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风带着点清爽，吹得院子里的月季花瓣轻轻晃。小辰背着个空书包，跟在念念身后蹦蹦跳跳：“奶奶！外婆！咱们啥时候去买文具呀？我要选带奥特曼图案的笔！”
“急啥呀小祖宗！”林晚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手里正给俩娃缝名字贴，“等你爷爷和外公从学校回来，咱们一起去——买文具、挑书包，样样都给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林月端着洗好的草莓出来，分给俩娃：“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你外公和陆爷爷去学校‘踩点’了，得看看教室在哪、操场怎么走，还得问问入学要带啥，可不能让咱们的宝贝孙子孙女第一天上学就慌神。”
正说着，陆霆和陆骁背着双手，迈着同款军人步回来了，脸上还带着点“考察完毕”的得意。“搞定！”陆霆一进门就喊，“教室在一楼最东边，阳光好，离厕所也近；操场挺大，以后放学能让娃在那玩会儿；入学要带户口本、接种证，还有咱们提前准备的一寸照片，都记下来了！”
陆骁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递给林月：“还有这个，我跟教务处老师打听的，一年级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课间十分钟让娃多喝水、上厕所，别扎堆打闹。”
“你俩可真细致！”林月笑着接过本子，“那咱们现在就去文具店？俩娃都盼半天了。”
文具店里立马热闹起来。小辰直奔奥特曼文具区，抓起一把印着赛罗的铅笔就不肯放：“奶奶！我要这个！这个能让我写字更快！”
林晚蹲下来，耐心跟他讲道理：“傻小子，写字快不快靠的是认真，不是铅笔上的图案。你看这个铅笔，笔芯结实，不容易断，写出来的字也工整，比奥特曼的实用多了。”她拿起另一款原木铅笔，在纸上划了划，“你看，多顺滑！”
小辰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奥特曼铅笔放了回去：“好吧！听奶奶的，我要做认真写字的好学生！”
念念则对着一排书包犯了难，一会儿摸摸粉色公主款，一会儿瞅瞅浅蓝色小熊款：“外婆，这个公主书包好看，可是小熊书包有侧兜，能放水杯……”
林月帮她拎起两个书包掂了掂：“念念乖，公主书包虽然好看，但有点重，你背着上学累得慌。小熊书包又轻又能装，侧兜还能放水杯，多实用呀？等你期末考了好成绩，外婆再给你买公主书包当奖励，好不好？”
念念眨巴着大眼睛，重重点头：“好！那我要小熊书包！”
买完文具回到家，客厅立马变成了“整理书包现场”。小辰把铅笔、橡皮一股脑往书包里塞，书本扔得满地都是；念念倒是小心翼翼，却把语文书折了个大角。
“哎哟我的小祖宗！”林晚赶紧蹲下来帮小辰收拾，“书本要按大小顺序叠好，大的在下，小的在上，这样找起来方便；铅笔要放进文具盒里，不能随便扔，不然笔芯会断的！”
林月则拿着抹平书本的工具，温柔地帮念念把折角压平：“念念，书本是咱们的好朋友，不能折它哦。你看这样抹平了，是不是更整齐啦？”
俩老爷子也没闲着。陆霆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给俩娃写“勇敢上学”卡片，笔尖在红卡纸上顿了顿，认真地写：“小辰宝贝：勇敢面对新校园，认真听讲，团结同学，爷爷为你骄傲！”写完还特意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
陆骁凑过来一看，笑着打趣：“老陆，你这字还是当年在部队写公文的架势，太严肃了！”他拿起彩笔，给念念的卡片画了个圆滚滚的太阳，旁边写着：“念念小公主：上学快乐呀！认识新朋友、学新知识，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爱你的外公！”
“你懂啥！”陆霆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卡片上的五角星，“这是给孩子的鼓励，得正式点！”
林晚看他俩斗嘴，笑着说：“都好都好，一个严肃一个活泼，正合俩娃的性子。”她走到陆霆身边，帮他理了理有点歪的老花镜，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颊，“你呀，还是这么较真。”
陆霆转头，眼里带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孙子做事，能不较真吗？想当年阳阳第一次上学，我也是这么紧张，生怕他受委屈。”
陆骁也揽住林月的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可不是嘛，凯凯当年上学还哭鼻子，拽着我的衣角不肯放，现在都成了俩娃的爹了，时间过得真快。”
林月靠在他肩上，笑着点头：“是啊，岁月不饶人，可看着孩子们长大，心里比啥都甜。”
入学第一天，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就飘出了香味。林晚给俩娃做了“状元面”，卧了荷包蛋，还摆了根香肠：“吃了这碗面，俩娃上学都聪明！”
陆霆帮小辰理了理衣领，又蹲下来帮他系好鞋带：“到了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许调皮捣蛋。要是有人欺负你，别害怕，告诉老师，或者给爷爷打电话，爷爷立马就去帮你撑腰！”
陆骁则摸了摸念念的头，把她的小辫子重新扎紧了点：“念念要勇敢，上学是很有趣的事。要是想外婆了，就看看书包里的卡片，外公外婆一直陪着你。”
一家人浩浩荡荡送俩娃到学校门口，看着他们背着书包，排着队跟着老师走进校园，小辰还回头挥了挥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再见！”
林晚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手偷偷擦了擦。陆霆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手臂结实有力，把她整个人裹在怀里，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咱们的孙辈都长大了，以后又是新的开始。想当年阳阳第一次上学，也是这么小的模样，现在都成部门主管了，时间过得真快。”
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吻带着点温热的触感，驱散了她的不舍：“别难过，孩子们总要长大，咱们该为他们高兴。”
林晚靠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不是难过，是高兴。看着他们这么懂事，这么勇敢，我心里又骄傲又舍不得。”
另一边，陆骁握紧林月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那上面有常年做针线活留下的薄茧，却依旧柔软。“看着他们上学，就像看到凯凯当年第一次背着书包的样子，”他眼里满是温柔与感慨，“那时候凯凯还哭鼻子，不肯进学校，我硬把他塞给老师，转身就走，其实心里也舍不得。现在倒好，他都成了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林月靠在他肩上，抬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笑着说：“是啊，岁月不饶人。但看到孩子们健康成长，我们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以后我们每天都来接他们放学，问问他们在学校里学了啥、玩了啥，看着他们一点点进步。”
阳光洒在学校门口，金灿灿的，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洋洋的。两对夫妻并肩站着，手牵着手，看着孩子们消失在教学楼门口的背影，眼里满是不舍，却更满是期待与骄傲。这份跨越两代人的疼爱与牵挂，在晨光里慢慢流淌，甜得让人心里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