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仿佛一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何雨柱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皮肤迅速充血肿胀，泛起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此时的何雨柱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何大清。
十几年了，他已经忘记了被亲爹打的滋味。
没想到今天，又尝到了。
那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感，瞬间将他拉回了童年时代——那时候他调皮捣蛋，何大清也是这样一巴掌扇过来，打得他满院子跑。
只不过那时候是父亲管教儿子，而现在......
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何大清动作这么快，说打就打。
傍晚的夕阳斜斜地照进院子，给这场闹剧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
老槐树下，几只麻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扑棱棱飞走了。
你......你打我？何雨柱捂着脸，声音发颤。此时的何雨柱虽然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整个人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特别是那一巴掌让何雨柱感觉整个人的脸都有种肿胀的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间还感觉脑海中有种懵圈的感觉。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
打你怎么了？何大清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扭曲在一起，你这个不孝子，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何大清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当年在战乱年代，他给军阀做饭的时候，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场面算什么？
当年我是跟着人走了，但我给你们留了钱，让易中海帮着照顾你们！而且你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
结果呢？你看看你现在混成什么样子了？
何大清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何雨柱的另一边脸也红了，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下更重，打得他整个人都晃了晃。
这一次何雨柱想躲，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格挡，但何大清的手太快了，根本躲不过去。
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像闪电一样划过空气，精准地落在何雨柱的脸上。
何大清虽然老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但当年在战乱年代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身手还在。
那时候他给各路军阀做饭，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也跟着学了不少防身的功夫。
何雨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何大清面前根本不够看。特别是当年的何雨柱和别人练习摔跤的时候，都是何大清找的人。
那些招式，何大清闭着眼睛都能破解。
你个废物！何大清怒骂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何雨柱脸上，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连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何家的香火，就要断在你手里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傻柱没有孩子，不是傻柱不能生么？毕竟秦淮茹可是之前和贾东旭可是接连生了三个。一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道，眼睛里却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那可不，傻柱看着人这么壮，实际上也是一个银枪蜡头啊。另一个人附和道，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可不是？看来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
众人议论纷纷，眼神里满是惊讶和八卦。
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捂着嘴偷笑。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混杂着晚饭的饭菜香和八卦的热闹劲。
何雨柱的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指指点点。
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亲爹当众喊了出来。
这些年他没有孩子，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每次看到别人家儿孙绕膝，他心里都不是滋味。
但他从来不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现在好了，他这点隐私，被他亲爹当众抖搂出来了。
以后他在这院子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爹，你...你别说了...何雨柱哑着嗓子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被打的疼的，还是被气的。
不说？何大清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讽刺和失望，我不说你还不知道丢人呢！
你看看你，被一个寡妇拿捏得死死的，天天给人家当牛做马！
何大清说着，用手指戳着何雨柱的胸口，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带着愤怒。
人家那三个孩子，你当亲儿子养着，结果呢？
你自己的孩子一个都没有！
你傻不傻啊？
何大清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得何雨柱体无完肤。但是傻柱自己也不想啊？毕竟傻柱现在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
明明自己也很努力了，但是就是没有结果，那能怎么办？
何雨柱何尝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看着棒梗、小当、槐花一天天长大，他心里既欣慰又失落。
欣慰的是，他把他们拉扯大了；失落的是，他们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每次棒梗顶撞他的时候，他心里都会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是自己亲儿子，会这样对自己吗？
只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他从来不敢深想。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抖。
傍晚的凉风吹过，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毕竟实际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秦淮茹自己的内心也是非常清楚的。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面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她守护了很多年的秘密。
而且她也没想到，何大清会这么不留情面，把这些事情全都抖搂出来。
她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只见何雨柱的脸上满是屈辱和愤怒，还有一丝......迷茫？
秦淮茹的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贾张氏也愣住了，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