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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从少爷到皇帝 > 第70章 坐困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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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一批下水的士兵裹着毛毯,围在火堆旁喝着热姜汤时,李哨长站在众人面前,“诸位兄弟,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加快进度,否则大军无法按时出发。

从我开始,老兵优先,轮换下水,务必尽快清理完这段河道!”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警戒的斥候匆匆来报:“哨长,上游方向传来火铳声,听动静应该是我们的人得手了。”

李哨长眉头一皱:“既然上游有明军斥候,我们这段河道很可能也有,传令下去,加强警戒,仔细搜查两岸!”

然而令大夏斥候疑惑的是,整段河道上始终未见明军战船的踪影,按理说,如此重要的水道防线,明军水师应当在此巡逻才是。

“明军水师怕是吓破胆了。一位老兵啐了一口,“听说之前军水师在兵书宝剑峡吃了大亏,湖广水师被咱们岸防炮打得溃不成军。现在他们哪还敢靠近峡江?”

李哨长点头,“没有水师干扰更好,咱们抓紧时间清理,把这段河道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尽快传回大营。”

就在大夏斥候们加紧清理水道的同时,巴东县城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县衙二堂内,知县陶约与主簿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摊着一份名册,上面稀稀拉拉地写着十几个名字。

“大人,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报名协防的青壮还不足二十人。”主簿忧心忡忡地说,“百姓们听说大夏军要打过来,躲都来不及,哪还有人愿意上城墙送死?”

陶约烦躁地捋着胡须,“上面让我们尽力守城,拖延时间久可你看看,除了派来两百多个卫所兵,连一个正经的营兵都没有,就凭这点人手,怎么守?”

“若是强行征召...”主簿试探着说。

“不可!”陶约断然打断,“你难道没听说四川、陕西那边的事?大夏军还没到,百姓就已经怨声载道。

若是我们强行拉夫,万一激起民变,到时候大夏军兵临城下,城内百姓打开城门迎接,你我的人头还能保得住吗?”

主簿叹了口气:“可是若不征召青壮,单凭现有的兵力,恐怕连一天都守不住啊。”

陶约站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你可知道大夏军为何进展如此神速?他们在四川推行新政,减赋税、均田地,百姓都盼着他们打过来。

我们这里呢?加征剿饷、强征民夫,百姓早已怨声载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陶约停下脚步,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去库房支些银两,凡是愿意上城协防的,每人发二钱银子。

另外,把城中的大户都请来,本官要和他们好好谈谈。”

几日后,大夏斥候已经完成了对整段水道的勘察和清理。

李哨长将最后一份水道图收好,对部下说:“眼下只余下巴东县城十几里的水域了,只能待大军到达后,再行清理了,不过我们的任务还未完成,我们要守住这片水域,防止离开后再被人破坏!直到大军通行!”

与此同时,上游的王老五小队也已经完成了障碍清除工作,他们将绘制好的水道图和敌情报告密封在防水的竹筒内,由人传回夔州大营。

“头儿,这一趟下来,明军的布防情况基本摸清了。”李小虎一边整理装备一边说,“他们重点防守的还是城池,野外和水上的防御相当薄弱。”

王老五点头,“这说明明军兵力不足,只能集中防守要点,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当晚,刘心全总兵的军帐内灯火通明。各支斥候小队带回的情报被汇总到沙盘上,清晰地标示出明军在归州一线的防御部署。

“看来明军是把重点放在了归州城。”刘心全指着沙盘说,“兴山、巴东两县的防御相当薄弱,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孙世培道,“既然如此,我军可以快速拿下两县,然后合围归州,只要切断归州与后方的联系,这座孤城撑不了多久。”

毛先有补充道:“根据斥候报告,明军水师始终没有出现,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放心使用水路运输兵力和补给。”

刘心全满意地点头:“很好,传令各营,按原计划,三月九日准时开拔,这一次,我们要让湖广的明军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雷霆之势!”

而在巴东县城内,陶约的募兵工作依然进展缓慢。

尽管开出了二钱银子的赏格,前来报名的青壮还是寥寥无几。

城中的大户们虽然表面上答应出钱出人,但实际行动却是拖拖拉拉。

“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主簿愁容满面。

陶约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长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吧,传令下去,今夜起四门紧闭,所有官兵上城值守。至于能守多久...就看天意了。”

夜色渐深,巴东城墙上稀稀拉拉地亮起几盏灯笼,守城的士兵们无精打采地靠在垛口上。

三月九日,晨雾尚未散尽,大夏第二镇一万余将士已登船完毕。

庞大的船队自夔州府巫山县顺流而下,战船与运输船首尾相接,延绵数里,声势浩大。

水师旗舰破浪号的甲板上,刘心全与邓祖禹并肩而立。

船队行至兵书宝剑峡时,但见两岸奇峰突兀,猿声隐约可闻。

刘心全望着这壮丽山河,不禁想起曾在张行书房瞥见的诗句,脱口吟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邓祖禹闻言,诧异地转头看他,两人因南下战略需要,已配合训练数月,他却从未见过这位以能征善战着称的总兵吟诗作对。

“刘总兵真是深藏不露啊!”邓祖禹由衷赞道。

刘心全摸着后脑,爽朗大笑:“邓总兵见笑了,我就会这两句,还是在年初大朝会前,在大王书房等候召见时偶然看到的。”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深远,“我生下来就是佃户家的孩子,小时候看着地主家的孩童背着书箱去私塾,心里羡慕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