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主机都能被欺骗。
或者说，主机真的是被欺骗的吗？
曲明归想到了文明联邦的高层们……
那个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他所做的事情还不至于到达那种程度，就算京卵，对于整个文明联邦来说其实都不能算是一件大事，麻烦，但不可能致命。
那些高层也不会预料到他能在蓝涣区内发现什么。
但如果是这样，那个“自己”到底什么来头？
曲明归越是细想就越是发毛，不过作为联邦的舰司，他自己也有一定权限，他联系上了“网局”，这是管理整个联邦网络的单位。
接听的算是他的一个老朋友艾肯。
“曲舰司真是稀客，我还以为您已经忘记了我这个不重要的老朋友了呢！”
艾肯出现在他面前，看起来像个佝偻的华丽族老头。
网局是个很特殊的单位，所有雇员大部分都来自于虚拟世界，也就是人生的第二世。
得到网局的身份之后，他们可以在网络中自由穿梭，了解几乎一切信息。
“怎么会呢！”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曲明归先是给予微笑，但很快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找你是有正经事情！”
艾肯很少在曲明归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旋即也郑重了起来。
当听完曲明归的描述之后，他也紧锁眉头。
“我会找到高能晶体的来历，不过这需要一定时间。”
“先说好，如果这关乎上层，我不会再来找你！”
艾肯也很是心里发怵，如果只是民间的事情，这其实很稀疏平常。
但这是在军队中，战舰内，众目睽睽之下，主机监视之内。
这件事透露着诡异。
曲明归摇头：“对方的能量很大，这件事说不定有什么危险，如果是上层的事情，你给我发一条空白信息。”
艾肯很郁闷，“怎么就让我摊上了你这个损友呢！”
“之后你还要去京卵吧，别我事情没有查出来，你先死了！”
他知道这个老朋友的聪慧过人，但这样的人往往更加容易走到悬崖的边缘。
曲明归是个在悬崖上跳舞的人，艾肯其实很想劝他缓缓，不要这么急。
“放心吧，不会。”
“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最重要的还是这件事，如果我死了，大概率也是这件事。”
曲明归自己有种预感，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艾肯先给了他一份资料，里面的内容是联邦内几家高能晶体的生产厂商，每个厂自己都有独自的验证手段，“你先试试这个，我好确定目标。”
曲明归尝试了一些测试方法，大概就是用某种粒子和高能晶体碰撞融合，晶体就会产生一些独特的反应，比如表面出现商标。
然而曲明归一个个尝试之后，发现并没有。
“那就比较难办了，除了这些大公司之外，制造高能晶体都是很不划算的，这种晶体的价格虽然一直居高不下，但成本也高得可怕，小公司完全无法和大公司竞争。”
“这意味着，这东西可能是专门为你而制作的。”
“我先走了，你要小心一点！”
艾肯给了曲明归一个警告。
曲明归眼前失去了艾肯的身影，他沉吟了许久，又调取当时的画面查看，最后那个“自己”并没有离开战舰，而是去了某个角落，画面一花，那个“自己”消失不见。
“那东西会不会还在战舰内？”曲明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质量守恒，任何东西都不应该没有痕迹的来，没有痕迹的走。
曲明归朝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自己”消失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战舰的集成度其实非常高，内部线缆的位置几乎没有空隙，里面也不可能藏人，或许苍蝇能塞进去。
难道是超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