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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应急力量的 “快速反应队”

雍正五十四年四月的保定,春雨像断了线的珠子,从早到晚下个不停。唐河的水位一天天涨,漫过了河坝的青石板,浑浊的河水裹着泥沙,冲垮了沿岸李家村的土坯房。李大爷坐在自家堂屋的门槛上,怀里抱着一个旧布包 —— 里面是他攒了半年的碎银子和儿子的生辰八字,腿上的旧伤隐隐作痛。这伤是十年前修河坝时被石头砸的,阴雨天就疼得钻心,如今洪水都快漫到门槛了,去县城买粮的儿子还没回来,他扶着门框想站起来,却踉跄着又坐下,心里慌得像揣了只兔子:“柱子啊,你咋还不回来?爹快撑不住了……”

直到第三天晌午,京营的士兵才踩着泥泞赶到。领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把总,带着五个士兵,跳进齐腰深的水里就往村里冲。看到李大爷坐在门槛上,两个士兵立刻跑过来,一个架着他的左胳膊,一个拽着他的右胳膊,想把他往高处拖。李大爷疼得直咧嘴,旧伤被拽得像要裂开,他喘着气喊:“慢…… 慢点,我腿不行……” 可士兵们光顾着赶时间,没听进去,硬拖着他在泥水里走,等把他送到村头的安置点,李大爷的裤腿都被血浸湿了,伤口肿得像个馒头,连站都站不稳。

兰馨医馆的学员王娟带着急救箱赶来时,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滴进急救箱里。她打开箱子,里面的止血粉、金疮药都被泡成了糊,连绷带都潮得能拧出水。王娟咬着牙,想找块干布擦一擦,可安置点就只有几顶漏雨的旧帐篷,她自己冻得浑身发抖,额头烫得厉害,只能先找个避风的角落,裹着村民递来的破棉袄烤火,心里急得直哭:“这可怎么办?李大爷还等着换药呢……”

保定知府把救灾的难处一笔一划写在奏报里,送到御书房时,胤禛拿着奏报的手都在抖。他指着 “3 名老人因救援延误冻病”“药材损失 20%” 的字眼,声音里带着怒气:“兰丫头,你看看!地方官奏报要等三天,士兵来了不懂救护,医员带着药却用不上,这救灾像没头的苍蝇!新政推了这么多年,百姓的日子刚好过点,难道要毁在‘救不急’上吗?”

江兰接过奏报,指尖轻轻划过 “李大爷腿伤加重” 的记录,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她想起自己穿越前在医学院学过的 “应急救援”,那时老师说 “救灾要‘快、准、稳’,早一分钟到,就能多救一个人”。她抬头看向胤禛,眼神坚定:“皇上,大清不缺救灾的人,缺的是‘能立刻动、会搜救、懂救护’的队伍。京营退役的老兵,他们有纪律、懂怎么在废墟里找人、怎么扛人;兰馨医馆的学员,他们懂止血、会包扎、能照顾伤员。把这两拨人组在一起,平时一起训练,灾讯一到就能上,比临时调兵、临时找医员快得多 —— 这队伍,就叫‘兰馨应急营’,臣想让它成为百姓的‘救命队’!”

胤禛盯着江兰看了半晌,突然拍了拍案:“好!这主意妥!江石头管京营,让他给你挑最靠谱的老兵;秋杏管医馆,让她选最得力的学员;朕再拨五千两应急银,你要什么装备、什么场地,尽管开口 —— 这队伍,朕等着看它救百姓!”

三日后,江兰在兰馨学院的空地上见到了陈武。陈武今年四十五岁,脸上刻着风霜,右腿微微有些跛,那是当年平定准噶尔时,为了护着江石头,被敌军的箭射伤的。退役后,他回了保定老家,靠帮老乡修房子、种庄稼过日子。听说江兰要组建应急营,他揣着退伍文书,连夜赶了三天路,鞋都磨破了,却依旧挺直了腰板。“江大人,” 他双手捧着文书递过去,掌心的老茧磨得文书边角发毛,“俺虽然腿有点跛,但扛人、找路都没问题。当年在准噶尔,俺们连雪地里找伤员都干过,现在救百姓,俺更不能含糊!”

