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洛夫看到民主联盟的阵地一片混乱，大笑道：“冲！给我把他们碾碎！”
奥地利的重骑兵率先发起冲锋，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紧接着是沙俄的哥萨克骑兵，他们挥舞着马刀，像潮水般涌向阵地。
“来得好！”郑森站在了望塔上，手中的望远镜稳稳锁定冲锋的敌军，“传我命令，炮队自由射击，目标敌军骑兵密集处！”
王栓柱早已校准炮位，炮膛里填装的是最新式的榴霰弹。
这种炮弹炸开后会散出上百颗铅弹，对付集群骑兵堪称克星。
他对着炮队弟兄们吼道：“都把标尺对准第三波骑兵，听我口令！放！”
三十门“神威速射炮”同时轰鸣，炮口喷出的火舌几乎连成一片。
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精准砸进奥地利重骑兵的队列中。
铅弹飞溅之处，战马嘶鸣着倒地，骑兵们被掀翻在泥地里，厚重的铠甲在榴霰弹面前如同纸糊。
王栓柱紧接着下令：“快速装填！换实心弹，打他们的旗手！”
一旁的法国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拉法耶特将军身边的副官下意识攥紧了剑柄，喃喃道：“这哪里是火炮，简直是死神的镰刀！我们一个炮兵连的火力，还比不上他们一门炮。”
拉法耶特苦笑点头，他总算明白，为何普鲁士人仅凭“大华援军将至”的旗帜就能击退敌军，这样的火力，足以改写任何战场的胜负。
哥萨克骑兵见中路受挫，立刻转向右翼的普鲁士阵地，企图撕开缺口。
布吕歇尔元帅正急得冒汗，他的步兵刚经历苦战，步枪弹药已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从侧后方响起，冲在最前的哥萨克骑兵纷纷落马。
“是大华的快枪队！”普鲁士士兵欢呼起来。只见十挺大华造“连环快枪”架在土坡上，枪管高速旋转喷出火舌，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弹网。
操作枪支的大华士兵李铁柱叼着烟，左手稳托枪身，右手灵活地转动摇杆，嘴里还跟着枪声的节奏哼着江南小调。
一名普鲁士军官跑过来请教，李铁柱咧嘴一笑，拍了拍枪身：“这玩意儿不用换膛，一挺能顶五个步枪手，只要子弹管够，来多少杀多少！”
苏沃洛夫在阵前看得目眦欲裂。
他本以为凭借骑兵优势能速战速决，却没想到大华的火器威力如此恐怖。
“命令炮兵前移，把所有炮弹都砸向大华的炮阵地！”他嘶吼着下令。
沙俄的滑膛炮队立刻推着炮车冲锋，却刚进入射程就被大华的狙击兵点名，王栓柱的同乡张顺是前江南猎户，他手中的狙击步枪带着四倍瞄准镜，每一枪都精准打穿沙俄炮兵的头颅。
“这群大华士兵的素质太可怕了！”卡尔大公脸色惨白，“他们的炮手打炮比我们的神枪手还准，步兵射击时连眼皮都不眨！”
苏沃洛夫咬着牙不说话，他想起西北传来的战报。
库图佐夫十万大军惨败，阿尔泰堡被攻克，那些被俘虏的士兵都说“大华的武器能隔着山杀人”，当时他还以为是谣言，如今终于亲身体会到这种绝望。
夕阳西下时，神圣同盟的冲锋被彻底击退。
战场上，敌军的尸体和战马残骸铺了满地，大华的阵地却依旧完好。
王栓柱和战友们坐在炮旁吃饭，赵大锤掏出从家乡带来的腊肉，分给围着看热闹的法国士兵：“尝尝这个，咱们大华的军粮，比你们的黑面包香吧？”
法国士兵嚼着腊肉，竖起大拇指用汉语喊：“大华，厉害！”
这种自豪感在大华军营里随处可见。
负责无线电通讯的林小满，正教普鲁士通讯兵使用发报机，看着对方笨手笨脚按错按键，他笑着说：“这东西在咱们大华，连学堂里的孩子都能摆弄明白。”
卫生员周小梅给受伤的奥地利俘虏包扎伤口，用磺胺药膏处理完后，俘虏盯着药膏罐子哭了。
他的战友就是因为伤口化脓而死，这种“神药”在欧洲根本见不到。
就在大华士兵与盟友欢庆小胜时，苏沃洛夫的指挥部里，一封加密信件被送到他手中。
信件是彼得三世送来的，字迹潦草却充满怒火：“朕已增派三万精锐，由巴格拉季昂将军率领驰援欧洲，务必联合神圣同盟各部，在莱茵河全歼大华援欧军！让那些黄皮肤的民主信徒，为他们在西北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沃洛夫猛地将电报拍在桌上，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
他立刻让人请来卡尔大公和西班牙援军将领，指着地图说道：“大华军虽强，但他们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必然有限。我们可以假意休整，暗中调集兵力，用‘三路佯攻、一路突破’的战术，先毁掉他们的弹药库。只要没了那些鬼火炮，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卡尔大公迟疑道：“可他们的侦察兵看得很严……”
“我自有办法。”苏沃洛夫冷笑一声。
“让哥萨克骑兵伪装成流民，混进鹿特丹港打探消息。另外，通知所有神圣同盟国家，调集所有重炮，咱们用数量压垮他们的火力！”
深夜的莱茵河，水面泛着冷光。郑森站在“郑和号”的甲板上，手中握着从敌军尸体上搜出的军令碎片上面“巴格拉季昂”的名字格外醒目。他转头对参谋说：
“沙俄不甘心失败，肯定会搞大动作。传我命令，加强港口和弹药库的防御，派骑兵分队沿莱茵河巡逻，另外给南京发报，请求再调一批快枪和弹药过来。”
不远处的炮阵地上，王栓柱正和战友们给“神威将军炮”更换炮管。
月光下，炮身的钢铁光泽与士兵们胸前的勋章交相辉映。
“听说沙俄又派援兵来了？”赵大锤一边拧螺丝一边问。
王栓柱咧嘴一笑，拍了拍滚烫的炮管：“来多少都一样。咱们在西北能揍得他们哭爹喊娘，在欧洲照样能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话音刚落，远处的夜空中，一颗红色信号弹突然升起。
那是侦察兵发现敌军动向的警报。王栓柱立刻抓起炮标尺，大喊道：“弟兄们，抄家伙！沙俄鬼子的‘教训’，咱们接下了！”
莱茵河的风变得愈发凛冽，神圣同盟的大军正在暗中集结，大华与民主联盟的士兵们也已严阵以待。
双方的火炮都已对准战场，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场决定欧洲命运的大战，即将在黎明时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