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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签到渔村,我靠系统逆袭成海王 > 第313章 血色贝壳与关系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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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血色贝壳与关系图谱

天刚亮,陈岸就出门了。

昨晚那句话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你还没看见”——还有玻璃碎片上的字:“别信穿西装的人”。他一整夜都没睡踏实,翻来覆去地想。陈天豪那天来村里时,确实穿着三件套西装,手里还转着一支金笔。可这行字是谁留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带血的贝壳里?

他沿着滩涂往西走,脚踩在湿沙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潮水已经退去,礁石裸露出来,黑乎乎地铺满海岸。几个村民正弯腰捡拾贝壳,一边捡一边低声交谈。

“全是碎的,一个完整的都没有。”

“听说小满也被划伤了?”

陈岸停下脚步,抬眼往前望去。妹妹果然蹲在一块大石头旁,左手缠着布条,右手还在翻动石缝。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谁让你一个人来这儿?”

陈小满甩开他的手:“我想找点能卖钱的贝壳!你昨晚藏船,也没见你管我们。”

陈岸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瓶淡水,撕开她手上的布条。伤口不深,但边缘泛红,明显被脏东西划过。

“回去再处理。”他说着,脱下外套裹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你在这儿等我。”

他蹲下身,扒开那堆碎壳。大多是普通的牡蛎壳,碎得厉害。但在一堆白色残片中,有一块颜色不同——暗红,像干涸的血迹。

他捡起来仔细查看。是半枚扇形贝壳,里面嵌着一小块金属片。他用指甲轻轻刮了两下,锈粉脱落,露出一行字:

“海鲜集团·质检部 0739”。

看到这个编号,他心头一震。

他见过这个号码。昨天晚上整理账本残页时,曾看到一条记录写着:“质检部0739签发通关许可,货品代号黑潮七号”。当时他还以为只是普通批文。

可这块工牌,怎么会出现在海边的贝壳里?

他翻过贝壳,发现背面有烧灼过的痕迹,像是被人烤过后扔进海里,又被潮水冲到浅滩,恰好被妹妹翻了出来。

“你先回家。”他对妹妹说,“换了衣服,别碰水。”

“那你呢?”

“我要查清楚这是谁的东西。”

陈小满还想说什么,但见他脸色不对,终究转身走了。

陈岸站在原地,盯着那枚贝壳。风迎面吹来,带着咸腥的气息。他知道这不是巧合。有人想让他看到这个,却又不能直接交给他。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声呐仪。今晚,得用它做点别的事。

夜里,渔船停在港汊深处。

陈岸打开工具箱,铺开一张旧渔网当桌子。贝壳、工牌、相机残片一一摆出。他插上电源,连上声呐仪,启动了隐藏模式。

这个功能原本用于分析鱼群动向。但他改了参数,把资金流向当作信号,把公司信息当作地形来追踪。

第一步,输入“0739”。

屏幕上跳出七家公司名字,业务各不相同:水产运输、冷库租赁、船舶维修……但每家公司的股东名单里,都出现了同一个中介人。

第二步,导入马明远名下的合同扫描件。比对签名、纸张型号和盖章位置。结果发现,这些合同虽合法,审批却均由同一人经手——赵有德。

第三步,反向追踪指令来源。信号指向一个未登记的节点,位于县城某栋写字楼地下层。而这条线路的终点,正是赵有德办公室的电话记录。

图谱逐渐成形。

一个结构清晰浮现:最上层是马明远,中间隔着六层代理公司,最下层由赵有德执行。每一环看似独立,拆掉任何一节都无法追溯源头。

最底层还延伸出一根虚线,连接着一个没有名字的地点。坐标显示,那是村小学后巷的一间平房——赵秀兰住在那里。

他盯着那个点看了很久,然后关掉了屏幕。

证据太薄弱了。就算把这些交给县里,别人也会说是猜测。更麻烦的是,对方已经盯上他了。否则不会留下贝壳警告,也不会在奠基仪式当天就装摄像头。

他必须弄清一件事: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

第二天早上,码头格外热闹。

洪叔拎着一篓带鱼走过来,塞到他手里:“坏了,不能卖,拿回去煮汤吧。”

陈岸接过篓子,点头道谢。洪叔的手有些发抖,眼神躲闪,说话也比平时急促,说完转身就走,连钥匙串都没发出声响。

他提着鱼回家,路过院子时叫弟弟去喂鸡,又催妹妹去上学。等屋里没人了,他钻进厨房,开始剖鱼。

前四条都是正常的。

第五条,鳃腔里卡着个小东西。他用镊子夹出来,是一粒米大的黑色颗粒,外层裹着防水膜。

是个微型相机。

他用充电线接上读取器,打开文件列表。里面有十几段视频,最长的一段拍的是奠基仪式现场。

画面晃动,角度很高,藏在灯塔顶部的缝隙中。镜头一直跟着他——铲土、低头看声呐仪、抬头望海。就连他收芯片的动作也被完整录下。

时间戳显示,设备在仪式开始前两个小时就被激活了。

他们早就布置好了。

他退出界面,手指停在删除键上,又缓缓收回。

这相机不是随意丢弃的。洪叔今天反常,很可能是被人逼着送来的。如果他立刻销毁,对方会知道暴露了。那样的话,洪叔可能会有危险。

他把相机塞进火柴盒,埋进灶台的灰烬里。

然后坐下,望着窗外。

太阳升起来了,村子很安静。几个孩子跑过巷口,笑声断断续续。远处传来狗叫和自行车铃声。

他没动。

手搁在桌边,指尖攥得发白。

直到院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女人走到门口,手里拿着一封信。

“陈岸在家吗?”她问。

他抬起头。

那人穿着洗旧的蓝布衫,头发扎得整整齐齐,脸上没什么表情。

是赵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