江兰接过文书,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心里一阵暖。她指着不远处的训练场地:“陈大哥,应急营的士兵组就交给你。要选三十到四十五岁的老兵,身体得结实,能扛三十斤的沙袋跑五百米;还得懂纪律,不能在灾时乱了阵脚 —— 咱们不求人多,只求‘拉得出、用得上、救得好’。”

陈武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江大人放心,俺一定挑最好的兵!”

同一天,秋杏带着林薇来了。林薇二十六岁,梳着简单的发髻,身上还穿着医馆的浅蓝色长衫,手里攥着一本厚厚的护理笔记,封皮都被翻得卷了边。“江大人,” 她把笔记递过来,声音有点轻,却很坚定,“去年京城流感,我在救护站守了七天七夜,给一百多个病人喂药、擦身,没出过一次错。我会给伤口止血、会固定骨折的胳膊、还会给溺水的人控水 —— 我想进应急营,想让急救能跑在灾害前面,不让百姓再等三天。”

江兰翻开笔记,里面记满了各种救护方法,连 “不同伤口用什么绷带”“骨折后怎么摆姿势” 都画了小图,有的地方还标着 “要快、要轻” 的小字。她笑着把笔记还给林薇:“林姑娘,医员组就靠你了。要选能吃苦的学员,灾时可能要在泥水里蹲一夜,可能要给满身是泥的百姓包扎,不能怕脏、不能怕累。”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家上下都为应急营忙开了。江老实带着瑞祥号的木工,在作坊里赶制折叠担架。他选的是江南运来的轻质松木,劈成薄板后,用砂纸磨得光滑,再用铜轴把木板连起来,试了好几次,才把担架折到一尺长。“爹,这担架能再轻点吗?” 江兰来作坊时,正好看到陈武试着扛了扛担架,额头都出了汗,“士兵要扛着它跑几里路,太重了会耽误事。”

江老实拿起锯子,把木板再削薄了些,又在铜轴处加了点润滑油:“这样再轻两斤,俺试过了,能扛一百五十斤的人,摔不下来。” 旁边的木工李四凑过来说:“掌柜的,木板太薄会不会断啊?” 江老实拍了拍担架:“俺用的是松木芯,结实着呢!上次给瑞祥号做的货箱,装两百斤丝绸都没事。”

江王氏则带着织坊的女工,赶制应急制服。她挑的是最耐磨的粗布,比普通布料厚三成,还在袖口、裤脚缝了绳子,能收紧 —— 她听陈武说,救灾时泥水会灌进裤腿,这样能防冷。医员的衣服,她还在外层涂了防水蜡,是从瑞祥号分铺买来的欧洲蜡,涂在布上,雨水落上去就滑下来了。“姑娘们,针脚要缝密点,” 她拿着针线,手把手教年轻女工,“这衣服是救命穿的,别让线开了,冻着孩子们。” 她还在衣服后背缝了 “应急” 两个字,用的是红色的丝线,老远就能看见。

江小宝趴在桌子上,画训练计划。他把每天的训练分成三段:早上辰时到巳时,练体能 —— 让士兵带着学员跑五里路,路上还要扛三十斤的沙袋爬斜坡;上午巳时到午时,学救护 —— 林薇教大家怎么用止血粉,怎么用绷带包扎伤口,怎么用木棍固定骨折的胳膊;下午未时到申时,搞模拟救灾 —— 在空地上用木板、稻草搭起 “模拟废墟”,藏几个稻草人当 “被困者”,让士兵练怎么听声音找 “人”,学员练怎么给 “伤者” 包扎。“姐,” 他把计划递给江兰,还附了张考核表,“每月末考一次,要是‘十分钟内救不出人、包扎不好伤口’,就得补训一周,直到合格。”

