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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海龙王”果然上钩了,主动派人联系“阿豪”!

黑色的面包车在迷宫般的城中村小巷里七拐八绕,最后驶入一间废弃罐头厂的巨大车间,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将外界的一切窥探彻底隔绝。

车门拉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悍匪”们鱼贯而出。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撕掉身上那些夸张的龙虎纹身贴纸,像是撕掉一层令人发痒的假皮。

“憋死我了,”搏击教官李卫扯下脸上的刀疤贴,露出他那张憨厚的国字脸,大口喘着气,“这玩意儿比出三趟五十公里越野还累人。”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边脱下那些流里流气的背心和工装,一边小声地抱怨着。他们都是特警队的精英,习惯了令行禁止和整齐划一,扮演这种松垮散漫的亡命徒,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唯独阿豪,依旧是那副街头烂仔的模样。他最后一个下车,靠在冰冷的车身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烟雾从鼻孔里喷出,将他那张年轻却写满故事的脸笼罩得有些模糊。

他没有脱下那身行头,也没有参与战友们的讨论,仿佛他与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李卫看着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刚才在仓库里,阿豪踩断黄毛手腕时那清脆的骨裂声,和他脸上那种漠然到近乎享受的表情,现在还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知道那是演戏,可那一瞬间,他真的从这个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那是装不出来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生命的蔑视。

“阿豪,”李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声音有些干涩,“任务结束了,该归队了。”

阿豪缓缓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李卫心里咯噔一下。那眼神里没有战友间的熟稔,只有一片冰冷的疏离和审视,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的任务,才刚开始。”阿豪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刻意压低后的磁性。

说完,他不再理会李卫,径直走到车间角落,那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个行军包。他把那几箱所谓的“高仿表”——实际上是塞满了旧报纸的空箱子——随意地丢在地上,然后开始检查背包里的东西:几套换洗的廉价衣物,一沓现金,还有一把锋利的蝴蝶刀。

整个特警小队的人都沉默地看着他,车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他们都是过命的兄弟,此刻却感觉,阿豪正在离他们远去,走向一个他们无法触及的、黑暗而危险的世界。

就在这时,阿豪衣领里的微型耳机传来陆远的指令。

“做得很好。你现在离开罐头厂,去这个地址。”一个坐标被发送到他那只特制的手机上,“那是一个没有登记过的安全屋,从现在起,你就在那里住下。断绝和所有人的联系,包括我。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多久?”阿豪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问。

“等鱼儿自己找上门。”

“收到。”

阿豪背起行军包,将蝴蝶刀插在后腰,头也不回地走向车间的另一扇小门。

“阿豪!”李卫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阿豪的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头。

“保重。”李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

阿豪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

“我叫阿豪,记住了。”

……

东港码头的地下世界,像一锅被投入石子的浑水,开始泛起涟漪。

黄毛被一个叫“阿豪”的过江龙废了手,货也被抢了的消息,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所有三教九流聚集的角落。

夜幕降临,一家名为“夜色撩人”的KtV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气熏天。几个小头目正搂着浓妆艳抹的公主,一边摇着骰子,一边议论着这件新鲜事。

“听说了吗?雄哥手下的黄毛,今天栽了个大跟头。”一个光头胖子喝得满脸通红。

“何止是栽跟头,听说手腕都让人踩碎了,下半辈子就是个废人。”旁边一个瘦猴模样的男人,幸灾乐祸地补充道,“那过江龙叫什么……阿豪?下手是真他妈的黑啊!”

“我听我小弟说,当时黄毛带了六七个人,对方有八个,不到一分钟,全给撂倒了。个个都是硬茬,出手就是断手断脚,一点余地不留。”

“嘶……”包厢里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他们这群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最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打架和下死手,是两个概念。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用最有效的方式废掉对方的战斗力,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街头斗殴,这是专业的。

“这阿豪什么来路?这么横,不怕雄哥找他算账?”

“谁知道呢?听说是个外地来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人家放话了,就在东港等着,随时恭候。这叫什么?这叫艺高人胆大!”

“妈的,这下东港可有好戏看了。雄哥那脾气,能咽下这口气?”

