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闺女能给力点,在他想到办法搬出老宅前,能一直隔绝了才好呢,不然说个话都得提心吊胆的。
心里轻松了,连琢与生俱来的贩剑因子也回来了,再开口就是给婆娘泼凉水:
“还笑呢,这家一分,就从地主家的儿子儿媳,变成了略有薄产的普通农户,手中还身无分文。”
小左氏白了他一眼:“有啥好犯愁的,以前倒是有钱,那也没花在我身上啊。
这分家后,没钱也是一时的,有了田地在手,总能挣几个子。”
见他们好像真的忘了手里有钱,连枝不得不提醒一句:“爹娘,咱家有钱,你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我说忘了啥呢,原来是这一茬,快快快,我倒是要好好瞧瞧,老大到底藏了多少家底,值得他这么急赤白脸的行事无度。”
连琢当时拿荷包的时候,也只是时机恰好。
不过,也是他该的,谁让他长子地位太稳固了,以至于即便对方不怎么在家里长住,也特意弄了个书房,还不允许旁人入内。
就是这么间不常用到的房间,门却是用的最好的,开门关门丝滑的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连环为人又独的很,哪怕自己不怎么能用上,也不允许旁人进去。
连琢又是个好奇心深重的反骨仔,越是不让越是好奇,恰逢连枝展示奇异手段,于是乎,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
恰好连环的荷包就放在显眼的位置,恰好连琢当时手痒想贩剑,想也没想的给顺手牵羊了。
当然了,事情都已经干了,现在来追本溯源也没了意义,现下,大家只对荷包本身感兴趣。
当打开查看过后的一瞬间,连琢就瞪圆了眼睛,嘴张得老大:“不愧是老大,真他爹的有钱啊。”
也不怪连琢这个古人骂爹,实在是这个荷包里的东西太多了。
银票二百两,金豆子估摸着有二两,哪怕富有如连枝看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大伯真是攒钱的小能手。”
“我知道会有不少,说不得是他手中大半的家底,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啊。
而且他往日里的花销也没手软过,这还能剩下这么多,爹娘以往到底给塞了多少银钱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连环深感租房没有安全感,想弄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藏东西的。
这不,这次回来一为要银子交束修,二来,也是为了取银子,好拿下在县城看中的院子。
放在书房,也是因为书房没人敢去,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地方,毕竟这人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是疑心重病重的很,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如今倒好,除了新给的,确实是用来交束修的银子,其余大部分全被一锅端了。
就余下三十多两,在大伯娘罗满秀的手中存着,也能套用句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过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把这么多钱放在同一个地方呢,满足了好奇心又发了笔横财的连琢,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闺女,还是你来收着吧,咱家现在还不适合露富。”
“知道了,爹爹放心,我保管收的好好的,谁也拿不走。”
“行,睡吧,闹了大半夜,我可是真困了。”连琢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连枝:...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不想正房和大房,这会还在唉声叹气的烙饼呢。
这念头一闪而过,同样年轻的连枝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紧接着连琢的步伐,闭上了眼睛。
唉,闹了大半夜,又不能修炼,她这个正是长身体年纪的伪小孩,也坚持不住了呢。
酣睡一夜,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四房才心满意足的跟周公结束约会,整理好自己后,才开门。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连琢就后悔了,因为骂了一早上,直骂到喉咙嘶哑,却奈何四房不得的左氏,看到他们的第一眼,瞬间战意熊熊燃起,逮着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无端被骂,还是分家后的第一天,正是期盼个好兆头,寓意往后日子定会一帆风顺、欣欣向荣的时候。
饶是脸皮厚、过耳不过心的连琢,这会也没了好脸色:“不知儿子做错了何事,竟值当娘一大早上的就骂个不休,还请娘明示,儿也好去族长面前请罪受罚。”
“好啊,你还敢拿族长他们压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昨夜定是你在族长等人面前进了谗言,不然何至于你大哥被人苛责至此。
如今分了家,可算是如了你的愿,这是露出真面目了是吧,还想去族长面前告状。
你倒是去啊,你不去老娘反倒还要去告你个忤逆不孝。”
“娘,你这是不逼死儿子不罢休啊,您要去便去,总归儿子这一路连嘴都没张过。
不过,儿子若是无端被告,活不下去的话,也不能窝囊的死了,总要带一个走的。
就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承受得住,儿这张爱跟人叨咕,没有把门的嘴。”
说是这么说的,但连琢的心就是一沉,他爹娘无端这么说,怕是有人在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
而昨夜出门叫人是他们哥仨一起的,他见到族老之前说的话,也只有彼此知道,究竟是谁泄密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也实在好猜,他自己是不可能的,二哥忠厚,从不在背后说别人一句坏话,不可能是他。
那就只有...
连琢豁然看向三房,果不其然,就见他那好三哥眼神飘忽、一脸心虚的模样。
不由在心中嗤笑,好啊,这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为了讨好爹娘,他这个三哥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也是,都能无视家中妻女处境,只一味讨巧卖乖的人,能是什么好鸟,这次,是他大意了。
以后,再乱发善心的,他就是猪。
外面闹得这么热闹,连有山都跟聋了似的,任由左氏在外面闹。
倒是这才刚跟宝贝儿子沾边,便开始出来主持公道了。
连琢看着他爹先是喝止了娘继续发疯,又话里话外的安抚,瞬间觉得腻歪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