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何雨柱对棒梗儿下手狠,她还能理解,毕竟后来许大茂告状时他也帮了忙。
可这次他又盯上棒梗儿,秦淮茹生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眼巴巴望着何雨柱,盼他看在自己份上放过棒梗儿。
“棒梗儿,过来,我问你句话。”
棒梗儿磨蹭着挪了两步。
“再近点儿!”
他又往前蹭了蹭。
“棒梗儿,举报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棒梗儿答得干脆,眼神毫不躲闪。
何雨柱本就不怀疑他。
匿名信的字迹工整,棒梗儿那手歪扭字写不出来;再说以他的脑子,也想不出找人代笔这招。
加上此刻的反应,何雨柱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
“成,这回信你。
往后好自为之,别让我难办。”
秦淮茹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暗想傻柱到底留了情面,既为儿子庆幸,又暗自欢喜。
棒梗儿也松了口气——真要追查到底,他可没法证明清白。
等棒梗儿退下,何雨柱转向许大茂:“许大茂,该你了,往前站!”
许大茂原地跺着脚,压根没动弹。
“聋了?往前!”
何雨柱皱眉。
许大茂这才不情不愿挪了两步。
“再近点!”
他又龟速往前蹭了蹭。
何雨柱摇头,索性自己大步走过去。
这一动,许大茂瞬间变脸,嗖地往后缩。
“你躲什么?”
何雨柱哭笑不得,“我就是想凑近说话,又没想揍你。”
哄笑声顿时炸开。
“许大茂,老祖宗造‘胆小如鼠’这词时,准是照着你描的!”
“他爹起错名了!该叫许小鼠才对!”
“连棒梗儿都不如,人家孩子多稳当!”
“你们年轻不知道,他高中还不敢独睡,得他妈拍着哄呢!”
“老李一提我想起来了!有回他憋尿不敢出门,直接尿屋里,把他爹气得满院嚷嚷……”
众人越说越起劲,陈年糗事全翻了出来。
许大茂急得跳脚:“少胡说八道!我许大茂顶天立地,什么时候怂过?”
“不怕?那你往前走走啊!”
“走就走!还能吃了我不成?”
说罢他梗着脖子——往左横跨两大步,离何雨柱更远了。
全场爆笑。
院子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何雨柱暗自摇头,没想到许大茂竟怂成这样。
短短三十天里挨了两顿打,加上往日积攒的心理创伤,许大茂此刻就像惊弓之鸟,阴影面积堪比黑洞。
许大茂,痛快招了吧,举报信是不是你写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蠢,这事儿才过去几天?现在举报不是自投罗网吗?周围顿时响起议论声。
他说得在理啊,眼下就属他和棒梗嫌疑最大,哪会往枪口上撞。”
换我肯定等风头过了再动手,还得伪造不在场证明。”
许大茂见舆论罕见地倒向自己,得意地扬起下巴:柱子听见没?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话音未落,何雨柱冷笑:正因你不傻——既然能想到这层,会不会故意反其道而行?
围观群众立刻炸开锅:
好家伙!这叫灯下黑啊!
细想还真像这孙子能干的事。”
从小就属他蔫儿坏,也就柱子镇得住。”
当年三位大爷哪个没被他坑过?
要不是柱子,咱院早乱套了!
许大茂刚飘起来的心瞬间跌回谷底。
他急得直跺脚:翻旧账有意思吗?这次真不是我!
人群里冒出句大实话:跟咱们解释顶屁用,让柱子信你才行。”
许大茂眼珠一转:柱子你看过举报信吧?笔迹总做不得假......
众人齐刷刷望向何雨柱。
派出所机密文件,我上哪儿看去?何雨柱面不改色。
心里却暗笑:全院谁不知道我和小张过命的交情?
痛快点认了,我保证不动手。”
何雨柱抱臂而立,只要你发誓永不再犯。”
许大茂后背沁出冷汗——就算真是他干的,这会儿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认啊!
“柱子,我发誓真的不是 ** 的,你要信我!”
“发誓?你啥时候把老天爷放眼里过?”
“那我拿爹娘发誓,真不是我!”
“爹娘?你孝顺过他们吗?三大爷,您评评理,许大茂对他爹娘咋样?”
三大爷猛地拍桌:“就他?当年硬把老两口轰出大院,说什么娶媳妇嫌爹娘碍事!”
