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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松林馈赠:一碗顶饿的实诚糕

离开塬城时,刘安将张大爷赠予的红枣铺在通风处晒成了枣干。嚼起来果肉紧实,甜得纯粹扎实,没有一丝虚浮的甜腻,满口都是阳光与黄土沉淀的醇厚。“手工塑形”技能早已融入指尖,揉面时力道均匀,捏团时精准利落,哪怕是需要精细雕琢的花样,也能做得又快又标准,线条流畅,形态规整。

当他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区,脚下的落叶铺成厚厚的地毯,松针与松木的清香扑面而来,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与湿润,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响起,裹挟着林海的静谧与苍劲。

【叮!发布任务:前往“林海”的木屋市集,三十五日内向至少100位林业工人售出“松子糕”700份,需使用当地松树林新采的松子制作。任务奖励:积分1100点,解锁“山菌炖鸡”食谱,获得“野外烹饪”初级技能。失败惩罚:系统积分扣除200点。】

“林海”二字,如同一幅壮阔的画卷。这里群山被无边无际的松林覆盖,苍翠挺拔的松树直插云霄,林间散落着一座座木刻楞小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松针。林业工人穿梭在林间,斧头砍木的“咚咚”声、锯子拉锯的“滋滋”声,与清脆的鸟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片土地独有的生命节奏。木屋市集每周一次,设在林场的空地上,卖山货的、修工具的、换粮食的村民齐聚于此,热闹得像个小村落,充满了质朴的烟火气。

“松子糕”,是食谱里标注的林海特色干粮,专为林业工人的重体力活而生。做法朴实却用料扎实:需用当地松树林新采的松子,去壳取仁后小火慢炒,炒出浓郁的油香,再磨成细腻的松子粉,与糯米粉按比例混合,加入适量白糖和猪油,揉成光滑的面团,切成均匀的方块,放入蒸笼蒸熟。成品入口软糯,却不失嚼劲,松子的醇香在嘴里久久萦绕,顶饿又耐嚼,是林业工人上山作业时最可靠的能量补给。

抵达林海时,恰逢松子成熟的季节。林间的地面上落着不少棕褐色的松塔,像一个个小刺猬,林业工人们说,这是“松树给林海人的馈赠”。刘安跟着一位姓李的老林业工人进山采松子,老李经验丰富,教他辨认松塔的成熟度:“你看这松塔,鳞片张开的才是好的,里面的松子饱满,咬开能闻到浓浓的油香;鳞片紧闭的还没成熟,里面的籽又小又瘪,没味道。”

采回来的松塔,刘安先放在阳光下晒了两天,让松壳在阳光的照射下自然开裂。随后,他坐在木屋门口,用小锤子轻轻敲开松塔的鳞片,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松子仁。这项活计格外费功夫,松壳坚硬,一不小心就会划伤手指,刘安的指尖被划了几道细小的口子,但当松子在炒锅里发出“噼啪”声响,浓郁的醇香弥漫开来时,他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木屋市集的摊位是临时搭起的木板台,简单却稳固。刘安选了个挨着卖山野菜大婶的位置,支起带来的蒸笼。他将炒香磨好的松子粉与糯米粉按一比三的比例混合,加入适量温水和白糖,再放入一小块融化的猪油,反复揉搓——“手工塑形”技能在这里派上了大用场,面团在他手里揉得细腻均匀,没有一丝颗粒,切成的糕块大小一致,边角齐整,模样格外周正。

“后生仔,这是在做松子糕?”老李扛着斧头路过摊位,粗粝的手掌拿起一块生坯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松子放得不少啊,舍得下料!”

“李叔,您是行家,一会儿蒸好您尝尝就知道了。”刘安笑着回应,手上的动作不停,将切好的糕块整齐地摆进蒸笼。

蒸好的松子糕冒着热气,金黄的色泽中透着淡淡的松仁黄,浓郁的松子醇香与糯米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在市集上远远就能闻到。刘安拿起一块递到老李手里,老李咬了一大口,慢慢咀嚼,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眼神里满是赞许:“嗯,够香!松子的味儿一点没跑,还带着炒过的焦香,糯米也糯得正好,不粘牙、不糊口,比我婆娘做的实诚多了!”

林业工人干的是伐树、运木的重体力活,对顶饿、耐嚼的吃食格外看重。刘安的松子糕用料扎实,一块就能抵半天饿,而且越嚼越香,很快就成了工人们的首选。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伐木工,每天收工后都来买两块,揣在怀里,笑着说:“下午干活累了、饿了,啃一口这松子糕,浑身都有劲,比吃饼干顶用多了!”

林海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傍晚时分,林间就会飘起淡淡的薄雾,带着一丝凉意。刘安有时会多蒸些松子糕,用干净的油纸包好,送给晚归的林业工人。他们捧着热乎的糕块,坐在木屋的火堆旁烤火,一边吃一边聊天,说:“这糕里有松针的味儿,吃着就像在林子里一样踏实,心里暖和。”

三十五天的时光,在松涛声与市集的热闹中悄然度过。最后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松林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刘安的最后一份松子糕,卖给了即将进山巡查的老李。他把糕揣进厚厚的工装怀里,拍了拍刘安的肩膀,语气诚恳:“林海的冬天冷,风也烈,下次来记得带件厚棉袄,别冻着。”

【叮!任务完成!共售出松子糕786份,其中126位为林业工人。奖励已发放:积分1100点,“山菌炖鸡”食谱已掌握,“野外烹饪”初级技能已激活(可在无固定厨具的情况下,利用简易工具完成基础烹饪)。】

技能激活的瞬间,刘安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不少实用的知识:如何用三块石头垒起简易灶台,如何用干燥的松针和枯枝引火,如何在溪边快速处理食材而不破坏其鲜味……这些技能,对以后深入偏远地区摆摊,显然大有裨益。

收拾摊子时,卖山野菜的大婶提着一个小布包走了过来,塞到刘安手里:“这里面是我晒干的猴头菇,泡软了炖鸡,香得能掀了屋顶!后生仔,林子里的东西实诚,人也实诚,有空再来林海看看。”

“谢谢大婶!”刘安接过布包,指尖能感受到猴头菇的干燥与蓬松,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菌香。

他拉着行李箱,慢慢走上林间的小路。轮子碾过厚厚的松针,发出“簌簌”的轻响,像是在和这片无边的林海低声道别。夜色渐浓,林海渐渐沉入夜雾,远处木屋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松涛声在耳边起伏,温柔而静谧,像是森林在诉说着不舍。这三十五天里,他习惯了林间的潮湿与清新,爱上了松子的醇厚醇香,也记住了林业工人粗糙手掌下的坚韧与笑容里的温暖——那是与自然搏斗、靠双手谋生的人,才有的质朴与纯粹。

下一站会是哪里?或许是滨海的渔村,有着海鲜的鲜甜与海浪的温柔;或许是沙漠边缘的绿洲,藏着瓜果的香甜与风沙的豪迈。但无论去往何方,刘安知道,那些藏在山林、田野、江海中的味道,那些扎根于土地与自然的吃食,都在等着他用真心去触碰、用匠心去制作。

他迎着林间的晚风,一步步走向远方,身后是林海的静谧,身前是又一段充满未知与期待的美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