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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爱情江山朕都要 > 第168章 孙传庭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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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官场迎来了血雨腥风:

斩首布政使以下官员四十七人

追回赃银二百余万两

重建茶马互市,设\"军马烙印\"制度

征发囚徒重修黄河石堤,掺糯米汁浇筑

清明这日,孙传庭登上重修过的西安城墙。

远处新开的屯田绿意盎然,校场上传来燧发枪齐射的轰鸣。

\"督师,\"

兰州市长捧着《西域图志》请示,

\"丝绸之路的重开事宜...\"

孙传庭望向西北:

\"不急。等陛下收拾完建奴,咱们的军队和商队,要一直走到撒马尔罕。\"

“孙督师所言有理!我大明的军队就要向西,开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

刚从建奴回来的西部战区司令曹变蛟站在孙传庭的身侧。

“接下来的时间,我将前往县乡进行调查。小曹司令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回去发个电报给陛下,如果近期没事,我就陪着督师看一看西北的大好河山!”

六月二十八,米脂县衙外排起长队。

孙传庭和曹变蛟裹着破蓝布衫,端着一个豁口陶碗排在灾民队伍里。

\"下一个!\"

差役舀起一勺稀得照见人影的\"粥\",突然拦住孙传庭:

\"生面孔?交三文'认捐钱'!\"

孙传庭佯装掏钱,趁机瞥见粥棚后堆着整袋精米,袋上\"常平仓\"的朱印还闪着新漆的光泽。

更远处,几个衙役正把成车的粮食运往县太爷的外宅。

曹变蛟的旱烟锅子在陶碗沿上磕出闷响,正要发作却被孙传庭按住。

孙传庭颤巍巍摸出三枚沾着草屑的铜钱,操着榆林口音哀求:

\"官爷通融则个,瓦窑堡闹蝗时我儿都叫粮车碾了腿......\"

衙役掂着钱串嗤笑,身后粥棚突然传来木斗倒米的哗啦声。

两个戴瓜皮帽的师爷捧着账本钻出布帘,袖口沾着新米特有的青白粉屑。

\"王主簿让把常平仓的陈米掺半成砂土,\"

年轻的那个踢了踢朱印米袋,

\"横竖流民吃不出硌牙。\"

孙传庭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如青松。

他瞥见粮车辕木上烙着\"延绥镇牧监\"的军马火印,车辙里洒落的粟米竟夹杂着草原金雕的尾羽——这是鄂尔多斯部今年新贡的御用战马饲料。

“不要声张,慢慢走,慢慢看!”

“晚上,一锅端!”

孙传庭拉着曹变蛟离开了此地。

当夜,米脂知县在卧房被擒时,床头还摆着碗没喝完的燕窝粥。

曹变蛟的刀柄在暮色中磕出火星,被孙传庭用袍角裹住。

三更梆子擦着粮车辕木掠过,更夫提着灯笼晃过巷口,分明看见车底夹层漏出的马料里混着紫苜蓿——

这种塞外精饲本该配给延绥铁骑,此刻却掺在陈米里发往榆林关外的黑市。

\"王主簿在延安马市立着阴阳契。\"

孙传庭蘸着燕窝粥在青砖上画圈,米脂知县抖如筛糠的膝盖在圈外蹭出湿痕,

\"三十两官价买劣马,三百两私账购良驹,差价够换多少碗掺沙的赈灾粥?\"

戌时二刻,延水关的夜枭叫破账簿暗格。

两个师爷蜷在粮垛后发抖,年轻的那个袖袋里还黏着半块奶酥——

正是鄂尔多斯台吉上月进贡的\"白食\",本该出现在总督府的冰鉴里。

马蹄声骤起时,曹变蛟终于劈碎了那柄旱烟杆。

二十匹烙着军印的河西骏马从县衙后巷冲出,蹄铁踏碎薄霜,露出下面青石板刻的\"弘治三年赈灾粮道\"字样。

孙传庭的剑穗扫过马鞍,勾出一缕带血的雕羽——正是白日里车辙中见过的那抹鎏金。

这日二人到了延安城外的骡马市上,

孙传庭扮作马贩子,看中一匹河曲骏马。

\"三十两?太贵了!\"