一大妈叹气:“老许两口子命苦,被亲儿子扫地出门,幸亏攒了点棺材本,不然连窝棚都没得住。”
二大妈撇嘴:“最气人的是,房子腾出来了,媳妇影儿都没见着!”
许大茂急赤白脸:“我后来不是娶着小翠花了吗!”
阎解放插嘴:“要我说大茂挺能耐,人家姑娘主动上门。
哪像咱们,又掏彩礼又托媒人!”
“扯远了扯远了!”
二大爷赶紧打断。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跟许大茂讲道理纯属白费唾沫。
这人死鸭子嘴硬,甭管证据甩脸上都能跟你胡搅蛮缠。
对付他,拳头比舌头好使。
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许大茂“扑通”
跪地带着哭腔:“柱子哥别打了!我腿伤还没好利索,再断可就真残了!”
一大爷连忙拦着:“不是说好今天不动手吗?”
二大爷帮腔:“要打也别照腿上招呼,打残了还得管他后半辈子。”
三大爷摇头晃脑:“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柱子。”
何雨柱一瞪眼:“谁说要揍他了?”
许大茂指着自己膝盖印儿:“各位爷您瞧瞧,这架势能叫不动手?”
“我就是嫌你站太远,凑近点儿说话。”
何雨柱掸掸袖子,“谁知道你跪得比过年领压岁钱还麻利。”
“嗨!你不早说!”
许大茂臊眉耷眼爬起来,袖口往脸上一胡噜,眼泪鼻涕抹得锃亮。
满院子哄笑差点掀了房顶。
原本绷着脸的批斗会,硬生生演成了滑稽戏。
“许大茂,你咬死不认账也行。
可你看看——”
何雨柱环视众人,“这儿有半个信你的没有?”
确认安全后的许大茂腰杆又挺直了:“老子行得正坐得端,管你们信不信!”
“成,但愿别让我抓着把柄。”
何雨柱心里早有计较——今儿这出本就是唱给真凶看的。
那人想借许大茂当挡箭牌,却不知自己早被将计就计。
临走时他故意狠拍许大茂肩膀:“好自为之!”
眼神活像盯死了罪魁祸首。
这场戏,还得接着往下唱。
会议圆满结束后,一大爷正要开口,二大爷却抢先发言:
这是一次成功的大会,是一次富有成效的大会,更是一次具有示范意义的大会。
在三位大爷的正确领导下,会议进行得十分顺利,既没有发生争执,也没有出现肢体冲突......
说得好!
何雨柱高声喝彩,率先鼓掌,众人随即跟着鼓起掌来。
二大爷满脸得意。
整场会议他几乎没听内容,一直在琢磨如何发言。
这次讲话确实是他有生以来最精彩的一次,赢得满堂喝彩。
三大爷被抢了风头,心中不快。
但考虑到这是多年来的首次会议,为了今后能持续开展,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周末这天,秦京茹和于海棠又来到何雨柱家。
虽然现在不能住在这里,但趁着何雨水很少回来,两人便结伴暂住。
秦京茹负责做饭,于海棠打理其他家务,何雨柱再次享受起两位贴身丫鬟的照料。
得知冉秋叶暂时不回家,何雨柱便放心地让于海棠整理书籍,秦京茹收拾衣物,准备晚些时候送去。
收拾完毕后,何雨柱让秦京茹在外间等候,单独叫于海棠进里屋谈话。
秦京茹急忙说道:雨柱哥,为什么是她先进去?应该我先来才对,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何雨柱无奈扶额,这丫头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于海棠连忙解释:京茹,我们在谈公司的事,你别多想。”
秦京茹狐疑地看着两人,没再作声。
何雨柱确实是要和于海棠商量如何揪出举报人的计划。
他吩咐道:海棠,你最近要稍作伪装,既要让人看出你不想被认出,又不能太过刻意。”
于海棠顿时来了精神:何董,是要去其他公司卧底吗?她立即进入秘书角色。
你去鼓楼**多走动,放出风声说新通公司想走一批电脑。”
虽然鼓楼市场已正式成立,但阿华仍暗中经营着鼓楼**。
凭借鼓楼街道和阿华的关系,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于海棠疑惑道:何董,您不是刚下令严禁公司涉足走私业务吗?
没错。
这次是假消息,目的就是要查出上次举报的幕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