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墨玄之言，周伯通身形明显一滞，体内真气疾转，凌空连翻数圈，最终稳稳落于墨玄面前。
“咦？你不是说你双腿被我爹用弹指神通废了吗？”黄蓉见他竟能双脚站立，不禁惊讶出声。
周伯通冲她做个鬼脸，笑嘻嘻地道：“骗你的嘛，不然你怎么会天天给我送好吃的好喝的呢，嘿嘿嘿……”
瞧着他那副像孩子赢了糖果般得意洋洋的样子，黄蓉嘴角微抽，一时无言以对。
“你是谁啊？什么《九阴真经》？我可啥都没有！”周伯通转向墨玄，装傻充愣地摆手否认。
“当年王重阳仙逝后，你在运送《九阴真经》下卷前往藏匿之地途中，遇上了黄老邪夫妇……”
墨玄并不动怒，语气平静地将那段尘封往事简要述说。
从周伯通如何受骗，如何被囚桃花岛，一一讲来。黄蓉听得目瞪口呆，怔怔望着墨玄，久久未能回神。
这些隐秘……玄哥哥是如何知晓的？
而比知情之人更令她震撼的，是事情本身的真相。
暂且不论黄蓉心绪如何，周伯通听着墨玄讲述，脸色接连变化，脸上的嬉笑也渐渐消散。
……
墨玄不再言语，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神情复杂、默然不语的周伯通。
“你究竟是谁？为何清楚这些事？莫非是黄老邪告诉你的？”
此刻的周伯通，罕见地收起了玩笑之态，面容肃然。
“我如何得知，并不重要。”墨玄负手而立，声音淡然，“周伯通，不如我们做一笔公平的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想要《九阴真经》，休想！哪怕我死，也不会交给任何人！”
周伯通深知墨玄非同寻常，自己完全看不透对方，但他宁死也不愿让经书落入他人之手！
墨玄不为所动，继续道：“我手中有《九阴真经》下卷，可用它换你手中的上卷，如何？”
“什么？！你手上有九阴真经下卷？！”周伯通惊呼出声，满脸震惊，神情甚至略显滑稽，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半步。
墨玄未作言语，只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经文的纸，随手抛向周伯通。
周伯通急忙接过，立刻低头细看。他虽未曾完整读过九阴真经，但当年被黄老邪的妻子所骗之后，也记住了些许下卷的内容。
因此，仅仅一瞥，他便面色剧变，“这……这……这是九阴真经下卷？！你真的拥有九阴真经下~卷？！”
“等等，这些经文并不完整，莫非你手中的只是残篇？”周伯通看到末尾，察觉内容有缺，立即抬头看向墨玄。
“一张纸容不下全部，如何？老顽童，我以九阴真经下卷，换你看一眼你的上卷内容，仅此而已。”墨玄负手而立，语气平静地说道。
周伯通又是一怔：“只看一眼？！哼！别以为我会信！你肯定和黄老邪的妻子一样，有过目不忘之能！”
吃过一次亏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再入同一陷阱。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白白观看，不是已经拿下了卷来交换了吗？”墨玄依旧淡然，目光沉静。
周伯通低头望着手中经文，沉默不语。
墨玄亦未催促，静静等待他的抉择。其实在系统商城中也能兑换九阴真经，但所需业力值极高。若能从周伯通处换取上卷，自然是最佳途径。
此外，还有一个地方藏有九阴真经——那便是终南山下的活死人墓。
当年王重阳曾穿过石棺下的密道进入墓中，并在石棺盖内侧刻下九阴真经部分内容，只为让林朝英临终前明白，自己并非武功不如她，而是有意相让。
然而，墓中所留经文仅是《九阴真经》的一部分，用以破解《玉女心经》，并非全本。
至于王重阳与林朝英究竟谁更强，墨玄毫无兴趣，也不愿深究——毕竟两人早已作古多年。
“若我不答应交换，会怎样？”周伯通终于开口，看向墨玄。
“死。”
墨玄淡淡吐出一字，眼神冷峻地盯着他。
“……”周伯通苦笑一声，明白对方并非虚言恫吓。他不怕死，却不愿牵连全真教上下。
他虽天真，却不愚钝。
“我可以让你看一眼九阴真经上卷，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得将经文外传。”周伯通神色凝重地说道。
“可以。”墨玄点头应允。他所求不过是为了验证心中猜想罢了。
周伯通微微颔首，伸手道：“先把完整的九阴真经下卷给我。”
墨玄默然，再次取出数张写满经文的纸页，直接递了过去，毫不担心周伯通会失信。
倘若对方胆敢欺骗，他不介意让全真教从此烟消云散。
周伯通粗略扫过纸页内容，确认无误后，小心收好，随即快步走向石床，从枕下取出一本古旧经书。
“这是九阴真经上卷全文。”他将书交给墨玄，叮嘱道：“看完就还回来。”
墨玄不多言语，接过经书便迅速翻阅，一目十行，速度之快令周伯通嘴角微抽——这记忆之能，竟比黄老邪的妻子还要惊人……
片刻之间，上卷全部经文已被墨玄尽数铭记于心。
他不再多留，随手将书掷回，拉起黄蓉转身离去。
周伯通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神情恍惚地转身躺回石床，面露颓然：“师兄，我对不起你……”
走出清音洞后，黄蓉忍不住好奇地问：“玄哥哥，那真是九阴真经上卷吗？”
穆念慈亦将目光投向墨玄，静候回应。
“嗯，确实是九阴真经的上卷。走吧，蓉儿，我先将这上卷誊抄一份，让黄老邪带去你母亲墓前焚化，也算圆了他一桩心愿。”
墨玄对黄蓉轻声说道。
“玄哥哥，谢谢你。”黄蓉心中清楚，墨玄这么做全是为了她。
“以后不许再说‘谢谢’这两个字，明白吗？”墨玄抬手轻轻一点她的额头，语气认真而严肃。
黄蓉嘟起小嘴，俏皮地吐了吐舌尖，露出一丝晶莹的舌蕊，娇嗔道：“玄哥哥，蓉儿记住了啦。”
墨玄微微颔首，牵起她的手便转身离去。
回到居所后，他立即提笔将九阴真经上卷完整抄录一遍，随后亲手交予黄老邪。
“墨兄弟，这是……？”黄老邪一脸愕然地接过册子，随即低头翻阅手中经文。
“九阴真经上卷。”墨玄语气平静地回答。
黄老邪猛然一震，惊声道：“什么？！九阴真经上卷？墨兄弟，此物可是从周伯通那里得来的？”
毕竟，这上卷唯有周伯通一人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