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末世毒妃:冷宫嫡女的逆袭之路 > 第263章 她埋的陶片,比圣旨还管用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63章 她埋的陶片,比圣旨还管用

那风,带着新生的呼啸,刮过冻土与荒原。

三日后,北疆雪原深处,苏烬宁埋下那块陶片的地方,异变悄然发生。

冻土之下,陶片古朴的裂纹中,竟缓缓渗出一丝丝淡青色的液体。

这液体仿佛拥有生命,主动蜿蜒着,与那株“笔芽花”深埋地下的根系纠缠在一起。

二者甫一接触,一抹微不可见的电光在泥土深处炸开,随即,无数道比蛛丝更纤细的能量脉络,以陶片为核心,沿着地脉的走向,疯狂地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第七日,晨光熹微。

远在千里之外,王朝东南边陲,十七座民策台中最为偏远的“东沟台”猛然一震。

这由巨石垒砌的石台,平日里只是村人歇脚、孩童玩耍之地,此刻却发出沉闷的嗡鸣。

台心那面原本光滑如镜的铜盘之上,竟如水面泛起涟漪,缓缓浮现出三个模糊不清的古字:“清淤,趁夜。”

围在石台边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这字迹转瞬即逝,仿佛幻觉。

“清淤?清哪里的淤?”“这青天白日的,瞎折腾什么!”议论声中,无人当真。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哭喊从村中传来。

那名双眼蒙着白布的盲童连滚带爬地冲出茅屋,脸上满是泪水与惊恐:“快!快去东沟!穿麻衣的女人急了!她一直在摇头,水要下来了!”

村民们心头一凛。

这孩子前些日子精准预言暴雨,已让他们心存敬畏。

此刻见他状若疯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村正当机立断,抄起铁锹大吼:“都别愣着了!去东沟,挖!”

全村壮丁扛着工具,冒着刺骨的寒风冲向村东的山沟。

刚挖了不到半个时辰,将最狭窄处的一段水道疏通,只听山峦深处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巨响!

众人惊骇回头,只见一股由融雪汇成的山洪,裹挟着泥沙与断木,如同一头咆哮的土龙,轰然冲下!

洪流顺着刚刚疏通的河道狂泻而过,险之又险地绕开了村庄。

若是迟了半个时辰,整个东沟村必将被夷为平地!

劫后余生的村民们瘫坐在地,浑身冷汗。

老村正颤抖着走到那盲童身边,声音发虚:“娃,你……你到底咋知道的?”

孩子怔怔地望着西北方,那里是风雪来临的方向,他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是她说的……她说,陶碗记得。”

同一时刻,京城,西坊忆所。

林墨秀眉紧蹙,她发现第七碑周围的“共感文”光晕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向外扩散,已经蔓延至方圆三丈内的地面石板,仿佛一层活着的、会呼吸的薄霜。

她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空气中轻轻一划,针尖瞬间附着上了一层肉眼难辨的尘埃。

置于特制的琉璃镜下,内力催动,镜中景象让她心神剧震——那是极细微的陶质微粒,其成分与当年宁安殿屋顶的旧瓦,分毫不差!

更让她震惊的,是跪坐在石碑前的阿阮。

那曾是宫中任人欺凌的哑婢,此刻却宝相庄严。

她双手结出一个林墨从未教过的繁复法印——“承印诀”。

随着她指尖轻触碑面,整片区域的共感文光晕骤然沸腾,随即以惊人的速度重组、连接,最终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幅巨大的、闪烁着微光的地图!

地图的中心,是一个小小的光点,其位置正是北疆雪原。

从那光点处,延伸出十七条清晰的光带,精准无误地连接着十七座民策台的所在。

林墨凝视着这幅由记忆与大地共同绘制的奇迹,良久,她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低语:“我明白了……她不是留下了规则……她是把规则,种进了地里。”

南境,聋令亭。

蓝护卫接到密报,称南境数个州县接连出现“梦示政令”,事涉农时、水利,无一不验。

他亲自伪装成游方匠人,潜入其中一个村落暗查。

他看见,亭子周围的孩童们仍在使用“笔芽花”的汁液,在石板上歪歪扭扭地书写着新颁布的政令。

而那名声名鹊起的盲童,每至深夜,必在房中焚烧一撮特殊的香料,那香气清冽,有安神之效。

蓝护卫寻机悄然取走一些香灰,连夜送往京城。

林墨的辨认结果让他如遭雷击——那香料的原料,竟是碾碎的陶片粉末!

