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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洒入卧室。

光线落在赵禹的眼皮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皱了皱眉,宿醉的头痛如影随形,像有个固执的工匠正在他的颅骨内壁上施工,敲敲打打,不得安宁。

他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不是他公寓里那片因为漏水而微微泛黄的旧顶,也不是酒店里那种千篇一律的白色石膏板。这片天花板是柔和的米色,正中央悬挂着一盏造型别致的羽毛吊灯,每一根羽毛都纤尘不染,在晨光中透出几分梦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而不腻的香气。像是某种昂贵的香薰,又混杂着女人身上才会有的馨香。

赵禹沉默地盯着那盏灯,大脑的处理器正在缓慢地重启,检索着昨夜的数据。

数据库的回应是一片乱码。

他记得和林悦、梁诗韵一起在餐厅馆吃饭。

吃饭时聊得很开心,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林悦都牵动了嘴角。

还记得桌上的酒,入口甘甜,后劲却像一记闷拳。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记忆的胶片在这里被齐刷刷地剪断,后面是无尽的黑暗与空白。

“果然,”赵禹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喝酒误事。”

他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随着身体的移动,盖在身上的丝质薄被滑落下来,露出他的胸膛。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

见此情形,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嗯,情况不算最糟。

他转头看向身侧,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床单平整,没有睡过的痕迹。

很好。

危机等级从“灾难级”下调至“待处理”。

赵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把手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是梁诗韵。

她穿着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V字形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一道清晰的沟壑。

裙摆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两条长腿笔直又匀称。她似乎刚洗漱过,脸上未施粉黛,一头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带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她手里端着一杯水,看见赵禹醒了,脸上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醒啦?”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清晨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刮着耳膜。她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玻璃杯递给赵禹。“喝点温水吧,会舒服一些。”

她走到床边,将水杯递给赵禹。

赵禹接过来,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不烫也不凉。

他没有立刻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开口问道:“我这是在哪?”

“我家。”梁诗韵在他床边的地毯上坐下,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昨晚你和林悦都喝多了。我先把林悦送回她家,可我不知道你住哪儿,手机也锁着,只好把你先带回来了。”

赵禹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他的语气十分客气。

“不麻烦。”梁诗韵的笑容更深了,“照顾我们德育处的第一帅哥,怎么会是麻烦呢?”

赵禹没有接这个话茬,他抿了一口水,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那饱受酒精摧残的胃舒服了不少。他放下水杯,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这是关键问题。他必须确认自己在断片期间,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梁诗韵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她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赵禹,那股甜香也随之变得浓郁。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轻轻拂过赵禹的手臂。

“昨晚你真的好厉害。”

赵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嘴巴nong得我好舒服。”

闻言,赵禹头顶浮现大大的问号。

这是何等的虎狼之词?

他抬眼,直视着梁诗韵那双充满期待和挑逗的眼睛,神色木然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再次问道,语气比刚才还要平静,“还有,我的衣服呢?”

梁诗韵脸上的诱惑笑容僵住了。

她眨了眨眼,似乎没料到对方在听到如此劲爆的“内幕”后,反应竟然是追问衣服的下落。

这人是木头吗?还是说他其实是个中高手,故意在这里跟她玩太极?

她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瞬间从风情万种切换到了无趣。她往后坐直了身体,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切,真没劲。”

她有些悻悻然地开口,声音里的暧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了小把戏的恼意。

“你昨晚喝多了,吐了自己一身,那味儿……啧啧。总不能让你穿着那身呕吐物睡我的床吧?只好帮你脱了。衣服昨晚拿去洗了烘干,现在放在衣柜里……”

赵禹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抱歉,衣服的清洗费用我会赔偿给你。”

又是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

梁诗韵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是浸了水的那种,绵软,无力,还带着点冷冰冰的湿意。

她本来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面对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怎么也该有点正常男人的反应。慌乱,尴尬,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窃喜。

可他没有。

他冷静得像一个正在处理故障代码的程序员。

越是这样,梁诗韵骨子里的那点好胜心就越是被激发了出来。

她就不信了,这个男人是石头做的。

她索性不走了,看似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身体的曲线在轻薄的睡裙下展露无遗。然后,她状似无意地,将手搭在了床沿,指尖离赵禹的大腿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空气中的香氛仿佛有了实体,缠绕过来,试图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赵主任,你这人真没意思。你看,我一个单身女青年,把你一个大男人捡回家,照顾你一晚上,你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