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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六零年屯里,我开系统商城当万元 > 第269章 布票印“学”字,娃们抢当记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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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布票印“学”字,娃们抢当记分员

晒场边的红布横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新刷的“少年劳动光荣榜”。

杨靖正低头在验收本上画勾,忽听得队伍末尾炸出一嗓子:“俺都等两柱香了!这破本子咋就记不快?让俺自己写!”

他抬眼望去,说话的是三年级的铁蛋,小短腿踮得老高,手里的粪筐晃得粪渣子直掉。

后边几个娃跟着起哄:“就是!铁蛋他哥在豆腐坊当帮工,都能记黄豆数!”“对!俺们要自己记账!”

刘会计正翻着账本的手顿住,老花镜滑到鼻尖上:“小靖啊,这娃刚才还扒着我肩膀看账页,问‘这五分咋算的’——合着不只是干活,还想管事儿呢。”

杨靖把验收本往胳肢窝一夹,走过去摸了摸铁蛋的瓜皮帽:“咋?嫌叔手慢?”“不是嫌叔!”铁蛋涨红了脸,“俺就是想试试,保证不写错!”几个大点的娃跟着点头,其中扎马尾的英子掏出块皱巴巴的草纸,上边歪歪扭扭画着表格:“俺昨晚跟俺爹学的,记筐数、算重量,都标清楚了!”

杨靖望着那叠沾着草屑的“自制账本”,心里犯起嘀咕。

自打搞了少年劳动积分制,娃们拾粪、采草药、编草绳的劲头比赶大集还足,可要是真让十二岁的娃管账……上回老李家二小子偷改工分票,闹得全队三天没出工。

他蹲下来和铁蛋平视:“你说,要是记错了数,布票发错了,王婶子的闺女拿不到橡皮,哭鼻子咋办?”

铁蛋挠了挠后脑勺:“那……那俺就把自己的橡皮赔她!”后边的英子立刻接话:“俺赔铅笔!”几个娃争先恐后拍胸脯,草纸本子在风里哗啦啦响成一片。

杨靖摸出兜里的烟袋锅子,装模作样敲了敲:“成,要当记分员,得先过三关。”他转头冲刘会计挤挤眼,“刘叔,您说这三关咋设?”

刘会计推了推眼镜:“头关得识字——总不能把‘三筐’写成‘山筐’吧?二关得会算术,百以内加减得熟溜;三关嘛……”他指了指英子手里的草纸,“得会查假账。上回王二柱交湿粪,硬说有两斤,这要是没双火眼金睛——”

“三关!”杨靖一拍大腿,“明儿个晌午,小学教室见。”

王念慈听说这事,抱着算盘就来了。

她把蓝布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在黑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流程图:“验收要过秤,登记要写名,签字要按手印,存底要锁铁盒——少一步,这账就算废的!”

孩子们围在讲台前,眼珠子瞪得比算盘珠还圆。

铁蛋举着铅笔问:“那要是记漏了?”“记漏了就翻存底!”王念慈敲了敲铁盒,“就像你妈藏鸡蛋,得有个保险窝儿。”

课后,竟有十七个娃举着《劳动守则》来报名。

张大山蹲在教室门口啃玉米饼,乐出了声:“好家伙,比当年招民兵还积极!”杨靖翻着一摞歪歪扭扭的抄写本,上边有把“耻”字写成“耳”的,有把“辅”字少写一横的,末了挑出五个:“识字关过了;算术关?”

刘会计出题:“铁蛋拾了五筐粪,每筐八两,英子拾了三筐,每筐一斤半,总共多少斤?”扎马尾的英子扒拉着手指头:“五八四十两是四斤,三斤半加四斤……七斤半?”杨靖点头:“对了。”最瘦的眼镜娃推了推镜片:“四斤加四点五斤,是八点五斤。”刘会计一拍大腿:“这娃精得很!”

诚信关最热闹。

杨靖让小石头娘偷偷塞了张“假票”——粪筐底下垫了块土疙瘩。

铁蛋接过筐晃了晃:“婶子,这筐咋比昨儿沉?”小石头娘憋着笑:“娃,婶子腰不好,你就给个整数呗。”铁蛋蹲下来扒拉粪堆,露出土疙瘩时眼睛一亮:“假的!”

三日后,五个娃戴着红袖章站在晒场边,上边“见习记分员”五个字还是王念慈用红漆描的。

首日上岗,眼镜娃就出了岔子——把二丫的三筐粪记成了五筐。

小石头娘举着存底本当众喊:“07号,二丫,三筐!”眼镜娃的脸瞬间红得像晒场边的辣椒串,当晚就抱着《守则》在院子里抄了三遍,他娘端着热粥出来:“娃,歇会儿?”“不!”他抹了把眼泪,“靖哥说,错账比错粪还臭!”

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来劳动的娃更多了。

张大山拍着脑门儿乐:“我家那混小子,昨儿个非让他娘给他缝了个布兜装铅笔,说‘记分员得有派头’!”他突发奇想,把护学队的牛车刷成了蓝白相间,车棚上挂着“移动记分台”的木牌:“咱开着车去北屯、东沟子,省得娃们跑远路!”

头回出工,北屯的赵老汉拎着半湿的粪筐凑过来:“娃,给叔记个整数行不?”戴红袖章的英子叉着腰:“老师说,劳动要实在!”她蹲在地上,用小秤砣一称:“一斤八两,折一斤半!”围观的人哄笑起来,赵老汉拍着大腿:“好!比俺当年当记分员还较真!”

月末总结会,晒场的大喇叭响得山响。

五个见习员站在土堆搭的“讲台”上,最瘦的眼镜娃攥着发言稿直打颤:“报、报告杨叔,pF-K-088号,上周少登两分……”全场静得能听见风刮过玉米叶的声响。

刘会计翻着账本唰唰翻页,突然一拍桌子:“还真漏了!是王大娘家的猪草,记成三筐了,实际是五筐!”

杨靖从兜里掏出一尺蓝布票,拍在眼镜娃手心里:“从今儿起,你是正式记分员!”眼镜娃的镜片上蒙了层白雾,举起胳膊敬了个歪歪扭扭的礼,红布袖章在夕阳下晃得人眼晕。

当晚,杨靖在油灯下翻系统面板,一道微光突然闪过:“【管理权下沉】达成,制度传承机制启动,解锁‘青年骨干库’。”界面上五个名字闪着小星星,最上边正是眼镜娃的——李建国,12岁,算术95分,诚信100分。

他摸着那行小字笑了:“账本不会老,只要有人肯接笔。”窗外,张老师的窗户还亮着灯,隐约能看见她在黑板上写板书。

杨靖收拾账本时,听见隔壁传来小闺女的念叨:“张老师说明儿布置作文……《我最骄傲的一天》……”

他顿了顿,把蓝布票往抽屉里一锁。

春风卷着新翻的泥土香吹进来,桌上的《少年劳动守则》被吹得翻到最后一页,上边歪歪扭扭写着:“劳动像春天,弯腰种下,抬头就能看见花开——还能看见,有人举着笔,接着写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