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知年完全不理会黑着脸进来的江清辞自顾自夹起饭菜喂到桑杳嘴边。
江清辞走进房就看到厉知年把人抱在怀里,气得他恨不得一拳头打在那张虚伪的脸上。
“宝宝,快吃不用理他。”温柔缱绻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桑杳心慌得厉害,完全不敢抬头看向江清辞,想起自己现在还坐在厉知年腿上,她耳根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漫上粉色。
江清辞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阴沉沉着脸,看向对面的桑杳贪婪又痴迷。
黏腻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桑杳被看得完全吃不下饭,心更是扑通扑通直跳。
厉知年见怀里人迟迟没开口,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望向江清辞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声音冷冽:
“江清辞你跟个鬼似的站在这里吓唬谁呢?有什么事你就不能一会说吗?非要站在这里阴沉着个脸影响别人胃口,真**扫兴。”
江清辞气笑了,声音一下拔高起来:“我阴沉个脸?我为什么阴沉着个脸你没有逼数吗?你个短命鬼还好意思说我。”
桑杳沉默了一会开口:“实在不行你们两个出去外面吵吧!我要睡觉了,你们这样我怎么睡?”
江清辞:“宝宝你的话我肯定是听的,不过某人就不一定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把你的话当耳旁风呢?我刚刚出去了他还耍赖,真不是个男人!”
江清辞吐槽的话,厉知年脸上却无半分波澜,明明刚刚是他非要跟自己打赌,他哪句话说同意了?
桑杳扭头眼巴巴看着厉知年。
厉知年不情不愿的点头:“宝宝,我才不是江清辞说的那样,你的话我都会乖乖听的。”
桑杳满意了直赶人:“你们两个快点出去。”
江清辞冷哼一声率先走出房间,厉知年满脸不情愿把桑杳放在床上才出去。
见门被关上,她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她自己拿起筷子美滋滋填饱肚子又看了一会短视频才睡觉。
而出了门的厉知年就不好受了,他刚走到楼下,江清辞趁对方不注意给了他一拳。
挨了一拳的厉知年当然不会忍气吞声,反手就打了回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场面变得不可控起来。
最后还是管家叫来保安才把两人拉开。
江清辞看着鼻青脸肿得厉知年扯着嘴唇笑了起来,不过他不笑还好一笑就容易扯到伤口,边笑边发出痛呼声。
厉知年扯了扯嘴角,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气势上完全不输:“笑别人之前还是先看看自己怎么样吧?”
江清辞笑不出来了,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鬼样,毕竟厉知年那家伙刚刚没少揍他脸,
以至于他现在还怀疑对方就是嫉妒他长得帅,否则怎么每一拳都想打在他脸上?
管家看着还在斗嘴的两人,头都大了:“江总用不用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江清辞觉得没必要摆摆手:“不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厉知年越过对方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嚣张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别墅的主人。
江清辞语气讥讽:“厉知年,你还要不要脸了?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你的家。”
厉知年冷声反驳:“从今天起这里也是我的家,反正宝宝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要是你有什么不满意或者不开心可以自己搬出去住,我都不会阻止你。”
“厉知年,你还要不要脸?你不出去别怪我把你请出去。”
江清辞气得额角突突直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撬墙角还撬得那么理直气壮,他刚刚把江淮送走,现在又来一个。
“哦,脸是什么我早就没有了,我现在是没脸没皮,你要是不想我住这里也可以,我把宝宝带走,要不是你囚禁她,你以为她愿意在这里吗?”
厉知年当然知道桑杳不想离开,不过也不影响他颠倒黑白,反正他就是死缠烂打在这里耗着,他就不信江清辞能把自己怎么样。
“厉知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你个贱人,短命鬼……”江清辞没想到厉知年这么没脸没皮,直接气破防了,黑着脸上楼。
他怕自己再不离开就被厉知年那短命鬼气死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要是早死的话岂不是便宜了那家伙。
厉知年翘着二郎腿得意的昂起下巴,像只战胜的公鸡。
上到一半回过头的江清辞看到这一幕更气了。
——
被送出国的江淮一直想方设法逃回国,他除了每天诅咒江清辞还要想着怎么逃跑。
他爸爸知道他一心想回国,为了防止他逃跑把他锁在四楼,手机证件全被收走了,一想到江清辞现在一脸甜蜜的把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拥入怀,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江淮瘫软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依靠着墙壁,眼神空洞又迷茫,
他该怎么办?脑海里全是桑杳望向自己的那一幕,想到什么他攥紧拳头。
半夜,江北也就是江淮的父亲接到国外保镖的电话,江淮为了逃离别墅从四楼跳下,生命垂危。
得知江淮生命垂危的江母吓得身体都在发抖,哭得撕心裂肺,边哭边说要把江淮接回来。
江北把妻子拥入怀柔声安慰,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回国死都不怕。
收到自家大哥信息的江清辞阴沉着脸,巴不得江淮死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江淮的苦肉计。
不知睡了多久,桑杳在梦中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压迫感,冰冷的吻落在她唇上,撬开……
“宝宝,好甜……好喜欢好喜欢宝宝…”诡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桑杳想挣扎全身却软趴趴的一丝力气都没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皮沉重到睁不开眼,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脑子变得混沌起来,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覆盖着个人,可她不知道是谁也睁不开眼只能任由对方一个又一个炽热滚烫的吻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