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汗毛倒竖：
刘副主任在警告我们？
林风立即销毁音频：
从现在起，调查组只保留三人。
你，我，还有李剑锋。
不要网安支援了？
韩立明愕然。
对方能精准劫持Ip，说明对我们的技术手段了如指掌。
林风看向窗外雨幕，用最原始的方法。
次日清晨，省厅像往常一样忙碌。
林风照常主持晨会，布置扫黄打非任务，却在散会后对李剑锋使了个眼色。
中午食堂，李剑锋端着餐盘坐到林风对面：
查到了，刘副主任有个私生女在澳洲留学。
资金渠道？
每月固定从香港汇丰汇款，但汇款人是个死人。
林风筷子停住：哪个死人？
三年前车祸身亡的华丰集团财务总监。
餐盘里的辣椒油微微晃动。
林风放下筷子：下午我去参加政法委的治安汇报会。
你要直接接触韩副书记？
李剑锋压低声音。
总要看看对手的状态。
政法委会议室里，韩副书记亲切地拍着林风的肩：
小林啊，人民卫士这个称号实至名归！
林风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块朴素的手表，袖口露出些许晒痕。
韩书记最近打球了？
周末打了场高尔夫。
韩副书记笑容自然，怎么，小林也有兴趣？
会议期间，林风假装无意间提到：
最近整理旧案，发现赵立春案有些细节需要补充...
韩副书记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
都陈年旧事了，重点还是要放在当下的治安工作上。
散会后，林风在停车场韩副书记的司机。
师傅，韩书记那块百达翡丽没戴了？
司机边擦车边说：
嗨，领导说太扎眼，收起来了。
也是，还是朴素点好。
林风状似随意地问，上周三下午韩书记是不是去打球了？
我好像在市局球场看见他了。
司机脱口而出：
不可能，上周三领导在省委开全天会议...
突然意识到说漏嘴，司机猛地闭嘴，钻进车里发动引擎。
当晚，安全屋里三人汇总信息。
李剑锋先汇报：
刘副主任的私生女账户，上月收到双倍汇款。
灭口费。
林风冷声道。
韩立明调出高尔夫球场记录：
上周三根本没有韩副书记的预约，但他司机为什么要撒谎？
林风在白板上写下三个时间点：
1. 档案中心起火当天
2. 刘副主任被出院当天
3. 境外账户激活当天
这三天，韩副书记的公开行程都在省委，但有四个小时空白期。
李剑锋凑近细看：
每次空白期后，境外账户就有动静。
深夜，林风独自翻看韩副书记的履历。
当看到曾任市公安局技侦支队支队长时，他猛地坐直——
对方根本就是技术侦查的老手！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彩信：
女儿在幼儿园玩耍的照片，附言：孩子真可爱。
林风立即拨通幼儿园电话，听到女儿清脆的才松了口气。
诺诺，今天有没有叔叔给你拍照？
有呀！戴眼镜的叔叔说爸爸是他好朋友！
林风握手机的手关节发白。
对方在警告他，也在展示无处不在的渗透能力。
次日他请了年假，带着女儿去游乐场。
旋转木马前，他注意到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始终在不远处看报纸。
诺诺想坐摩天轮吗？
最高点时，他透过望远镜扫视全场，至少发现三个可疑人员。
其中一人正在通话，另一人拿着长焦相机。
回家路上，他故意绕进派出所看望老同事。
寒暄间，老所长叹气：
上周有人来调你当年卧底的档案，说是组织部的。
林风眼神一凛：什么时候？
就你授勋第二天。
老所长压低声音，我看证件是假的，没给。
危险比想象中更近。
当夜，林风带着所有材料来到省纪委。
接待他的周处长听完汇报后沉默良久：
这些证据很惊人，但都缺乏直接关联。
只要批准技术侦查...
不可能。
周处长摇头，对这个级别的干部，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离开时，周处长送他到电梯口，突然往他口袋里塞了张纸条。
车上展开纸条，只有两个字：
林风立即明白过来——
纪委也在暗中调查，但需要鱼饵。
三天后，省厅召开坤沙集团案经验总结会。
林风在会上详细介绍了跨境追赃的手法，特别强调：
下一步要重点追查经香港流转的资金。
散会后，他故意把标注hdF信托-香港中转账户的文件夹忘在会议室。
当晚，监控显示有保洁人员偷偷翻看文件夹。
第二天，香港方面传来消息：某个关联账户开始异常转账。
鱼上钩了。
李剑锋兴奋道。
但林风盯着资金流向图：
太顺利了，像在故意引我们去香港。
他让技术科彻查那个保洁员背景，结果令人毛骨悚然——
此人竟是韩副书记的远房表侄，三年前因盗窃入狱，上个月刚刑满释放。
他们在测试我们的侦查方向。
韩立明冷汗直流。
林风却露出调查开始后的第一个笑容：
很好，说明我们摸到痛处了。
他拿起加密电话，只说了四个字：
可以收网了。
林风放下加密电话，窗外夜色正浓。
但当他转身时，却发现韩立明脸色惨白地指着电脑屏幕：
香港账户...清空了。
所有资金在五分钟前分成37笔转出，最终流向...
韩立明声音发颤，是澳门的地下钱庄。
李剑锋猛地捶向桌面：
我们被耍了！那个保洁员是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林风凝视着资金流向图上最后闪烁的红点，那里显示着账户已注销。
查转账Ip。
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技术员小张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冷汗顺着鬓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