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大清的模样，许大茂此时仿佛是为了何雨柱不值得一样。
许大茂继续说道：何叔啊，您是不知道，到现在傻柱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这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何大清在听到了许大茂的话之后，整个人的脸直接变了颜色，从铁青变成了酱紫，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他手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傻柱现在还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何大清的声音都变调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没有孩子？
傻柱都四十好几了，居然没有孩子？
这不就是断了何家的香火吗？
在何大清这一代人的观念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傻柱没有孩子，那何家不就绝后了吗？
这比什么都让何大清难以接受。
许大茂看着眼前何大清狰狞的模样，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他点了点头，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是啊，何叔。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好几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有。
院子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说傻柱是......
许大茂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何大清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爆炸了。
他知道许大茂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肯定是说傻柱不能生！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何大清这下肯定坐不住了，一定会跟他回四九城的。
何大清在看到许大茂的点头之后，整个人直接站起身，在小饭馆里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又急又重，踩得地板咚咚作响。
脸色铁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背在身后，攥成了拳头。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不孝子......这个不孝子......
许大茂看着他，趁机说道：何叔，我觉得您应该回去一趟。
傻柱现在这样，总得有人管管他。
您是他亲爹，您的话他总该听吧？
您要是不管，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何大清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
回四九城......
这是他这些年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
当年他跟着白寡妇来保城，说是来过好日子的。
结果呢？
白寡妇的儿子长大了，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
大儿子娶了媳妇，对他爱搭不理的。
二儿子更过分，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不配住在他们家。
三儿子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眼神里也全是嫌弃。
他在这个家里，越来越像个外人。
白寡妇对他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整天就知道护着自己的儿子。
以前还叫他大清哥，现在连名字都懒得叫，张口就是。
这些年，何大清在保城过得并不如意。
饭馆的生意不好，挣的钱还不够糊口。
白寡妇的儿子又时不时来找麻烦，不是借钱就是要这要那的。
他就像一个多余的人，里外不是人。
何大清有时候会想，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如果他没有跟着白寡妇来保城，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再后悔也没用了。
......
何叔，您在保城过得怎么样？许大茂试探着问道。
何大清苦笑一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还能怎么样？凑合呗。
许大茂看了看这个破旧的小饭馆，又看了看何大清憔悴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
看来何大清在保城混得确实不怎么样啊。
这样更好，更容易说服他回四九城。
何叔，实话跟您说吧。许大茂说道，一脸推心置腹的样子。
我来找您，一方面是想告诉您傻柱的事。
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您在保城待着没意思。
您回四九城吧，那里才是您的根。
您的手艺那么好，回去随便找个地方做饭，日子都比现在强。
何大清沉默了。
回四九城......
说实话，他也想回去。
这些年在保城，他过得太憋屈了。
白寡妇的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根本不需要他了。
他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多余的人。
每次看到白寡妇和她儿子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人，却被当成了外人。
他想起了四九城，想起了那个住了大半辈子的四合院。
想起了他的一双儿女。
傻柱和雨水......
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何大清的眼眶有些湿润，两行浊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哽咽着说道：行。我跟你回四九城。
我倒要看看，傻柱这小子到底被那寡妇拿捏成什么样了！
许大茂心里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毕竟许大茂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于是赶紧对着何大清说道。
何叔，您这就对了。
傻柱是您亲儿子，您不管谁管？
您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清醒清醒。
何大清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他要回四九城了。
这一次，他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至于现在何大清的饭店，房子本身也不是何大清自己的，只不过是和别人租的。
租金不贵，但也是一笔开销。
实际上按照何大清的手艺来说，店里根本不会这么的冷清。
只不过是何大清自己不想干了而已。
特别是因为在白寡妇这边遇冷了之后，何大清的心气儿也没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赚钱给谁花？
白寡妇的儿子们只会伸手要钱，从来不会感激他。
以前的何大清主要是因为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当年丢下儿女不管，没脸回去见他们。
特别是何大清自己也一直觉得亏欠傻柱兄妹。
但是这次许大茂给了一个自己的台阶——傻柱过得不好，需要他这个当爹的去管教。
这就让何大清的心里觉得可以接受了。
他不是灰溜溜地回去的，而是去教训儿子的。
这面子，多少能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