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镇仙门道迈入渡江之后,铁把式门道迈入断江,李镇的个人战力,已经对标普通的食祟仙了。
如今,他倒发现了镇仙碑的妙用。
便是拿出体外,当作一个镇压诡祟的仙碑。
甚至可以悬于头顶,纵观周遭千百里内万千事物。
只是看不 太真切,只有几些模糊朦胧的影子。
便见一支军队,散发浓郁强悍的血气,正在野地里奔走,踩着雪渍泥水。
不用想,李镇便知道是王夫之和武举领人搞突袭去了。
“真是几个夯货,怎会想出这般粗糙的法子。”
李镇边走边骂,“南北联军已入湘州这么久,怎不会在岭北安插探子,许是我不在的消息早已传回那镇南王和戍北将领的耳朵里。
你们能想到夜袭,他们就不会么?”
李镇在带兵之前,也不懂军法,可亲领兵打得多了,也便知道这军阵之间的博弈。
对方如果要比你站在高一层的位置去思考,你就得站在大气层了。
只有这样,才能对战局一览无遗。
果不其然,在镇仙碑的探照下,李镇果然找到了一支兵马。
瞧着是先锋军,人手不算太多,应当是刺探镇仙军大营情报用的,为首之人血气雄厚,瞧着便有定府道行。
李镇先一步回了王府去。
吴小葵正在和猫姐说着八卦,坐在后院,
“诶,小葵呀,我跟你讲,这李龛啊,当年可娶了两房老婆!你可要把李镇管住了,小心他也学他爹!”
猫姐坐在桌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唠。
吴小葵赶忙摆手,
“我……我虽然很爱李镇,可我不能限制他追求幸福的权利……”
“说你是个小娘皮,还真是,笨得很,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不把他牢牢拴住,以后有你哭的!”
猫姐用山竹似的脚垫揉着吴小葵的脸,软嘟嘟,手感极好。
吴小葵任由猫姐蹂躏,又叹气道:
“虽然知道李镇没有死,但总怕他在那场雷劫里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辈子就像一只没有翅膀的鸟,从来都不歇脚,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想要他好好休息一下。”
猫姐撇了撇嘴,
“人各有志,天各一方,安啦,等他料理了天下事,就有空管这后院事了。嘿嘿。
快跟姐姐我说道说道,那晚你们同睡一张大炕,他老实不?”
吴小葵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他……他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李镇是个好男人。”
“嘶,不会是不行吧?回头我得跟他说道说道。”
猫姐正“嘿嘿”笑着,便察觉到脖颈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了起来。
“谁?!谁敢暗算本猫!”
“没有啊,猫姐,听你说话呢。”
李镇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咋走路没动静啊?!”
李镇放下猫姐。
断江铁把式,对身体的掌控已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
想变作山,便能沉得跟山一样。
想化作羽,便能轻得跟羽一样。
“猫姐说嗨了,自然听不到我的脚步。”
“你他喵的欺负人!不,欺负猫!”猫姐作势就要咬李镇。
吴小葵却眼眶红红地站起,一把扎入李镇怀里。
画面静止。
月高悬,初雪消。
“你怎么每次都不打招呼就不见了……”吴小葵压着哭腔道。
李镇拍了拍她的背,
“乖,我会好好活着的,永远。”
……
……
南北联军先锋军已兵临城下。
抓钩甩至城墙垛子,便要登楼。
谁知,那城墙之上,独坐一人身影。
一身黑衣,面带轻笑。
“哪来的回哪去,念在你们是镇南王面首,我留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