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上学期间,父母离婚后母亲精神失常,三个弟妹年幼,她不得不在毕业之后长期照顾家庭,长期往返于医院和心理诊所。
短短几年尝遍了苦楚,开间茶社和各种部门打交道也让她了解了政府部门的运作原理和大量弊端,因为帮助一家中餐馆,而写了一封‘餐馆开业的审批流程优化建议书’被她的导师偶然间看到。
她导师本身就是哈佛大学的教授,早对她有所耳闻,于是乎便建议她读博从政,并给她找了一份市长办公室实习生的工作。
就靠导师学生及这个实习生的身份,她就改变了母亲在医院的待遇,初步尝到了权利的滋味。
说这些的时候,吴迷变的很平静,与杨灵越在茶社一开始谈话时的状态一般无二。
最后吴迷说:“你说的不错,我的导师确实被总统任命组建金融管理局,我也会跟着过去。”
杨灵越没接这个话茬,而是问道:“未来呢?”
吴迷挺了身子,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然后依旧平静地说:“我能理解为,你愿意参与我的未来吗?”
“中国的政治家和美国政客最大的区别,就是看的远。我虽是个商人,却也懂的这一点,但我不清楚,你除了能在金融监管上对凯瑞放水之外,还能给我带来什么。”
“杨先生,合作和做爱一样,是要逐渐深入,不断磨合的。”
“这话不假,虽然政客的承诺不如一个屁,我还是想听听你的事业规划,真不愿意说,也就罢了。”
“不是不愿意,是我不会在纽约待多长时间,博士正式毕业我就会成为波士顿的议员,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波士顿发展,更远的未来,只想到了麻省(马萨诸塞州别称)。”
吴迷没有说能给杨灵越带来什么,正如他所说,政客的承诺不如一个屁,起码还能听个响,闻个味。
更何况她现在实际上就是个实习生。
杨灵越沉吟片刻问道:“除了凯瑞的客户资源,你还要多少钱?”
吴迷直直地说:“我需要帮助我的导师筹集500万美元。”
杨灵越惊讶道:“好学生啊,你这是承担了大头啊。”
“我是华裔,我更需要她的政治资源。”
杨灵越轻轻敲击膝盖:“这个钱我自己掏了。”
当然不是他自己掏,虽然这点钱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当吴迷如实说出她的规划在波士顿,在麻省时,杨灵越就下定了主意。
不料吴迷却是摇摇头:“不合规矩,有限额的。”
妈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政治献金”有限额....
杨灵越没替她想办法,而是说:“你弄个合理方案给我。”
吴迷点点头问了句:“你想要什么?”
杨灵越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吴迷先是疑惑下意识地抗拒,不过很快会意,他说自己的嘴巴很性感。
只是不太懂。
不过杨灵越觉得,就像可以预计未来的合作一般会磕磕碰碰,但心理感受比刚才直来直去的交谈好多了。
杨灵越看着车顶的星空顶,幽幽地说:“凯瑞会在波士顿建个分行,会投资成立几家生物制药公司和传感器公司,我不会要你特别为我做什么,因为我会合法经营。”
“唔”
吴迷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不意外,电子通信及生物制药是麻省的支柱产业,也是全美乃至全世界的中心,而波士顿也是全球金融服务的中心之一。
说是合法经营,不需要她做什么,但那不可能。
中心,就意味着多,就意味着竞争,就意味着各党派势力之间错综复杂。
“这很难。”
杨灵越皱了皱眉说:“谁让你停下的?”
“唔”
杨灵越这才接着说:“你虽是聪明,但还是年轻,有这么几家能完美配合你政治理念的企业,你说,你是不是更有话语权。”
吴迷明悟过来,“完美配合”除了确实可以合法经营不惹麻烦外,还可以出“政治献金”,而她可以用这些“政治献金”稳固自己的党内外的关系,进而获得选票。
吴迷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灵越长呼一口气,对于她的理解能力很是满意。
有时候想想,这地方也挺好的,有钱就能瞬间跨过许多门槛。
前世这姑娘36岁当市长,还特么是以绝对优势当的,如今有他的资金再介入,或许能快一些。
那么他当初在晋投会馆和那帮子股东们讲的投资方向中的医疗器械和医疗器械就能更容易一些,初期的钱可能会多花很多,但时间会大大缩短,而节省的这个时间在未来会得以百倍的回报。
当然,此刻眼下的这位姑娘,一旦在哪天杨灵越主导投资的这些企业或倒闭,或撤离,那么她会倒大霉,毕竟那时候会上来个很是魔幻的“宝宝”.....
但杨灵越不会在意她的未来,毕竟她的肤色和长相决定了,她在这个国度能当个麻省的州议长就顶了天了。
就此,初步合作的具体内容达成,未来十年的合作方向彼此也交换了意见。
随后吴迷在杨灵越的酒店房间后吃了一餐后离开了。
不止是杨灵越说他要工作,还有她自己晚上也必须要回家。
难免是有些遗憾的。
吃饭期间,两人聊到一些美国政府部门存在的问题时,看法出奇的一致,一个字:烂。
当然态度是不同的。
尤其是在她极其脆弱时给她灌输一些思想,总是挥之不去。
比如在谈到基本盘时他说:“别把华人社区的那帮子华裔当人看,指望不上的。”
面对吴迷的疑惑,杨灵越解释说:“他们大多要么是贪官及家属、N代,要么是满清遗老、战败军阀、民国地主的后代、要么就是偷渡客、老赖、罪犯、各种独,就算是靠自己拼搏出去的也都是些精致利己主义者,这些人你把他们当畜生对待更容易达成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