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孟买贫民窟。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警笛声已经撕破了街区的寂静。三具尸体躺在狭窄的巷道里，尸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透明晶体，像被包裹在琥珀里的昆虫。法医蹲在旁边，戴着手套的手轻碰尸体肩部——晶体碎裂，露出下面已经结晶化的肌肉组织。
当地警官擦着汗：“第三起了。都是突然倒地，几分钟内全身结晶化。没中毒迹象，没外伤，没有已知疾病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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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秘境，控制中心。
霍华德盯着“寰宇”系统传回的现场图像和数据。
他放大显微镜图像：“细胞级晶体化，从内向外蔓延。受害者体内的水分被强制转化为硅基结构，生命活动瞬间停止。这是定向基因武器。”
杨烈走到屏幕前：“源头？”
“追踪能量残留指向城北工业区。”霍华德调出地图，“一家注册为‘生物材料研究’的公司，资金流向与A.I.m.有关。他们一个月前采购了振金微粒和基因样本——样本来源标注‘考古发现’，但特征匹配异人族基因库。”
刀锋盯着图像：“A.I.m.在制造针对特定基因的武器。”
“而且是可传播的。”霍华德调出空气微粒分析，“现场检测到纳米级载体，能通过呼吸系统进入人体，识别特定基因序列后激活晶体化程序。这东西要是扩散开……”
“能灭族。”杨烈接话，“达尔文，刀锋，准备出发。霍华德，给实验室结构图。”
“已经在下载。目标建筑地下三层，有克里科技的护盾系统——和我们之前在深海堡垒遇到的类似，功率小得多。你们得突破护盾才能进核心区。”
达尔文活动手臂：“我能适应。”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和异种振金辅助，他现在已经能主动调整身体频率，模拟多种能量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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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孟买城北。
“生物材料研究公司”外表普通，地下设施却占地超过地面五倍。达尔文和刀锋在建筑外围的阴影里观察。
刀锋通过热成像仪扫描：“两个地面入口，四个隐蔽通风口。地下热源显示至少三十人。核心区在负三层正中央，能量读数最高。”
“怎么进？”
“潜入。”刀锋指着通风系统，“护盾只覆盖建筑主体，通风管道是弱点。但进去后要面对内部防御。”
两人换上特制作战服——深灰色吸光材质，内置隐形涂层。霍华德远程引导他们找到最近的通风口入口。
管道狭窄，勉强够一人爬行。刀锋在前，达尔文在后，沿着错综复杂的管道系统向下。十分钟后，他们抵达负一层的过滤室。
透过格栅往下看，实验室里白大褂的研究员在操作台前忙碌。培养皿里生长着诡异的晶体结构。墙壁显示屏滚动着基因序列比对数据——目标标记明显指向异人族特征。
“他们在测试武器效果。”达尔文低声说。
刀锋示意继续向下。
负二层防护加强，走廊里有自动哨戒机枪，门禁需要虹膜和基因双重验证。
负三层才是核心。
从通风口看下去，房间像个倒置的金字塔。中央实验台上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化的晶体云，周围环绕着十二个圆柱形培养罐——每个罐子里都有昏迷的人体实验体。
房间边缘，一个穿着改良白大褂的女人盯着数据屏幕。她四十多岁，棕色长发束成严谨的发髻，眼神里透着狂热。
“莫妮卡·拉帕波特，A.I.m.高级研究员。”霍华德的声音从耳机传来，“专攻基因武器，之前为九头蛇工作，三年前转入A.I.m.。危险人物。”
莫妮卡正对通讯器说话：“……第七批测试完成，晶体化效率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八。载体稳定性还要调整，现在的半衰期太短，保证不了远程传播效果。”
通讯那头说了什么。
她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时限！但这是科学！给我更多振金样本，我需要优化载体结构。还有异人族的基因样本纯度不够，王室派的泰瑞根污染太严重……”
挂断通讯，她走向中央实验台，伸手触碰那团晶体云。云团响应她的动作变换形状。
“完美……”她喃喃自语，“这才是进化。把脆弱的碳基生命变成永恒的晶体形态，生命的终极形态就该是这样……”
刀锋看向达尔文：“动手？”
达尔文点头。两人撬开通风口格栅，悄无声息落地。
就在落地的瞬间，房间四周突然亮起淡蓝色能量屏障——克里护盾激活了。
“我就知道会有小老鼠溜进来。”莫妮卡转身，脸上没半点惊讶，“监控系统三分钟前就捕捉到了通风管的异常震动。现在……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品种。”
她按下控制台按钮，护盾内部释放出高压电流。
刀锋瞬间闪避，但电流覆盖了整个护盾内部空间。达尔文没躲，皮肤表面瞬间生成绝缘层，硬扛电流冲击。
“适应型变种人。”莫妮卡眼睛一亮，“完美的测试样本。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她调整参数，电流停止，换成低温冷冻。温度骤降到零下一百摄氏度，空气里的水分瞬间结晶。
达尔文的皮肤再次变化，生成隔热结构。但这次变化速度慢了半拍——同时应对两种极端环境，给他的适应系统带来了压力。
“有意思……”莫妮卡记录数据，“但还不够。”
她按下第三个按钮。护盾内释放出精神冲击波——直接干扰生物电场，打乱细胞间的正常信号传递。
达尔文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这种攻击方式他之前没遇到过，身体需要时间分析适应。
刀锋冲向控制台，但护盾是全封闭的，他碰不到任何设备。
“没用的。”莫妮卡微笑，“克里护盾能隔绝所有物理和能量攻击。除非你们有克里科技的解码器，或者……”
（本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