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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科幻小说 > 我靠翻册镇压三界 > 第272章 渊主爪牙设陷阱,楚昭毒舌破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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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渊主爪牙设陷阱,楚昭毒舌破迷阵

青铜门前的红光忽明忽暗,像是谁在里头调了盏油灯,还舍不得多点两滴油。

我抬手拦在寒星胸前,她立刻收住脚步。不是因为她多听话,而是刚才那具傀儡师尸体刚塌成一摊黑水,谁也不知道这扇门是不是下一个“到货即死”的快递柜。

空气里有股味儿,不臭也不甜,就是那种——你明知道没人,却总觉得有人刚吐完一口气的感觉。

“主子?”寒星低声问,“这门……好像在喘?”

我没答,低头翻开《天命漏洞手册》。书页自己翻到一页,一行小字浮出来:【心象阵成时,必借观者之念为引,若无心动,则阵自溃】。

我合上书,冷笑:“好家伙,渊主这是改行做心理医生了?拿幻觉当挂号费?”

话音刚落,眼前景象变了。

岩壁褪去,风雪扑面。头顶不再是石顶,而是破碎的云层,雷光在裂隙间游走,像一群找不到出口的蛇。远处残柱林立,半截神殿斜插在冻土中,旗幡碎裂,写着“律”字的牌匾倒悬空中,被风吹得晃荡。

这不是幻阵。

这是我三千年前,亲手烧掉的地方。

寒星呼吸一滞,脚下一滑,差点跪下去。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住腰间的星盘碎片。

“别看。”我说,“这些都是假的。”

“可……这不就是您说过的……那天?”她声音有点抖。

“是啊。”我盯着那面摇晃的牌匾,“那天我也站在这儿,听见有人说‘祸世妖星,当诛’。可没人告诉我,下令的人是谁写的判决书,更没人问我一句——你见过天命簿被篡改的样子吗?”

地面开始轻微震动。

一道裂缝从我们脚下蔓延出去,直指前方十步外一个灰袍人影。那人披着破旧斗篷,脸藏在兜帽下,只露出半截干枯的下巴。

他没动,但四周风雪骤然加剧。

“楚昭。”他开口,声音像砂纸磨铁,“你可知此地为何现于眼前?”

“因为你想让我心乱。”我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雪,“顺便让寒星想起她第一次被妖气侵蚀时的痛?挺贴心,可惜我不买账。”

“你不信这是真景?”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抬手,血誓灵印缠上指尖,“重要的是——你信不信我能改规则?”

他微微一顿。

下一瞬,风雪猛地朝他汇聚,化作一道旋转的幻影长廊。四周景象加速流转:神殿重建、群仙朝拜、天罚降下、我跪在中央,锁骨穿链,背后是九重天崩塌的画面。

演得还挺全。

“你被定罪那一日,天地共愤。”他说,“此乃因果铁律,不容否认!”

我笑了。

“因果铁律?那你知不知道有个漏洞——”我慢悠悠打开折扇,扇面刻着一行小字:“**彼岸花开时,鬼差打哈欠**。”

寒星猛地抬头。

我继续道:“那天确实有人宣判,可宣判的时候,负责记录轮回功过的鬼差正在打盹。漏记三十七笔关键证词,其中包括——谁动了天命簿的墨池。”

扇骨轻敲太阳穴,我闭眼回忆:“我记得的,只有你主子踩着我半毁的神籍,说‘祸世妖星,当诛’。但他没说的是,那本神籍上的字,早被人用冥河水泡过一遍,一碰就化。”

幻象剧烈波动。

那灰袍人后退半步,脚下地面裂开更深。

“你胡言!”他嘶吼,“此阵以你执念为基,岂会反噬自身!?”

“问题就在这儿。”我睁开眼,琉璃镜映出他脚底一道微弱金线,“你拿我的记忆当阵基,却不知道——我对那天的记忆,早就被我自己删干净了。”

“什么?”

“我不恨那天。”我往前走了一步,“我不怀念过去,也不后悔毁籍逃亡。你说这是我的心魔?不好意思,我已经把‘情绪’这玩意儿格式化了三千次。”

又一步。

“你这种靠窥探别人痛苦吃饭的小角色,根本不懂。”我抬起扇子,指向他脚下,“心象阵要靠观者心动才能运转。可我现在站在这儿,心里想的却是——昨夜那碗冷掉的豆腐脑还能不能热回来。”

地面轰然龟裂。

整片幻境开始崩塌,风雪倒流,残殿化灰,唯独那根贯穿天地的“律”字牌匾,在消散前突然歪了一下,像是被人偷偷改了个笔画。

灰袍人终于慌了,转身想逃。

晚了。

我甩出血誓灵印,金光如钉,直贯其足心。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拽回原地,双脚陷入地缝,动弹不得。

“漏洞写得很清楚。”我缓步走近,“心象阵眼,必寄生于施术者踏足之地。你站哪儿,哪儿就是弱点。”

他拼命挣扎,兜帽脱落,露出一张扭曲的脸——皮肤下有黑线游走,喉咙鼓动处隐约可见虫卵形状。

“毒巢母虫的残部?”我挑眉,“渊主现在都派你们这些二手货来送死了?”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他声音发颤,“大人只想确认……你是否还记得过去!”

“哦。”我点头,“所以他让你在这儿布个局,看看我会不会崩溃,然后趁机偷袭?”

“是!也不是!”他急道,“大人说,若您能识破幻阵……便说明您仍未脱离‘情执’,仍可操控!”

我愣了下,随即笑出声。

“所以不管我破不破阵,他都觉得我能被拿捏?”我蹲下来,用扇尖挑起他下巴,“那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仅破了阵,我还顺手把你这个观察窗口给焊死了。”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传信之人!”

“传信?”我冷笑,“那你现在传一句:‘下次派个会挪窝的,别找个站桩木偶充数。’”

扇面一压,刺入咽喉。

他瞪大眼,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只剩一枚刻着“渊”字的残符飘落。

寒星走上前,看着那符纸:“主子,他是真的想杀我们,还是……只是来试探的?”

“都一样。”我袖风一卷,符纸自燃成灰,“只要他敢看,我就敢让他看见——自己有多可笑。”

她点点头,忽然皱眉:“等等,那扇门……”

我回头。

青铜门依旧矗立,但缝隙中的红光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极细的金线,从门缝渗出,贴着地面蜿蜒而来,直奔我们脚下。

它不像光。

倒像是某种信号,刚刚接通。

寒星下意识握紧了戟。

我没有动。

因为我认得这条线。

三千年前,天命簿最后一次更新时,也是这样一道金线,从虚空垂落,写下最后一行字——

“楚昭此人,本不存在。”

而现在,它正缓缓爬向我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