招募的日子到了,京营的老兵来了不少,有二十多个。陈武一个个考核,先让他们扛着沙袋跑五百米,有个叫老张的老兵,四十四岁了,跑到三百米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却咬着牙接着跑,最后总算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了。“俺当年在京营,跑八里路都没事,” 老张擦着汗,喘着气说,“现在虽然老了,但救百姓的劲还有!” 陈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最后选了五十个老兵,个个都精神抖擞。

医馆的学员也来了三十多个,林薇拿着护理笔记,一个个考。有个叫小李的学员,才二十岁,看到鸡血模拟的伤口,吓得手抖,连绷带都缠不紧。林薇没批评她,而是拿了块布,倒了点鸡血在上面:“你别怕,这是假的。你想想,要是真有百姓伤了,你不包扎,他就会流血,会疼 —— 咱们学医,就是为了让百姓不疼。” 小李咬着牙,试着包了一次,这次不抖了,虽然慢,却包得很整齐。最后选了三十个学员,有二十个是姑娘,个个都眼神坚定。

训练开始了。每天天不亮,陈武的哨声就响了,士兵和学员们在兰馨学院的空地上集合。老张跑得慢,陈武就陪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加油!再快一步,就能多救一个人!” 林薇教大家包扎,手把手地教,哪个学员包得不好,她就拆了重新教,直到包得又快又好。有一次模拟救灾,“模拟废墟” 里的 “被困者” 稻草人防在最里面,士兵们找了半天没找到,陈武就教他们:“听声音!要是真有人被困,会喊救命,就算不喊,也会有动静,比如咳嗽、敲东西 —— 咱们要仔细听,不能漏了一个人!”

江兰去观摩过一次模拟救灾。辰时刚过,“模拟废墟” 里传来 “救命” 的喊声,陈武一挥手,两个士兵立刻跑过去,趴在地上,用竹竿小心地探,很快就找到了 “被困者”。林薇带着两个学员冲上去,先给 “被困者” 检查 “伤口”,用止血粉撒在上面,再用绷带包扎好,然后和士兵一起,把 “被困者” 抬上折叠担架,稳稳地送到了 “安全区”。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江兰忍不住鼓掌:“做得好!你们多练一次,灾时百姓就少一分危险。”

五月初十,易州的暴雨下了一整夜。拒马河的水位涨得飞快,凌晨时分,河坝决了口,洪水像猛兽一样冲进了李家村。王大娘抱着五岁的孙子小宝,躲在二楼的窗口,水位已经漫到了一楼的窗台,土坯房的墙开始往下掉泥,小块的泥块砸在小宝的头上,小宝吓得哭个不停。“乖,不哭,” 王大娘把小宝搂在怀里,用衣服裹着他,趴在窗口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俺们祖孙俩!” 她的声音嘶哑,喊了半天,嗓子都疼了,却没看到人。

易州知州早就接到了江兰的嘱咐 ——“遇灾先报应急营,再报朝廷”。他不敢耽误,立刻让人骑着快马,半个时辰内就把灾情报到了兰馨应急营。

陈武正在带着士兵和学员练爬斜坡,听到哨声,立刻喊:“集结!” 五十个士兵、三十个学员,五分钟内就集齐了,江老实做的折叠担架、急救箱,还有江王氏缝的应急服,都已经装在了两辆瑞祥号的马车上 —— 这是大宝特意协调的,马车是加固过的,能在泥水里走。“目标易州李家村,一个时辰内赶到!” 陈武一声令下,士兵们跳上马车,学员们也跟着上车,马车轱辘碾过地面,溅起泥水。

江石头派了五个京营士兵开道,走到离李家村还有三里路时,路变得泥泞不堪,马车陷在泥里,走不动了。“下来推!” 陈武跳下车,士兵们也跟着下来,有的在前面拉,有的在后面推,老张的腿不好,却还是咬着牙推车,汗水混着泥水,流得满脸都是。“快!再快点!” 他喊着,心里想着村里的百姓,“别耽误了!”