此香可极大激活人脑深处对地脉共振的感知力,其原理,源自烬族早已失传的秘典《观星引》。

当晚,蓝护卫借宿村舍。

夜半,他陷入一个无比清晰的梦境。

梦中,他站在一座荒废的冷宫古井旁,井壁上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

一个穿着粗麻衣的背影,正是苏烬宁,她没有回头,只是将一只破旧的陶碗,轻轻放入了井底。

蓝护卫猛然惊醒,冷汗湿透衣背。

他下意识地一摸胸口,指尖触及一个坚硬的物体。

他惊愕地掏出,竟是一片温润的陶片,边缘处,用利器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

他将陶片死死攥在掌心,默默收入怀中。

在当夜的巡查记录上,他没有上报梦境与陶片,只用炭笔重重添了一句:“政自荒野出,令从残器来。”

皇陵,守陵院。

烧尽《补遗录》的紫大臣气息已如风中残烛,却仍坚持每日伏案,抄写从京城传来的新律条。

林墨赶来劝他休养,老人却固执地摇头:“名字烧完了,可债还没清完。”

是夜,暴雨倾盆。

守陵院破败的房梁上,那七个虚空大字“名归无名处”忽然泛起妖异的红光。

病榻上的紫大臣猛地睁眼,掷笔起身,状若疯魔地扑到院角的一处积水坑前。

水中倒影,并未映出他枯槁的面容,反而清晰地映出了数年前的刑场之上,苏烬宁手持朱笔,面无表情地替他签下那三百二十一个名字的画面。

一笔,一划,重若千钧。

“呃啊——!”紫大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重重叩首于泥水之中,痛哭失声。

次日,雨过天晴。

他召集了附近所有无家可归的流民,以残病之躯,主持了一场“无名祭”。

他将自己毕生积攒的俸禄尽数换成粮食,分发给众人,然后在院中立起一块石碑。

碑上不刻一字,只在正中,凿了一个巨大的空框。

当夜,风雨再起。

那空框之内,竟奇迹般地自然凝结出一层薄冰,冰晶的形态,宛如万千只细小的手掌,层层叠叠,彼此交握。

林墨赶到时,老人已在碑旁沉沉昏睡,枯槁的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唇边喃喃:“他们……终于自己伸出手了。”

万里之外,苏烬宁一路向西,行至边境最后一座废弃的烽燧。

她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针扎般的滞涩感——是“末世之眼”即将自动触发的征兆!

她迅速寻到一处避风的洞窟,闭目调息。

刹那间,意识被扯入一片血色的幻境:广袤的疆域图上,十七座民策台中,有六座亮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

叛军的铁蹄将在七日内踏过那里,将石台与“笔芽花”付之一炬。

而她能清晰地“看”到,随着石台被毁,那深埋地下的能量脉络随之中断,整个传讯网络,瞬间瘫痪!

苏烬宁猛地睁开双眼,眸中一片冰冷。

她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包“笔芽花”的种子,没有丝毫犹豫,将其混入一把粗盐之中。

她走到烽燧外,叫住一个跟随商队路过的半大孩童。

“这个,给你。”她将那包盐递过去,声音沙哑,“送去东沟台,就说……一个讨饭的老婆子,托你带的。”

孩童懵懂地接过。苏烬宁转身离去,再未回头。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阵狂风掠过,刮掉了烽燧残墙上的一大块旧漆,墙壁上,隐约露出了半句早已风干的残诗:“……宁火不灭,薪在人间。”

她的脚步极轻微地顿了一下,终究是踏入了更深的荒野。

而在她看不见的身后,那把掺了种子的盐,正静静躺在孩童颠簸的布囊深处,像一颗尚未引爆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