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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严肃,沈维舟不敢怠慢,连忙接过药瓶逐一分发。

诸位方才或多或少都吸入了迷药,慕容清婉环视众人,服下解药后静坐调息,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可化解药性。

多谢世子妃!暗卫们齐声致谢,声音虽因药力而略显虚弱,却依旧整齐。

此刻不必拘礼,抓紧时间调息才是正理。慕容清婉摆手,目光落在青鸾仍在渗血的胳膊上,眉头微蹙,青鸾,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她快步上前,轻轻托起青鸾受伤的手臂,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贯小臂,鲜血已将半截衣袖浸透。

忍着点。慕容清婉从袖中取出金疮药,动作轻柔地为她清理伤口。那专注的神情,与方才撒药退敌时的果决判若两人。

萧承宇站在一旁,看着她利落的手法,眼底泛起复杂的神色——他的世子妃,究竟还有多少他不了解的本事?

“这点皮外伤,上些药过两日便好了。”青鸾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反倒拉着慕容清婉上下打量,“从前受的伤比这重得多,不也熬过来了?您没事就好。”

见她确实无恙,青鸾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慕容清婉眼眶微热,鼻尖发酸:“都怪我……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为这点小伤掉金豆子?”青鸾故意打趣道,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意。

“谁掉金豆子了?”慕容清婉别过脸去,耳根微红,“快随我上马车,给你重新包扎。”

另一边,沈维舟与暗卫们服过解药后已无大碍,将俘虏悉数押至一处。

“承宇,这些人如何处置?”沈维舟请示道。

“可曾搜出什么线索?”

“身上干净得很,什么也没找到。”

萧承宇眸中寒光乍现,周身弥漫着凛冽杀意:“既然问不出什么,那便不必留了。”

不必多想也知是谁在暗中作梗。既然有人不愿他返京,他偏要堂堂正正地回去。

“都处理干净了?”萧承宇转向夜枭。

“回主子,一个不留。”

“传令下去,”萧承宇指尖轻叩车辕,“休整一个时辰,随后启程返京。”

“是!”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在暮色中缓缓驶入京城。这一路风平浪静,反倒让人心生不安。

将慕容清婉送回府邸安顿后,萧承宇未及更衣,便带着夜枭直奔宫城。

御书房内,皇帝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内侍方才通传,靖王世子正在殿外求见。他分明记得前几日密报中提及,这个侄子至少还要月余才能返京。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皇帝搁下朱笔,目光在萧承宇风尘仆仆的衣袍上掠过,“赐座。”

“谢皇上。”

“山匪清剿,河阳肃贪,这两桩差事办得利落。”皇帝语气平和,指尖轻轻摩挲着白玉镇纸。

“为皇伯分忧,是臣分内之事。”萧承宇端坐如松,语气不卑不亢。

皇帝凝视着眼前这个侄子。这孩子能力出众,在朝野军中声望日隆,偏偏总是这副冷峻模样。

作为君王,他欣赏这般栋梁之才;可坐在龙椅上,这般声势终究令人难以安枕。

殿内烛火噼啪,映照着一坐一立的两人,空气里浮动着无声的较量。

“甚好。”皇上抚须颔首,眼底却掠过一丝深沉,“河阳那边,可还安稳?”

“陛下放心,臣已加派人手盯紧边关动向。西凉收到武大郎的尸身后,想必会安分些时日。”

“嗯。”皇上指尖轻叩龙案,话锋忽转,“朕记得你奏报中说月余方归,如今提前返京,可是途中出了什么变故?”

萧承宇眸光微敛,语气平缓:“臣原想携世子妃沿途游历,不料途中遭遇伏击,只得提前返京。”

“什么?”皇上骤然倾身,龙颜震怒,“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当朝世子?可曾查到线索?”

“皆是死士。”萧承宇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即便擒得活口,也不过是些哑巴奴才。幕后之人倒是看得起臣,竟出动百余死士设伏。”

“混账!”皇上重重一拍龙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给朕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殿内烛火猛地摇曳,将天子震怒的身影投映在蟠龙柱上,明明灭灭。

“欲取臣性命者,不过那几人而已。”萧承宇唇边凝着一抹冰冷的弧度,“有皇伯这句话,臣便安心了。府中尚有杂务,若皇伯无其他吩咐,容臣告退。”

“此行辛苦,早些回府歇息罢。”

待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在殿外,皇帝缓缓揉按着眉心:“小路子,你说...此番是谁的手笔?”

侍立在侧的张公公浑身一颤,慌忙跪倒:“陛下恕罪,老奴...老奴不敢妄加揣测。”

“起来罢。”皇帝轻叹,“朕不过随口一问,何至于此。”

张公公战战兢兢地起身,袖口悄悄拭过额角沁出的冷汗。

鎏金香炉吐出袅袅青烟,皇帝望着摇曳的烛火自语:“技不如人,偏要强出头...朕不愿见骨肉相残。何况宇儿那孩子,从来便没有那份心思。”

张公公垂首屏息,恨不得将自己缩进殿柱的阴影里。

与此同时,梁王府邸。

“废物!”茶盏碎裂声刺破寂静,“百余名死士,竟让他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梁王负手立在窗前,暮色将他半边脸浸在阴翳中。

他缓缓转向跪伏在地的暗卫,眸中寒光乍现:“查了这些时日,那个替他解毒之人,可有着落?”

“属下无能,求王爷恕罪。”地上的人声音发颤,几乎将头埋进青石板缝里。

“废物!”梁王袖袍一甩,案上茶具应声碎裂,“连这点事都办不妥,本王留你们何用?滚!”

那暗卫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一直静立一旁的幕僚王璐这才缓步上前,躬身一礼:“王爷息怒。靖王世子此人深不可测,一时查不出也在情理之中。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彻底撇清与陈府的干系。”

他见梁王神色稍缓,继续压低声音道:“即便他们查出陈婉儿身上的蛊毒,只要没有确凿证据指向王爷,便是闹到御前也无可奈何。届时,大可将所有罪责推给陈家父女——”

梁王眯起眼睛:“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