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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能瞥见薄薄的信纸上面的内容。

“最近忙着抄家、砍人,没时间给你们一个个写,就写在一张纸上,我一切安好,勿念,待班师回朝给你们带夫余特产。”

“科举期间坊间少不了开设赌局的,郭子弦他们肯定会凑热闹,他们还有五百两银子放在我这里,王瑜你指导一下,尽量往赔率高的买,不管能不能中,那五百两银子都一笔勾销。”

两段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不止是周灿其他人也看得心生怀疑。

许季宣重新拿过信,盯着后面的一段话,突然问道:“你让郭子弦他们买的谁?”

“……”

“你一个王公贵族难道还想买不成?”

“昭荣都这样说,以小博大错不了,她是不是还让人给你拿了银子下注?”

再次询问王苑青,语气肯定。

“……”

难怪殿下常说别看许世子有时候不太聪明,在某些不该聪明的方面却能出人意料,王苑青沉默地点点头。

“许世子你不适合参与,会把赔率拉下来,殿下回来会找你麻烦。”

这位财大气粗家里有矿,不会小打小闹,但凡有大量资金流入。

不管她猜的是否正确,拔高的赔率都能被拉得见底,破坏了以小博大的初衷。

就是下一位季少语。

“那别告诉他,赶紧告诉我们!”

周灿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兄弟远在千里都不忘这事,怎么也要跟着节奏走。

“十赌九输,我不建议你们玩。”

“我就下二十两,银子给你,你去下也成。”

一旁的严映几人不知道好好的话题怎么跳到下注上头,以为是昭荣公主有什么安排,决定支持一下,掏出五两银子:“我们下五两。”

孙令昀也道:“我也下二十两吧。”

还不忘从桌案中拿出考卷研究,小山说从赔率高的中间选,肯定错不了。

“五千两算多吗?我……”

“去!还五千两算多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里有矿,五千两下下去,该怎么以小博大!别现眼。”

许季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灿不客气的打断,对王苑青道:“别搭理他。”

“我不能保证。”

“没事,赢了当赚,输了就当掉了。”

“行吧,除了许世子,殿下也没说不让你们玩。”

把银子收上来,王苑青回到位置上同卫迎山让人送过来的五十两银子放在一起。

大家都表示很满意,只有许季宣陷入自闭,什么时候有钱还成了一种错?

怕他拉低赔率,他还嫌其他人寒酸呢,一群人连一百两都没凑齐。

考虑片刻,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去找王苑青:“找我五十两。”

另一边围在一起讨论的崔景等人已经在商讨放学后,去哪家赌坊下注。

春闱是盛世,不止是地下赌坊押注押得如火如荼,城中的酒肆茶楼也讨论得热火朝天。

“你们可知那季少语是何许人物?怎的呼声这般高?现在坊间都说他有望夺魁。”

酒肆内一群考生围坐在一起,后日春闱朝正式开始,他们要去贡院待上几天不能出来,趁着最后的时间出来松放一下紧张的情绪。

讨论的话题自然少不得和科举相关。

“听说是江洲一带的有名的天才,童试的三场场考试和乡试都占据前几名,要是这样夺魁的呼声高也正常。”

“天才?能来参加春闱的可不缺天才,别不是庄家造出来的噱头,到时要是落榜……”

有考生不怀好意地出声。

“你落榜他都不会落,人家江洲前几名,不说考取魁首,怎么着也不会连榜都上不了。”

如此明显的嫉妒之言,其他考生怎么会听不出,当即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科举乃是公平竞争,还没开考就咒别人落榜,当真为人所不齿,众人自发远离。

只留下出声的考生神色讪讪地站在原地。

“明显的嫉妒之言,季兄莫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没两日开考便会见真章。”

酒肆大堂内另外一桌考生,相较于其他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考生要安静许多。

全程安静,却没错过酒肆内的交谈。

酒肆和茶楼等地是获取信息最快的地方,大家无事时都会过来坐坐。

被唤做季兄的男子也就是坊间呼声最高的夺魁人员,季少语,一身石青色直裰,二十些许的年纪,面容清癯。

听到同伴安慰的话,笑了笑:“他说的倒也没错,天下英才汇聚在京城,其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这么多考生偏偏就我被架得这样高,要是落榜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

“季兄说的哪里话,要是连你都落榜,那我们就更没指望了。”

“算了,不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咱们还是来探讨一下……”

说到这里同伴压低声音:“第三场考试的经史时务策论,你们心中可有底?”

“实在是这回的主考蒋侍郎不像其他大人一样有明显的喜恶,过两天就要考试,我到现在还是两眼一摸黑。”

考生开考前琢磨主考官的喜恶,是默认的事,同桌的其他考生也没觉得有什么,很快便低声讨论起来。

其他桌的考生讨论的内容也大差不差,前面的两场考试,考的是自身学识的是否过硬,唯有第三场是开放考题。

除了知识储备要丰富,其中也掺杂了一些运气的成分,简而言之实力与运气缺一不可。

“你要是今年参加春闱,我倒是能试着帮你估算最后一场考试的考题。”

青山镖局的后院内,杜礼舟与妻弟闲谈。

孙令昀摇摇头:“无需估题,考什么照常答就是,答得不好也是我存在不足。”

“并非投机取巧,而是最后一题,普通人家出身的考生在眼界和见识上存在劣势,需得从其他地方补上。”

经史时务策论,具体讲就是以儒家思想为指导,以历史经验为镜鉴,对当前的国家大事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案。

世家子弟,就算在念书上一窍不通,自小在周围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一些时政也能有自己的见解。

而普通出身的学子却不行,因为他们没接触过,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天堑。

看向正拿着兵书钻研的妻弟,很快释然一笑:“不过你跟着主公学,确实不需要估题。”

这才多久都敢面不改色的拿刀抵人脖子了,以他的聪明程度,还有两年,看得多接触得多了,科举时最后一场考试问题不大。

不过还是不要什么都学才好。

隐晦地提醒:“主公身上确实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但你也要看自己适合什么,别来者不拒,什么都学。”

“……”

孙令昀不自在地拿着兵书起身:“我去看看阿姊在做什么。”

“令昀,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看得杜礼舟眉心一跳,将人叫住,脑海中飞快琢磨起来。

不应该啊,主公现在远在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