量,能不能自愿捐点钱物,帮贾家渡过这个难关。”

他话刚说完,二大爷刘海中就往前站了一步,胸脯挺得老高,一副领导做派:“一大爷说得对!咱们邻里之间就该互相帮衬!贾家这情况,咱们不能不管!我先捐十块!”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重重地放在了贾张氏面前的搪瓷盆里,还特意扬了扬手,生怕别人看不见。

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跟着掏出十块钱放了进去:“我也捐十块,希望能帮贾家缓解缓解压力。”

三大爷阎埠贵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嘴里嘟囔着:“哎呀,最近家里开销也大,孩子们上学要花钱,柴米油盐也不便宜……”

他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小心翼翼地放进盆里,还不忘解释一句:“我这也是尽力了,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院里的人都看着这三位大爷,眼神各异。

有人面露难色,有人事不关己,还有人悄悄打量着其他人的反应。

易中海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我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引导:“柱子,你看你……”

我早就料到他会点我名,不等他说完就往前站了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局促”,指了指三大爷捐的一块钱,笑着说:“一大爷,您也知道,我就是个普通工人,工资不高,还得养活我妹妹。三大爷是长辈,学识高,为院里也做了不少贡献,我哪敢捐得比三大爷还多啊?这样,我捐五毛,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我从口袋里摸出五毛钱,轻轻放在了搪瓷盆里。

那五毛钱的硬币落在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中院里格外显眼。

易中海的脸“唰”地一下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不悦。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明着是“尊重长辈”,实则是故意少捐,还堵死了他让我多捐的话头。可他当着全院人的面,又不能发作——我这话挑不出半点错。

“不敢超过长辈”听起来合情合理,他要是指责我,反倒显得他不讲道理,还会落个“逼捐”的名声。

易中海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硬生生挤出一句:“嗯,心意到了就行。”

说完,他赶紧转移目光,看向其他人:“大家都自愿,想捐多少捐多少,都是为了帮贾家。”

可经我这么一开头,院里的人像是找到了“标准答案”。

住在我隔壁的老王叔先是看了看三大爷的一块钱,又看了看我的五毛钱,挠了挠头说:“我家也不宽裕,跟小同志一样,捐五毛吧。”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我也捐五毛!”

“我家孩子多,实在拿不出更多,五毛意思意思。”

“同五毛,都是街坊,能帮一点是一点。”

一时间,搪瓷盆里多了不少五毛钱的硬币和纸币,偶尔有一两个人想多捐点,看看周围都是五毛,再想想贾家平时的做派,也默默改成了五毛。

易中海看着盆里零星的几张纸币和一堆五毛硬币,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逼着每个人都像他和二大爷那样捐十块。

贾张氏脸上的愁苦也挂不住了,看着盆里那点钱,眼神里满是失望,嘴里虽然还说着“谢谢大家”,语气却明显冷淡了不少。

秦淮茹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怨怼,却又不敢说什么。

易中海站在那里,想再说点什么圆场,可看着大家心照不宣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场他精心策划的捐款大会,彻底成了一场笑话。

最后,他只能草草收场:“行了,大家的心意贾家都领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人群散去时,不少人都在小声议论:“五毛就不少了,贾家也不是真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

“就是,三大爷才捐一块,咱们捐五毛很合理。”

“要我说,真困难就找街道办,搞这私下捐款,谁知道钱最后花在哪儿。”

我和何雨水走在最后,看着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搪瓷盆,秦淮茹跟在旁边,两人脚步匆匆地回了家。

何雨水小声问我:“哥,咱们捐五毛,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咱们凭良心做事,五毛是咱们愿意帮的,要是硬逼着咱们多捐,那才叫不合理。你看,大家不都这么选的吗?”

其实我心里清楚,就算是这些五毛加起来,对贾家来说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毕竟平时他们想攒点钱不容易。

但这钱,是他们用“道德绑架”换来的,也是院里人看破不说破的默契。

而易中海,经此一遭,怕是再也不会轻易想从我这儿打秋风了。

回到家,我关上院门,把院里的喧嚣和算计都挡在了门外。

有些事,该拒就得拒,谁也别想把我当软柿子捏。

至于贾家的日子,终究还是得靠他们自己过,旁人的帮衬,只能是一时,不能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