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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 > 第311章 巧妙回绝,让对方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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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巧妙回绝,让对方无话可说!

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车水马龙的街口。

苏晨站在“春江月”那片辉煌灯火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手机屏幕上那张图片,清晰得有些刺眼。

紫砂茶杯,器型古朴,色泽温润。旁边,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茶宠,泥料与杯子同源。

这套茶具,他下午才在组织部陈海平副部长的办公桌上见过。

发信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张图片所传递的信息,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今天一整天的行动轨迹。

它在说:我知道你拒绝了“橙色”的晚宴。

它还在说:我也知道你下午见了“蓝色”的核心。

它最后说:我,在看着你。

苏晨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个聚光灯下,四周是无边的黑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着他。那条神秘短信里的“非对称制衡”,此刻有了更清晰的注脚。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第三方势力,既不想让他倒向刘主任的“橙色”派系,也不希望他被陈海平的“蓝色”派系完全吸纳。

他们,想让他成为一枚独立的、可以被他们随时动用的、用来打破现有平衡的棋子。

苏晨的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划过,没有丝毫犹豫,他选中了那条短信和那个号码,按下了删除键。然后,他清空了回收站。

仿佛那通电话、那张图片,从未出现过。

面对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最好的应对,就是不应对。你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不知道对方的耐心,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落入圈套。把皮球踢回去,让黑暗中的人自己感到疑惑,让他们自己走出下一步,这才是上策。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身汇入人流。背后的“春江月”依旧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但那里的喧嚣,已经与他无关。

……

第二天,市委大院。

当苏晨端着擦拭干净的暖水瓶,走进综合二科办公室时,一股微妙而滞涩的空气扑面而来。

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人还是那几个人,但感觉全变了。

角落里,王建国躺椅上的鼾声,今天停了。他架着老花镜,捧着一份《南州日报》,报纸的边缘微微颤抖,眼神却时不时地从报纸上方,像潜望镜一样,悄悄地扫向苏晨。

李月今天化了一个格外精致的妆,粉底比平时厚了一层,像是戴上了一副坚硬的面具。她看到苏晨,没有像往常那样阴阳怪气,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专心致志地修剪起自己的指甲,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最大的变化,来自钱卫国。

老科长今天没有泡茶。他那只宝贝的、从不离手的紫砂杯,此刻正倒扣在桌上,杯底朝天。他本人则戴着眼镜,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一份文件,眉头紧锁,仿佛在研究什么世界级的难题。

苏晨将暖水瓶放到自己的桌上,开始像往常一样整理桌面,打扫卫生。他能感觉到,三道目光,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或隐蔽或直接地落在他身上。

他知道,昨晚在“春江月”发生的事,已经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传遍了市委大院这个小小的生态圈。

一个刚来没几天的新人,当众拒绝了市府办实权主任刘长河亲自许诺的、一步登天的提拔。

这件事,在不同的人耳中,会解读出完全不同的版本。

在普通干部看来,这是傻,是天大的傻瓜,是把送到嘴边的肥肉又吐了出去,是政治上的自杀。

但在真正懂行的人看来,这背后隐藏的信息,就太丰富了。

他为什么敢拒绝?他背后站着谁?是周鸿途秘书长授意的吗?还是他有更硬的后台,根本看不上刘长河抛出的这个“正科级、副处待遇”?

苏晨,这个名字,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有点能力的愣头青”,变成了一个“背景深不可测的神秘新人”。

他现在,就是办公室里的那只薛定谔的猫。在箱子打开之前,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是强是弱。

所以,王建国不敢再把他当成可以随意使唤的杂役;李月不敢再公然挑衅,只能用“咔嚓”的剪刀声表达不满;而钱卫国,这位“蓝色”派系的暗棋,则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他想不通。

陈部长那边刚完成试探和初步拉拢,苏晨转头就拒绝了“橙色”派系的橄榄枝。这本该是好事,说明苏晨没有倒向对家。可他拒绝的方式,太决绝,太不留情面,几乎是公开撕破了脸。这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真的能成为一枚好用的棋子吗?他到底是真的忠于周鸿途,还是一个谁也无法掌控的、危险的变数?