牙人挤眉弄眼:

\"客官若要便宜,咱有'白契'——不盖官印,只要十五两。\"

说着压低声音:

\"但遇上巡检,可得说是自家养的...\"

突然集市骚动,原来是税吏来收\"蹄子钱\"。

孙传庭亲眼看见,那税吏将银子分成两堆——大堆入官箱,小堆塞进自己马靴。

孙传庭按住腰间褡裢正要细看,那税吏忽然抬脚狠踢官箱,箱底竟翻出块鎏金腰牌。

半片茶叶黏在\"汉中茶课司\"的篆字上,暗纹恰与王主簿私账里的押花吻合。

年轻师爷袖口的奶酥碎渣簌簌掉落,混着骡马粪的土腥气凝成个古怪的\"茶\"字。

远处忽起驼铃叮当,十余辆蒙着油布的骡车正拐向米脂仓。

孙传庭借着牵马转身的空当,瞥见领头茶商靴筒里插着潼关驿丞专用的描金路引——

那本该盖着兵部火漆的物件,此刻却沾着鄂尔多斯奶酒的膻气。

三日后,延安市长在签押房被逮个正着,他正往\"马政账册\"上粘贴遮盖真数的纸条。

七月中旬,秦岭深处的茶厂里,孙传庭扛着茶包蹒跚而行。

监工鞭子抽来:

\"磨蹭什么!这批货要赶在巡按来前送出!\"

歇息时,老茶农指着山后的密道:

\"那里每天运出二十担'黑茶',贴上官封就是贡品...\"

孙传庭借着骡马扬起的尘雾朝密道方向挪了半步,靴底忽然碾到半片烙着茶课司暗纹的蜡封。

老茶农用汗巾包着两块茶砖递来,内层油纸赫然印着宁夏总兵衙门的朱砂骑缝章——那本该出现在军粮押运单上的印记,此刻正渗出混着陈茶味的羊脂腥气。

山道彼端传来铜铃闷响,五辆蒙着蓑衣的独轮车正沿着溪流行进。

车辙在青石板上压出深浅不一的沟痕,最末那辆的挡板缝隙间,隐约可见半截描着兵部火漆纹样的竹筒。

监工突然扬起铁秤砣砸向茶垛,飞溅的茶末里竟混着几粒鄂尔多斯银扣子,那鎏金云纹与多日前延安税吏靴筒上崩落的装饰如出一辙。

“安排相关部门前来审查,要严查到底!”

孙传庭对着随行的亲卫说道:

“换官服,我们去汉中市政府!”

潼关驿道上,曹变蛟的\"商队\"被拦住索贿。

税吏晃着空白勘合:

\"二十两,保你一路畅通!\"

\"若不给呢?\"

\"那就查到你货里藏'禁物'!\"

税吏一脚踹翻货箱。

裹着茶砖的油布豁开时溅起暗红色粉末,铜铃铛正巧滚到驮马踏裂的冰窟窿里。

曹变蛟按住腰间鱼符后退半步,眼瞧着税吏从碎茶饼底下抽出半锭延绥镇铸造的军饷银——那本该熔在剿匪赏功牌里的雪花纹,此刻却沾着压箱底的陈年茶垢。

\"驿丞大人好眼力。\"

曹变蛟抖开榷场税票的手指擦过货箱夹层,几卷贴着宣府标签的绸缎顺势滑落。

税吏的铜秤钩住最外层缎面猛地一扯,露出米脂驿马厩特有的黑豆渣。

当\"私盐\"暴露时,他没想到箱底还压着总督关防。

次日清晨,潼关守将被吊在城门楼上,胸前挂着\"索贿者戒\"的木牌。

他脚下,三十名税吏正被押往新设的\"流犯屯田营\"。

“还是出来好玩,我喜欢这个玩法!”

曹变蛟毕竟才二十多岁,正是活泼的时候,

体验到微服私访的乐趣,更加卖力前往各地进行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