一个时辰后,应急营终于赶到了李家村。村子里到处都是水,有的地方水深到腰,有的土坯房已经塌了。陈武把队伍分成三组:一组二十个士兵,带着竹竿,在水里走,听呼救声,找被困的百姓;二组二十个士兵,负责把救出来的百姓转移到村后的高地上;三组十个士兵,驾着大宝协调来的小船 —— 这是瑞祥号运货用的小船,能坐四个人,专门用来救深水区的百姓。

林薇也把医员分成两组:一组十五个学员,在高地上搭临时救护站,把江老实做的急救箱打开,拿出止血粉、绷带,还烧了姜茶,等着救出来的百姓;二组十五个学员,跟着士兵,要是遇到受伤的百姓,立刻就地包扎,再送到救护站。

陈武带着一组士兵,在水里走着,水已经漫到了胸口,冰凉的水冻得他腿伤隐隐作痛,却没敢停。突然,他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这里…… 这里有人……” 他赶紧停下来,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很快就看到了一栋快塌的土坯房,窗口有个人影。“在那边!” 他喊着,两个士兵立刻划着小船过来。

窗口的人是王大娘,她看到小船,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把小宝举起来,喊:“这里!这里!救救俺孙子!” 小宝吓得哭,王大娘拍着他的背:“乖,别怕,有人来救咱们了。” 陈武爬到窗口,先把小宝抱了出来,递给船上的士兵,然后扶着王大娘下来 —— 王大娘的腿已经冻得麻木了,走不动路,陈武就背着她,慢慢走到船上。

林薇跟着小船,等王大娘和小宝到了高地,立刻迎上去。她摸了摸王大娘的手,冰凉冰凉的,赶紧把自己的防水外套脱下来,给王大娘披上,又拿出热敷包 —— 是江王氏做的棉布包,里面装着热水,敷在王大娘的手上。“大娘,您冷不冷?” 她问着,又让学员端来姜茶,给王大娘和小宝喝。王大娘喝着姜茶,眼泪止不住地流:“姑娘,要是你们来得晚,俺和孙子就没命了!你们是活菩萨啊!”

应急营救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才把村里的一百二十个百姓都救到了高地上。只有两个农户轻微擦伤,林薇很快就给他们包扎好了;江老实做的急救箱,因为涂了桐油,药材一点都没湿。第二天早上,百姓们开始在高地上搭临时帐篷,有个老农给士兵们送来了鸡蛋,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还带着泥:“俺没什么好送的,这鸡蛋你们拿着,补补身子。”

易州知州的奏报送到御书房时,胤禛笑着对江兰说:“兰丫头,你这应急营真是好样的!比上次保定救灾,快了两倍,伤的人少了八成,百姓都在夸呢!”

江兰站在易州的防洪堤旁,看着应急营的成员帮百姓清理房屋里的泥水 —— 士兵们扛着木头,学员们帮百姓晒衣服,远处的安置点飘着炊烟,姜茶的香味飘过来。她想起自己穿越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应急救援队,那时她想,要是自己能参与就好了,现在,她真的组建了一支这样的队伍,能救百姓的队伍。

“姐姐,” 丫蛋拿着陈武送来的训练报告,跑过来,“陈大哥说,直隶、山东的知府都来问,能不能在他们那儿设分营,让更多地方有应急队。”

江兰接过报告,翻了翻,上面记着每个士兵、每个学员的训练成绩,还有救灾时的表现。她笑着说:“好啊!让江小宝把训练手册印出来,发给分营;让爹多做些折叠担架、急救箱;让娘多做些应急服。咱们的应急营,要护着大清的每一个村落,不让百姓再等三天。”

江老实的作坊里,又传来了锯木头的声音,这次他要做一百个折叠担架;江王氏的织坊里,女工们还在缝应急服,针脚缝得更密了;陈武和林薇带着应急营的成员,还在训练,哨声在兰馨学院的上空回荡,清脆而坚定。

远处的拒马河,水位慢慢降了下去,岸边的农田里,百姓们已经开始补种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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