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也跟着叹息。这时,纲手的表情突然变得坚毅,她说道。
“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责怪你。不过,我也不能视若无睹。我承认他们曾经为村子做过贡献,但我不愿再接受那些让局势走到这一步的人来指点我。我会将那两位长老,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人从理事会中除名。”
自来也也支持纲手的决定。尽管对宇智波一族的罪行已经永远无法弥补,那些幕后元凶也永远不会受到真正的惩罚,但让他们继续享有权力与特权,实在是对正义的践踏。
既然纲手已经掌权,就没有理由让他们继续下去了。两人都看向了日斩,而他一向是那两位老队友的庇护者。
日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不过,这件事他们不会轻易接受。你又不能把实情告诉所有人,他们很可能会迁怒于我,认为我把他们出卖了,毕竟我仍然保留着他们理事会的席位。”
自来也皱起眉头,问道。
“老师,你还在为他们辩护吗?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日斩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是为他们辩护,只是人之常情罢了。好在这事也不难解决。我会一并辞去理事会席位。这样他们就不会反对太激烈了。猿飞一族在理事会中的席位可以由新之助或阿斯玛来接替。”
日斩的话让他的学生们大吃一惊。要知道,日斩领导木叶理事会已经太久了。虽然他也有责任,但纲手和自来也都不想再追究他,而是更想将注意力放在剩下的两位顾问身上。
当然,这样的态度有些偏颇,但他们谁都不在意。他们又不需要向谁解释什么。
“老师......”
纲手低声说道。
日斩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我掌权太久了。水门去世后再次接受这个位置,本身就是个错误。而且,这样也正好可以帮你做个掩护。团藏已经不在理事会了,如果再让小春和炎离开,肯定会引起外界怀疑。”
“但如果我也辞去职位,那就可以向外界传递一个信息,木叶正在跨越老一代,让年轻一代掌权。”
纲手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就这样吧。”
她把注意力转回到佐助的档案上,低声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鼬的所作所为。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弟弟?”
日斩便将他先前的分析解释给自来也和纲手听。尽管鼬的病情让人震惊,但在日斩刚刚透露的那些骇人真相面前,自来也和纲手已经感受不到更多的震惊了。
自来也嘟囔道。
“虽然我理解他的想法,但这太冒险了。把佐助送到大蛇丸那里,无异于等同杀了他。”
纲手补充道。
“我同意。但如果他对卡卡西都不满意,我们还能让谁来教他?我想不出比卡卡西更合适的人选了。我的和你的技能完全不同,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再训练他。”
日斩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只有一个可能的人选。风正......”
纲手挑了挑眉,问道。
“风正?他不是擅长风遁吗?雷遁他也擅长吗?”
日斩回答道。
“没有,他在雷遁上毫无天赋。不过,他曾三次逼得大蛇丸撤退。他是唯一一个能凭借声望和威望让佐助听话的人。”
自来也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利用他最近爆发式增长的声名来遮蔽佐助内心的偏见。”
日斩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应该很容易就能激起佐助对他的好奇心,而且风正对孩子们也很有一套。所以,这部分应该可以顺利推进。不过可惜,顺利的也只有这一部分。”
自来也嘟囔道。
“既然风正不会用雷遁,我们也不能完全指望他去教佐助......”
日斩说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虽然风正带了不少学生,包括鸣人在内,但他从未真正认真地培养过任何一个。他很少亲自指导,更多时候是把训练交给暗部教官,甚至是交给日向穗高。”
“他挑选那些孩子更像是为了自娱自乐的项目,而不是我们通过编制小队所推崇的那种真正的师徒关系。”
“虽然他在指导那六个孩子方面无疑做得不错,但那并不等于是一位全职老师。所以我也不确定,他究竟能不能当好佐助的老师。”
纲手和自来也一时间都沉默了。因为近期发生了许多与风正有关的事件,他们对风正已经有了不小的印象。可谁也没想到,让他成为佐助的老师竟然还有这么多问题。
令他们惊讶的是,日斩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最大的问题,其实是风正本人。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他的思维方式。谁知道他会怎么解读我们的请求呢?”
自来也一头雾水,他疑惑地问道。
“老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纲手什么也没说,但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前几天她从鹿久那里得到了大量关于风正的信息,因此对风正的性格也有了些粗略的了解。不过,她也并不完全确定。
日斩低声说道。
“太复杂了,难以解释。你们以后跟他接触多了,自然会明白。他不是坏人,只是我们必须密切观察他和佐助之间的进展。”
“总之,既然存在这些问题,我们就必须采取一些预防措施。我会协助风正一同指导佐助,确保他不会偏离正轨。至于雷遁,就让卡卡西继续教导佐助这方面的内容,而风正则负责其余的部分。”
自来也说道。
“这里有个问题。佐助是卡卡西的学生,而他为指导佐助付出了很多努力。现在突然把佐助交给风正,会让卡卡西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同样的,风正可能也意识不到这件事背后的意义。除非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们,不然卡卡西可能会感到羞辱,而风正则会一如既往地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