钱卫国想不通,所以他今天连茶都喝不下了。

“小苏。”

就在苏晨刚刚坐定,准备开始工作时,钱卫国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干,不像平时那样温润。

“钱科长。”苏晨立刻应声,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聆听的姿态。

钱卫国扶了扶眼镜,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到苏晨脸上,细细地打量着。

“昨晚……休息得还好吗?”他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苏晨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属于年轻人的赧然,他挠了挠头:“不太好。昨晚陪刘主任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回来又想着科里还有份文件没核对完,心里不踏实,折腾到半夜才睡。”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

第一,我去了,酒也喝了,给足了刘主任面子。

第二,我心里装着工作,装着科里,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第三,我没提任何关于提拔的事,仿佛那只是酒桌上的一个玩笑。

钱卫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小子,滑不留手,滴水不漏。他把一场惊心动魄的政治博弈,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喝了点酒,有点上头”。

“年轻人,事业心重是好事。”钱卫国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但也要注意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

他顿了顿,看似随意地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在手里摩挲着,继续说道:“刘主任这个人,热情,喜欢提携后进。他看好你,是你的福气。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有时候,别人的‘福气’,未必适合自己。穿多大的鞋,走多远的路,自己心里要有数。周秘书长把你放在我们科,自然有他的道理。”

苏晨心中冷笑。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钱卫国这番话,明着是开导,暗着是敲打和试探。他既想确认苏晨是不是真的拒绝了刘长河,又想强调“周秘书长”和“我们科”的存在,把苏晨往自己这边拉。

苏晨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和认同的神情,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科长您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刚来,寸功未立,哪敢奢求什么‘福气’。能跟在您身边,踏踏实实学点东西,把周秘书长交代的本职工作做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又一次,把“周秘书长”和“本职工作”这两面大旗高高举起,把自己牢牢地钉在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好下属”的人设上。

钱卫国看着他那张真诚到毫无破绽的脸,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术,又一次无功而返。

他只能干笑两声:“嗯,有这个觉悟就好。”

说完,他将茶杯重新倒扣在桌上,又埋头看起了文件,不再言语。

一场无声的交锋,再次以苏晨的“胜利”告终。

办公室重新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但苏晨知道,平静只是表象,水面之下,暗流已经开始加速。他拒绝刘长河,就像在一盘微妙平衡的棋局中,主动移走了一颗棋子。整个棋盘的势,都将因此而改变。

果然,上午快下班的时候,周鸿途的秘书亲自打来内线电话,让苏晨去一趟秘书长办公室。

这个消息,让综合二科的气氛,再次凝固。

李月停下了剪指甲的动作,王建国手里的报纸滑落在地,钱卫国看文件的目光也瞬间定格。

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苏晨走进那间熟悉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时,周鸿途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青瓷喷壶,慢条斯理地给窗台上的那几盆兰花浇水。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威严感。

“秘书长,您找我。”苏晨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周鸿途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伺候着他的花草。水珠从细密的喷嘴中洒出,落在翠绿的叶片上,滚来滚去,晶莹剔透。

“昨晚的饭,好吃吗?”

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苏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都是错。

说好吃,是没心没肺。说不好吃,是背后非议领导。

他沉默了片刻,用一种近乎于陈述的语气,平静地回答:“报告秘书长,春江月的淮扬菜,做得确实地道。尤其是那道清炖蟹粉狮子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他不评价饭局,只评价菜。

周鸿途浇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既没有赞许,也没有不满。他将喷壶放在窗台上,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牛皮纸材质的旧档案袋,因为年代久远,边角已经磨损,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看看这个。”周鸿途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苏晨走上前,拿起那份档案袋。

入手很沉,里面似乎装着厚厚一沓材料。他看清了封面上的那行字,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档案袋上写着——

《关于南州市废弃七号疗养院历史遗留资产问题的调查报告(初稿)》。

废弃疗养院!

父亲的遗嘱,那道隐藏的“宝藏”言灵,指向的正是这个地方!

苏晨感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