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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如懿传之奇迹婉婉上位记 > 第985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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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嬿婉的手道:“皇后,朕就晓得你对朕是最真心的。”

又叹道:“朕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直接册了她做朕的妃嫔,可又想起你的话来,寒氏性烈,刚过易折,只怕激起她的左性儿来叫她更不肯顺服。”

嬿婉笑意温和道:“是皇上思虑得周全,那寒氏冰一样的美人,却是火一样的性情,可并非是宫中常见的性情柔顺之人。瞧着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的确是强求不如怀柔了。”

皇帝皱眉道:“可是她这样抵触,心心念念只有那个寒企,却又叫朕生气。那寒企也不过是个回部的寻常男子,如何值得她那样心心念念?”

嬿婉却笑了:“皇上,恕臣妾多言,若是那寒香见是个朝秦暮楚,未婚夫尸骨未寒就急着琵琶别抱的女子,您可还会这样看重她,钦慕她呢?”

皇帝一顿,若是寒香见如此快速地投入他的怀抱,他自然当下是欢喜的,可对那倾城国色的一时新鲜过后,心中却又会难免泛起嘀咕来。

寒香见能这样对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那将来是不是也会这样对自己呢?她若这样的三心二意,又是不是只慕名利权势,而并非瞧中了他这个人。

嬿婉心中鄙薄作为皇帝男子的劣根性,面上却依旧是和顺温婉的笑意:“若香见公主真是那般性情,那臣妾也不得不犯上直谏,请皇上莫要将那般人留在宫中,就是众姐妹想来也是羞于与她同伍的。”

男子强抢人妻,一怕抢不到,二怕抢到的太容易,前者是男子对自我的魅力和价值判断受损,后者是同为男子的男男相护,对绿帽子的天然畏惧和感同身受。

因而抢不到要大发雷霆,抢到得太容易了又要反过来荡妇羞辱,怪女子轻易动摇,水性杨花了。

皇帝被说中了心思,颔首道:“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儿,就是她这样冰清玉洁,才叫朕愈发不能罢手。”

呵,拉良人下水,劝风尘从良,古往今来,这帮男人也就这点戏码。

嬿婉语气柔婉,徐徐道:“刚刚皇上问,那寒企是何等人物,也值得寒香见如此念念不忘。若教臣妾说么,那大抵就是个凡俗男子,只是占了相识得早的先机,定下了婚事,就叫寒香见矢志不渝了。”

见皇帝不住地点头,嬿婉脸上的笑意更深:“且寒企又是为了她而死,无论是为了旧日的情谊,还是为了心中的道义,想来寒香见都是不能在旧人还没入土为安,尸骨尚且未寒之时再适新人的。否则,岂非太过翻脸无情了,皇上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有嬿婉铺垫在前,皇帝难免有一瞬带入了另一个男人的视角,为女子而死后女子极快地琵琶别抱,那自然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这代入感也只有一瞬。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他的女人都要为他终身守贞,又岂能是寻常男子可比的?

但他终于和缓些了口气:“朕又岂是那等狠心之人?只是——”他话音一转道,“寒香见已经入了朕的宫,迟早得是朕的女人。”

嬿婉笑着端来酽茶奉上:“臣妾自然明白,皇上是要寒香见连人带心都顺服于您的。依臣妾看呀,寒香见也不是不喜皇上,而是不能原谅自己违背诺言嫁与旁人。”

这话正骚到了皇帝的痒处,他稍有自得道:“那是自然。”

“那就想个法子,让她全了她自己的道义。日久天长的,她也就瞧见了皇上的好,又如何不会真心实意的侍奉在皇上左右呢?”

皇帝端来茶,拧眉道:“朕已经令人去寻寒企的尸骨,让他入土为安。可香见性情颇为固执,朕看她只怕真想着终身为寒企守贞了。”

嬿婉抿唇笑道:“寒企新丧,香见妹妹自然一时不能转圜,总要些时间的。”

皇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若要过了他的丧期,那边还有三年,时间太久了些。”

嬿婉腹诽皇帝口中的丧期,尊重的是他素未谋面的寒企,而非是他一心迷恋的寒香见,只笑道:“正是呢,臣妾想要不了三年之久,但总也得让她过了这个年头。她慢慢适应了宫里的规矩习惯,日积月累的也渐渐看到皇上的好来。等到了明年开春,就是百炼钢也被皇上化作绕指柔了,皇上再正式册封了她,可不是就是两厢情愿,顺理成章了吗?”

等到明年开春,那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倒也算不得长。寒香见现在抗拒得厉害,皇帝原也晓得要想得到佳人不会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倒也没嫌长,只是面上仍有犹豫。

嬿婉便添了一把火道:“臣妾在南海一带有楼宇建造,若是没猜错,这也是皇上为香见妹妹准备的了。”

皇帝想到那座宝月楼,也是他势在必得能得到寒香见的筹码,面上多了两分笑意道:“的确,那是宝月楼,一应纹饰用的都是她喜欢的寒部纹饰,在宫外与之遥遥相对的位置还修有一座寒部的祈福寺。朕已经与阿提和卓商议好,接一些部落里的老弱妇孺来京安居,住在祈福寺周围便于侍奉。”

与阿提和卓商议好?嬿婉眼里闪过一丝讥讽,两人千里之遥如何商议,恐怕是皇帝采纳了阿提和卓的建议吧。寒香见险些就这样被父亲像一个物件一样转交给丈夫了。

嬿婉假作对他掩饰在恩遇深厚的逼迫和毫无所觉,只一味赞道:“皇上这样亲厚寒部,泽被寒部的子民,又待妹妹这样用心,等妹妹知道了定然动容。”

她掰着手指头算道:“等宝月楼和祈福寺修建起来,妹妹的族人也进了京,想来总也得到了明年开春。看来那时候才是皇上和妹妹的良时,可真真是两相得宜。”

皇帝颔首道:“若真能如此,的确是两相得宜,只是香见那里还要你多费心,莫要叫她再起了自残自伤的念头。”

嬿婉笑道:“臣妾晓得,并定去好好劝劝香见妹妹。”

又微微侧过头,转着自己的镯子,半含酸道:“香见妹妹何其有幸,才能得到皇上这样的一片真心和这样的耐心,就是臣妾和后宫姐妹们瞧着,也是既羡慕,又——”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皇帝握住了手,含笑道:“旁人也就罢了,你又何必羡慕她?你是皇后,她总是越不过你去。”

嬿婉勾了勾唇,含情脉脉地仰望着皇帝:“有皇上的这句话,臣妾便知足了。皇上肯这样徐徐图之,又何愁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日呢,臣妾便提早恭贺皇上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开的是哪片云呢?

五个月的时间,于她,于寒香见,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