议论声中,没人注意到,包厢角落里一个始终沉默不语,只顾着给大哥们倒酒的年轻人,正悄悄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

星海市,老城区,一栋即将拆迁的筒子楼。

阿豪推开一扇虚掩的房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就是陆远为他准备的安全屋。一室一厅的格局,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发黄的报纸内胆,唯一的电器是一台嗡嗡作响的旧冰箱。

这里的一切,都符合一个亡命徒的落脚点该有的样子。

阿豪将背包丢在地上,整个人陷进那张布满烟头烫痕的破旧沙发里。

等待,是任务中最难熬的部分。

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一天,三天,还是一周。他也不知道找上门来的,会是“海龙王”的橄mESSENGER,还是雄哥的复仇尖刀。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彻底变成“阿豪”。

他没有开灯,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里。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白天在仓库里的一幕幕。他分析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

陆远教官的话,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你要骗过所有人,首先要骗过你自己。从现在起,你就是阿豪,一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骨子里充满了暴戾和野心的孤狼。”

接下来的两天,阿豪彻底过上了属于“阿豪”的生活。

他白天睡觉,晚上出门,在老城区最龙蛇混杂的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他从不与人主动搭话,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眼神阴沉地打量着周围每一个人,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他去地下赌场,输掉几千块钱,然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肥羊时,突然发难,将一个出老千的家伙的手指按在桌上,用啤酒瓶砸得血肉模糊,再慢条斯理地拿走自己输掉的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用陆远教的那些技巧,迅速在老城区这片小小的地盘上,竖立起一个“不好惹”的形象。

人们开始在背后议论这个独来独往的年轻人,说他心狠手辣,沉默寡言,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疯狗。

“阿豪”这个名字,开始有了具体的、令人畏惧的形象。

第三天,傍晚。

阿豪刚从外面回来,正准备用一碗泡面解决晚餐。

“咚,咚咚,咚。”

一阵极富节奏感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

不是警察习惯的急促敲门,也不是邻居那种随意的拍打。这三声,一声长,两声短,间隔均匀,力度沉稳,像是在敲一个暗号。

阿豪放下了手里的泡面叉子,身体瞬间绷紧。

他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极其普通的男人。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夹克,脸上带着一丝老实巴交的木讷,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蔬菜的塑料袋,像一个刚下班准备回家做饭的普通工人。

但阿豪的瞳孔却骤然收缩。

这个男人的站姿。他的双脚微微分开,与肩同宽,重心很稳。他虽然提着东西,但另一只手却很自然地垂在身侧,放在一个随时可以发力或拔出武器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他虽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但阿豪能从猫眼那扭曲的视野里,感觉到他眼角的余光,正在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楼道两端。

这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人。

阿豪深吸一口气,将后腰的蝴蝶刀抽了出来,反握在手里,然后才用一种极不耐烦的语气吼道:“谁啊?敲你妈的魂啊!”

他猛地拉开房门。

门外的男人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似的,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手里的蔬菜都差点掉在地上。

“对……对不起,我……我找错门了。”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那副样子,胆小而懦弱。

演得真像。

阿豪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陆远教官那七天地狱般的训练,他或许真的会被这副伪装骗过去。

“滚!”阿豪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作势就要关门。

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男人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阿豪的耳朵里。

“黄毛的那批表,走时不准。”

阿豪关门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地,将门又拉开一条缝,阴冷的目光从门缝里射出去,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丝与他表情完全不符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不像是递,更像是丢垃圾一样,从门缝里扔了进来。

“叮。”

一枚麻将牌掉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发财”。

“我们老板,想请你喝杯茶,聊聊怎么把表的时间调准。”男人说。

“今晚十点,蓝海湾茶楼,天字一号房。”

说完,他甚至没等阿豪回话,便转身提着他的蔬菜,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那脚步声,和他来时一样,沉稳而有节奏。

阿豪没有动,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下。

他缓缓关上门,反锁。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枚冰凉的麻将牌。

绿色的“发财”二字,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

鱼,终于咬钩了。

而且,钓鱼的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谨慎,还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