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桑杳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门口。
对上少女冰冷的眼眸季渊心脏咯噔一声,思索了一番还是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厌恶的事。
他咽了咽口水,神情有些紧张无措:“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早餐。”
害怕桑杳误会自己丢下她他连忙补充道:
“我怕你昨晚累到了,就没有叫醒你,我没有想丢下你,我只是出去买早餐。”
桑杳光着脚下床大步上前,视线落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对方的衣服她一看就知道是私人定制的,手表是百达翡丽,最后总结:“有钱!”
季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绷着身体,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你买了什么?你吃了吗?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桑杳好奇的打量着他,
季渊微微低垂的黑眸,在桑杳靠近他时心脏像生病了一样,不争气的疯狂跳动。
盯着她绝美的容颜他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买了点,我等你吃饱在吃,还有我叫季渊。”
桑杳见他一板一眼的回复自己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是个呆子。”
被骂呆子季渊也不恼反而把手上的东西全放在桌子上,拆开包装盒一一拿出来摆好:“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桑杳没和他客气,她要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回去跟桑安安吵架。
季渊见桑杳吃得开心心里美滋滋的。
桑杳吃完最后一口蟹粉小笼,皱着个小脸,一想起回桑家就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她就有些心酸。
桑家虽然在京市有钱有势,不过桑家的继承人根本不是桑父而是大她六岁的小叔桑渡。
桑父桑母怕死得很,每天清晨都吃什么青菜沙拉,还说什么养生,没滋没味的,桑杳嫌弃的撇撇嘴。
一旁的季渊立马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有,很好吃,就是有点难过以后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了。”桑杳眼珠子一转,故作伤心的低下头。
她知道自己的演技很拙劣,所以她低下头不让季渊看到自己的表情。
“你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出来吃或者打包去给你都可以。”
一想起以后每天都可以以食物的借口和宝宝相处,季渊就兴奋不已,内心忍不住荡漾起来。
桑杳佯装为难道:“这会不会麻烦到你?而且我没有钱给你,我家里还有个姐姐,我爸爸妈妈……”
说到最后她欲言又止,暗戳戳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痛得她眼泪直流,就连嗓音都带着一丝哽咽。
季渊立马脑补了,爸不疼妈不爱,受尽宠爱的姐姐,破碎的她……
他眉头紧锁:“你爸妈也太过分了,没事,你还有我,我有的是钱以后我养你。”
觉得自己怎么说不好他又默默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说着他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进桑杳手里。
桑杳手指紧握着银行卡,崇拜的看向他(大冤种),一脸为难:“真的吗?不过我拿了你的银行卡你以后怎么办?”
唰的一下,季渊脸红起来直接蔓延到脖子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还有其他银行卡,这张是无限额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给我省钱,我有的是钱。”
桑杳叹了口气,强忍着眼睛中的泪水解释:“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是桑家找回来的真千金,我妈当年怀的根本不是双胞胎。
桑安安她抢走了我的身份,她妈妈把我和她互换后,就扔我在孤儿院门口,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
季渊墨黑的眸子沉了沉,他以前不是没见过桑安安,一想起那个女人抢了他家宝宝十几年的好生活,他内心就憋着一股气。
他甚至在想,要是他宝宝没有被换走,那他不就可以和宝宝一起长大了吗?
想起前几天桑家对外公布当年的事,季渊更气了,甚至连桑安安都恨上了,要不是那个女人死皮赖脸赖在桑家他宝宝怎么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就连昨晚桑杳中药他都脑补是桑安安看不惯他家宝宝给她下的药。
“你爸妈也太过分了,你放心,我会打电话和你小叔说,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季渊把人搂入怀柔声细语的安慰。
桑杳靠在他胸膛没有说话,眼珠子一转,坏水涌上心头:
“这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虽然他们不喜欢我,比较喜欢安安姐,
不过他们对我还是很好的,每天会留剩菜剩饭给我吃,还会叫保姆教我怎么做家务,爸爸妈妈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我以前在孤儿院就没有吃饱过…”
天杀的!那几个人怎么敢的?这么对待他的老婆?季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现在恨不得飞去桑家把那几个人狂揍一顿,额角青筋绷起,气得直喘气。
听到身旁抽抽噎噎的声音,桑杳眼睫低垂,气场低落,内心都快要笑疯了,她真的没想到季渊那么好骗,光听她说就哭了。
其实那些全是她编出来的,回到桑家桑杳虽然没有做过家务不过吃的东西也不算好,毕竟每次吃的东西都不是她爱吃的,全是桑安安那贱人爱吃的。
一想到这她就恨得直咬牙,几个该死的贱人,相亲相爱是吧?
怎么不来一辆车把她们全撞死,让她们去地狱里相亲相爱。
季渊快气炸了,从沙发上起来拿出手机直接拨打桑渡的电话号码。
“桑渡你们桑家什么意思?让一个假货鸠占鹊巢。你们是眼瞎了吗?还是脑子有问题?用不用我安排医生去帮你们看看?……”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就传来季渊破口大骂的声音,桑渡放下手上的文件微微蹙眉把手机拿远了些。
等到季渊骂累了他才开口:“什么意思?什么鸠占鹊巢?”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你们桑家做的破事自己不知道吗?还跟我装呢?”季渊脸色越发阴沉,带着戾气。
桑渡轻飘飘的话在他看来就是在包庇那个假货,他又脑补一出桑杳被桑家人欺负到瑟瑟发抖独自落泪的画面。
桑渡是真的懵,什么破事他怎么不知道?不过他仔细想了想鸠占鹊巢,他大哥桑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前段时间才发现是假的。
后面前不久才把人找回来,不过他根本没多问,毕竟他和桑启没那么熟,就连每个月给桑启的生活费都是让助理打过去的。
他和桑启根本不是亲兄弟,明确来说桑启不是桑家的孩子而是他父母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他的父母结婚几十年迟迟没有动静,后面去医院查他父亲才发现是弱精,而他父母害怕桑家以后没人继承就去孤儿院领养了桑启。
谁也没想到在桑启十多岁时他妈妈怀孕了,别人家的孩子始终不如自己亲生的,他妈妈怀着风险把他生下来。
他从小就不爱和桑启玩,虽然小不过他也不难看出对方不喜欢自己,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后面长大才明白。
桑渡蹙眉解释:“我和我大哥不熟,他们家的破事和我也没关系。”
他父母去世后,他和桑启就很少见面,只要对方不触碰到自己的底线,每个月的生活费自己都会给他,要是他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