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残灯的光丝缠在锈蚀的摩天楼骨架上，新商都废墟的风裹着机械润滑油的腥气，往勇哥后颈里钻。
他刚把半块烤变异蜥蜴肉塞进嘴里，铁皮门就被“哐当”踹开——三个套着破洞战术甲的改造人堵在门口，领头的家伙右眼是发红光的机械义眼，胳膊上焊着根小臂粗的电磁棍，指节“咔哒”响着：“新来的？不懂新商都的规矩？过这片区域，得交一枚维度晶核。”
勇哥嚼着肉，把油手往对方战术甲上一擦：“规矩？我勇哥活这么大，只认一种规矩——谁拳头硬，谁的话就是规矩。”
零姐倚在旁边的断墙旁，指尖在腕部的全息终端上飞快划动，淡蓝色的数据流顺着她耳后的神经接口缠上那领头改造人的义眼：“提醒你，他义眼连的是废墟里的黑网，背后应该是‘铁爪帮’——这群人靠抢维度晶核喂畸变兽牟利。”
“喂兽？”勇哥把嘴里的骨头一吐，正好砸在领头改造人的靴尖，“合着你们是把老子当饲料预备役了？”
电磁棍带着电弧“嗡”地扫过来，勇哥脚尖碾地，掌心突然凝出一缕淡紫色的维度裂隙残影——那是他从赌桌维度裂缝里顺来的“边角料”。棍头擦着他鼻尖偏了半寸，“轰”地砸进后面的水泥墙，溅起一片碎渣。
“你他妈敢动维度能？”领头改造人眼红光乱跳，“铁爪帮的规矩是……”
“规矩规矩，你属复读机的？”勇哥抬手扣住对方焊着电磁棍的胳膊，指节发力时，维度残影顺着对方的机械关节钻进去——那胳膊“噼里啪啦”爆出一串电火花，当场耷拉下来。
旁边两个改造人刚摸出等离子手枪，零姐的终端突然弹出几道黑红色的病毒代码：“你们的枪保险，好像归我管了。”
“咔嚓”两声，两把枪的弹匣直接炸了，塑料碎片崩了那俩家伙一脸灰。
勇哥把领头改造人按在铁皮门上，指尖捏着对方口袋里摸出的维度晶核——晶核里裹着缕熟悉的畸变先锋能量，比之前维度膜里的更躁动。
“你们收的晶核，都喂给哪只畸变兽了？”勇哥指尖碾着晶核，淡紫色残影缠上去，“说清楚，我算你懂‘勇哥的规矩’。”
改造人疼得脸扭曲：“是、是铁爪帮的老大……他把晶核喂给了‘维度贪食者’，那玩意藏在商都地下的旧地铁枢纽里！”
“维度贪食者？”零姐的终端突然跳出地铁枢纽的三维残图，“那地方的维度波动是正常区域的三倍，之前的畸变先锋，可能就是它引过来的。”
勇哥把晶核揣进兜里，抬脚把改造人踹出门外：“告诉你们老大，他的‘饲料’自己送上门了——但老子这饲料，得啃他一口肉。”
铁皮门被重新关上时，零姐敲了敲终端：“地铁枢纽的防御系统是战前的军用级，你确定要硬闯？”
勇哥摸出根皱巴巴的烟，用维度残影点着：“硬闯多没意思？”他吐出烟圈，烟圈里晃着维度裂隙的碎光，“咱按‘规矩’来——先把他的‘贪食者’抢了，再跟他算收过路费的账。”
烟圈飘到半空，突然被一缕更浓的紫色波动绞碎——地下深处，传来了像是金属咀嚼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