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位面得到的功德和信仰实在太少了,系统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下去,多呆一秒钟都是损失。系统直接带着明曦溜了,去了下个位面。
下个位面是系统精挑细选的古代位面。
古代位面,限制没有那么多,现代各种武器,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还有可能被抓去做实验,解剖,看看脑子的里的系统是什么玩意。
系统磨磨蹭蹭的,明曦就问道:“挑选好身体了吗?”
每天,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死去呀。
要找个刚死的身体其实是很容易的。
系统:“男的不要,老的不要,残缺的不要,其实也没那么多可以挑选的……有了有了!”
祁厌是北方民族送到南国的质子,一直在南国过得很不好,受尽欺负和白眼。
只有公主李摇光因为不忍心,一直偷偷照顾祁厌。
但祁厌其实是在扮猪吃老虎,表面上在南国当着可怜兮兮的质子,实际上,一直在试图联系,试图收买南国的人。
祁厌从十四岁起,在南国待了七年,七年后,祁厌亲自带兵攻打南国。
南国无力抵挡,在北国的铁蹄之下,节节溃败。
李摇光原本要自尽殉国,但是却被闯进宫的祁厌救了下来。
从此,李摇光就成了祁厌的禁脔。
于国于家,祁厌都是李摇光的仇人。
李摇光只恨自己当初没看出祁厌的狼子野心。
李摇光怨恨诅咒祁厌,一心只要他不得好死,还趁祁厌不注意的时候,掐死了两人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之后,李摇光就自尽了,祁厌也跟着殉情而死。
此刻,系统就感受到了李摇光强烈的发愿。
李摇光不愿意,不愿意再重来一次了,不愿意再见到祁厌。
就是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故事下,有个系统带着一个女孩过来了,那个女孩势要拯救所有病娇男主。
病娇男主,女主不要,她要!
女主一边对祁厌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一边把祁厌的可疑之处告诉李摇光,李摇光于是立刻禀告了自己的父皇。
但是南国皇帝不听不听,而且觉得李摇光一个女子,不应该插手政事。
哪怕身为皇帝,南国皇帝也是个男人,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像一般女子一样,贤惠,持家,能把内宅之事管理好就行了。
公主嘛,最后就是再把驸马给管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跟公主没有关系,那是皇子们该考虑的事情。
南国皇帝也不是只有李摇光一个女儿,子女多了,就没那么稀罕。
李摇光见南国皇帝不信她,只能告诉自己信任的兄长,结果没过多久,自己的那个兄长就被祁厌设计了,被父皇猜忌赐死。
因为这件事情,李摇光就被睚眦必报的祁厌给记了一笔。
等到祁厌破了南国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手底下的士兵排队凌辱了李摇光……身为一国公主,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李摇光生不如死了。
明曦接收完了系统给的剧情,一时无言以对。
人怎么能如此双标。
对自己喜欢的人如珠如宝,对其他人就如同草芥。
明曦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如果祁厌知道,上一世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李摇光,这辈子被他如此折磨,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李摇光死了。
系统犹豫了一下,第一次询问起明曦的意见,要不要进入李摇光的身体。
以往系统都是生拉硬拽地把明曦粗暴地丢进身体里。
急得仿佛赶着去投胎一样。
明曦扫了一眼李摇光的身体,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她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到祁厌了,应该也不愿意别人顶着她的脸,见到祁厌。”
而且李摇光现在是罪犯呀!
前朝通缉犯呢。
北朝对待南国的皇室,手段很残酷。
李摇光要么复国,要么一辈子躲躲藏藏。
亡国公主,通常都没什么好的选择。
但是复国……明曦觉得这是很难的,天时地利都不在南国了,南国这一盘散沙,要复国,没有两三代人是搞不成的。
系统有点惊讶,还以为宿主压根不就挑,不管什么样的身体,都能接受。
以前系统给明曦找过一具身体,哪怕是要火化掉的身体,她都能从火里面爬出来……当时给周围的人吓坏了,一半人直接疯了。
系统小声嘀嘀咕咕:“穿了这么多人的皮囊,总算有点人性了……”
明曦:“你说什么?”
系统:“我夸你呢,你好善良呀,宝宝!”
明曦:→_→
明曦进入了牢房里,结了个咒,凭空生出一团火焰,眨眼间,李摇光的尸体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了。
李摇光的身体消散之际,明曦和系统都听到了一声解脱的叹息声:“谢谢。”
系统愣了一下,然后才问明曦:“现在怎么办?再给你重新找个身体?”
明曦:“不用了,你太磨叽了。”
明曦直接从牢房里带了一把稻草出来,随便捆一捆,弄了一个稻草人。
明曦把稻草人往地上一扔,稻草人就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地上,明曦带着系统,进入了稻草人的身体里。
睁开了眼睛。
系统还在懵逼中,半天才反应过来,“卧槽,你还会这个???”简直牛炸了,凭空变出一个人来。
比起空间和时间的控制能力,系统更震惊明曦的这一手。这特么都能直接凭空造人了,好恐怖啊!
明曦对造出来的身体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稻草人不是很稳定啊,很多功能都没有的,不需要吃饭睡觉,也不用上厕所,也没有生育功能。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算是人,就是个稻草人而已。”
人是要有七情六欲,要能繁衍生息。
明曦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带着一丝淡淡的嫌弃。
但系统还是觉得很牛逼,问道:“你你怎么会的?这种手段……”
明曦想了想,思绪陷入很久远以前的记忆里,半晌才回答道:“我看会的呀,我看了她很久。”
她那个朋友抟土造人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