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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贤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快步走上前:

“还没有……但大体的情况,昨天下午已经差不多谈好了!那瀚宇拍卖行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心思。后面具体的赔偿,有负责商务的赵叔和他们对接,用不着我一直盯着。陈大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他语气相当诚恳:“若不是陈大哥你的提醒,我们凤祥楼差点就被他们当枪使了,声誉肯定受到影响。老爷子知道后,特意让我再来好好谢谢你!后续赔偿金到了,一定有重谢……”

“举手之劳,凤老爷子太客气了。”陈默应道。

凤清贤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件事……我跟楼里和那位张老板商量后,擅作主张,把看出这碗是赝品的功劳,算在了郑师傅头上。毕竟……陈大哥你是个生面孔,又没上手,正常情况下,这事儿会被压下来,但万一传出去未免太惊世骇俗,也免得那拍卖行狗急跳墙,背后搞些小动作恶心你。希望陈大哥你别介意。”

陈默闻言,非但没有不满,反而笑了起来:

“这样处理最好,正合我意。我本来就不想牵扯太深。”

见陈默毫不介意,

凤清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接着道:“对了,陈大哥你拍的那几片汝瓷碎片和秋月小姐的手链,我已经从拍卖行那边拿回来了,钱款他们也坚决不收。东西现在就在楼里,你看是给你送到酒店,还是?”

陈默愣了一下,

随即了然。

也是,这种情况下,对方哪里还敢收这个钱。

便点了点头,道:“那就先放在你们楼里吧,等我到时候去取。”

“没问题!”凤清贤爽快答应。

一行人边说边聊,走进了天母市集。

这市集依旧热闹,

四人随着人流慢慢逛着。

最终在一个专卖文房四宝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这摊位不大,但东西摆得满满当当。

最显眼的是四个并排摆放的木制托盘,材质看着都有些年头了。

一个托盘里整齐码放着一根根狼毫笔,另外两个托盘则盛着大小不一的墨锭,第四个托盘里叠放着一沓宣纸,上面压着一方素面镇纸。至于砚台,则大大小小直接陈列在摊位的绒布上。

摊主是个戴着圆框眼镜、看起来颇为儒雅的中年胖子。

在其摊位前,

也就是陈默他们四人之前,还有几位顾客。

其中有一个客人看中了一只狼毫笔,正在砍价……

是一位穿着马褂的老头,正拿着一支狼毫笔仔细端详。

“老板,这支‘兰竹匠心’……四千太贵了,你看这笔杆的竹节,处理得还不够圆润,两千五怎么样?”

胖摊主脸上堆着笑,连连摆手:“哎呦,老先生,您这价砍得我心口疼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冬狼毫,弹性十足,您再看看这笔头扎得多紧实!我再给您抹五百,三千五,最低了,再低我连本钱都回不来!”

他一边应付着砍价的老者,眼角的余光瞥见陈默一行人驻足,立刻抽空转过胖胖的身体,脸上笑容不减,热情地招呼道:“几位年轻朋友,随便看,随便瞧!我这儿笔墨纸砚都有,都是好东西!看中什么了我再给您细说!”

说完,又赶紧回头应对那位执着于狼毫笔的老先生。

林秋月、林秋宇和凤清贤的注意力也被吸引,站在一旁观瞧。

而陈默则恰好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张美芳发来的短信,告知了具体的航班信息和抵达时间。他便低下头,专注地用短信和张美芳沟通起来,暂时没留意摊位上的情况。

林秋宇对这种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的不怎么了解。

看了几眼那些毛笔和墨锭,

只觉得都差不多,目光便开始在摊位上漫无目的地游移。

这四个托盘,有三个形制规整,用料和做工看起来都比较统一。

唯独盛放宣纸的那个托盘,显得有些特别——它上面有着明显的、蜿蜒的修补痕迹,像是曾经断裂后又被人精心修复,修补处还带着独特的纹路。

而且,这几个托盘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表面覆盖着一层温润厚实的包浆,在阳光下甚至都泛着一层光泽。

林秋宇不由自主地蹲下身,装作看纸,实则默默观察起那个带有修补痕迹的托盘。

他越看越觉这托盘的包浆感觉特别舒服,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在他的仔细端详下,他突然注意到,这托盘包浆下面,那木头本身的纹理中,竟然夹杂着一些小小的……瘤疤?

林秋宇觉得自己之前好像见过这种木材。

好像不是那种普通的木料……但具体是什么,偏偏又想不起来。

他心里一动。

下意识就想扭头去问陈默,

但看到陈默还在低头回信息,只好按捺住。

见凤清贤注意力还在摊位上,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问道:“清贤哥,你看一下那个放纸的木头盘子……这上面还带有瘤疤的,这是什么木头来着?”

闻言,凤清贤顺着林秋宇示意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心中猛地一惊!

作为凤祥楼的少当家,他自然不是什么不识货的人。

仅用一眼,就看出了这托盘用的木料非同寻常!

这色泽,这纹理,特别是林秋宇指出来的那块瘤疤……这分明是顶级的海南黄花梨,而且是最为稀有珍贵的瘤疤纹!

这种纹路比“鬼脸”纹还要更为难得,换句话说,要更加稀有。

价值自然也更高。

“难道是漏?”这个念头瞬间窜入凤清贤的脑海。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目光飞快地扫过摊主和摊位前另外几位正在看墨的顾客。只见摊主还在专心致志地与那马褂老者周旋那支狼毫的价格,那几位顾客也各自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似乎没有任何人对这个其貌不扬、甚至带伤的木托盘投以多余的关注。

“看来真是漏!”凤清贤心中暗喜,确认了周围无人识货。

他凑到林秋宇耳边,用气声道:“你小子眼神可以啊!那是海黄,顶级的瘤疤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