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微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出来,无力的摇头。
她是拿这爷俩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就这么两个亲近的人了,还能咋办?
认命的跟着进门,她猛地一发现,盆底下还有温度,眼睛一亮。
“猴儿们,都去拿筷子,快来吃嘎嘎!”
“噢!
外婆最好了!”
虎妞这个小机灵本来要扑向妈妈的,一下就转了弯,像一个小炮仗一样抱着戚微微的腿。
彩虹屁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吹得戚微微晕乎乎的。
“吃货!”
黄书瑶起身收回摊开的手,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服,眼里的宠溺却怎么也化不开。
戚微微翻了一白眼,“大哥别说二哥,你小时候为了一颗糖,追别人二里地,咋的都忘了?”
黄书瑶嘴角一抽,“我那一样吗?
我是扞卫自己的东西,别说糖了,就是一坨狗屎,我也得抢来回来啊!”
“闺女,有的东西,可以舍弃的,比如狗屎!”
黄父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实在想不明白,他和戚同志都是大方的人,为啥就生了一个财迷啊!
“比喻懂吗?
比喻!”
黄书瑶被他的话一噎,气得说话都不利索,她爸是懂得戳肺管子的。
“懂!秒懂!”
黄父乐得直拍大腿,他就喜欢看自家崽气得跳脚的样子。
“懒得搭理你!”
黄书瑶鼓着腮包子,朝房间走去。
把箱子打开,假意翻找了一下,弄出点响动,在系统商城买了一套颜色昏暗的蚕食被套。
想着父母年纪大了,又买了一床空调被,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囔。
“齐活!”
她抱着就往隔壁房间走去,边走边喊。
“筵席,筵席,快来跟我拿一下电筒!”
“来了!”
林筵席是吃过山珍海味的崽,对鸡肉不感兴趣。
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跟着兄弟姐妹们随波逐流。
黄书瑶此刻的叫声,如同天籁,扔下筷子,一溜烟就跑了过来。
赶紧拿过黄书瑶嘎鸡窝的电筒,“妈妈,你抱被子去干啥?”
“包被子当然是铺床啊!
我把隔壁给铺上,太晚或者下雨天,省得你外公外婆来回走了!”
“等着黄花菜就凉了,下午的时候外婆早就铺好了!”
林筵席翻了一个小白眼,鄙视的看着马后炮的妈妈。
“哎呀,想尽点孝心咋就这么难啊!”
黄书瑶没有脚下的动作没有停,继续往隔壁房间走去。
“这一套就留着换洗吧!
省得来回搬了!”
“这个可以有!”
林筵席认同的点头,“妈妈,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那个知青怎么处理?”
“我和你外公商量准备冷处理,用她把幕后之人调出来,怎么你有想法?”
黄书瑶对着儿子使眼色,示意去她的房间谈。
母子俩关好门脱掉鞋,用同款姿势盘腿坐下。
林筵席此刻眼里没有稚嫩和天真,有的是跟林深海生气时如出一辙的寒意。
“往我身上泼了脏水,哪有那么容易抽身的?
美得她了!”
“说说看!”
黄书瑶摸着下巴,她的儿子可是一个黑白切。
这辈子还没真正意义上发过火,她倒想看看小家伙又想什么整人的鬼点子。
前世那点恶作剧手段,在今生怕是不好用哦!
“她不是喜欢男人吗?
我成全她,让她夜夜欢歌,欲仙欲死,打晕了送到三爪子床上去!”
林筵席眼里闪过狠厉,“让宋叔把结婚证给他俩一办,直接锁死!”
黄书瑶打了一个寒颤,儿子出息了,这手段确实比前世散布谣言,败坏名声更直接更诛心!
“三爪子一个半颠子,能控制得住焦知青吗?
她背后可还有人啊!
别到时候玩大了,脱离了掌控,把伞爪子的命出脱了,那就罪过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筵席双手叠加,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背。
“三爪子自从媳妇跑了以后,女人就成了他的执念。
白送一个媳妇给她,他那点疯病也有可能就好了!
也是功德一件!
如果真好了,凭三爪子的聪明劲,十个焦知青都不够玩。
一直这样半颠半痴,不人不鬼样子,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怀疑三爪子是装的?”
黄书瑶品过味了,瞳孔深处闪过震惊!
林筵席小脸冷如寒霜,“今天在岛上逛了一天,三爪子十之八九是装的。
就姓焦那个娘们,碰瓷我这事,还有他老子的影子!”
“儿啊!
时间上对不上,三爪子几年前就颠了。
焦知青才来不到一个月,他们那么早就开始未雨绸缪了?
我咋那么不相信啊!”
黄书瑶眉头紧皱,微眯的眼里布满了杀气。
“有那个眼力劲的人,不会混成他们如今这个样子。
除非三爪子跟林青山是一起,是个漏网之鱼。”
林筵席死死的捏着太阳穴,冷漠的眼里划过迷茫。
“我倒没往那方面想,我怀疑三爪子在海上跑货,黑吃黑。
也有可能是赤脚医生,记恨老爸下了他的面子,让他儿子装疯卖傻,找机会把我们一网打尽!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有可能,他还真是谜一样的存在,是人是鬼还有待观察!”
“儿子,赤脚医生跟我们那点仇,我们才是受害者,他还换着为这点事,布局几年。”
黄书瑶否认了他的说法,认真分析道。
“如果三爪子真是装疯卖傻,肯定就是那边的人没跑了。
林青山当年就是一个小卡米,他们口中的领导是假扮你奶奶那个陈氏。
但是陈氏明显知道的也不多,明显不像一个特务头子。
你老妈从小就跟着你外婆,辗转各个根据地,在敌后也住了几年。
见过的特务头子数不胜数,就没见过像陈氏那么蠢的特务头子。
当年在后山查出细菌武器,华国利用细菌武器强势杀进了国际会议室。
外交战斗也因此提前打响,宋队长忙着去外国保护外交官。
你爷爷那时还在隐藏身份,不敢闹出动静,没有细查。
事情虽然迷离扑朔,但人手又不够,权衡过后,不得已才草草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