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到唐周问起这个,沉思了一下。
“可以吗?”
他看向唐周。
“对它……会不会有影响?”
唐周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小意思!”
客厅空地上,空气微微扭曲。
一道黄色小狗的身影凭空出现。
正是狐狸精!
它先是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小脑袋左看右看,警惕地嗅了嗅空气中陌生的熟悉的味道。
然后,它的目光锁定在窗边那个青衫身影上。
小耳朵猛地竖起。
黑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圆。
“汪!”
短促而激动的一声叫唤。
它像一道小闪电般,嗖地冲向李莲花。
李莲花蹲下身,张开手臂。
狐狸精一头撞向他的手掌,不停地蹭着他的手掌,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充满委屈和欢喜的哼唧声,尾巴摇得像要起飞。
李莲花摸了摸小狐狸精的脑袋,
眼底漾开笑意,如同春冰化开。
“好了,好了……”
他轻轻顺着狐狸精的毛,声音温柔。
“没事了。”
他抬头看向唐周,眼神明亮。
“谢谢唐周弟弟。”
唐周摆摆手,笑着啃了一口灵果。
“二哥客气啥!”
这时,厨房里的傀儡已经做好了宵夜。
一边是摆着简单的鸡丝粥,几碟清爽小菜,香气诱人。
另一边则是各种菜色都有,自然是给唐周的。
傀儡做的吃食意外的符合几人的口味。
三人一狗围坐在餐桌旁。
唐周自然又是主力。
李莲花只吃了一小碗粥,他晚上零食确实吃了不少。
傅诗淇也陪着喝了一碗。
狐狸精得到了李莲花特意为它准备的一小碗肉粥,吃得尾巴直晃。
气氛安宁温馨。
饭后洗漱,各自安歇。
这一夜,李莲花床边多了个毛茸茸、热乎乎的小家伙,睡得格外沉。
……
第二天清晨。
李莲花早早醒来。
按照唐周所教的法诀,给自己施了隐匿气息的障眼法。
然后,他带着狐狸精,下楼遛弯。
晨光熹微。
小区里已有早起锻炼或买菜归来的居民。
果然,在障眼法的作用下,他这身古装和出众的气质并未引起太多额外关注。
旁人看来,他就像一个气质不错、喜欢穿汉服的普通年轻人。
这让他心情颇为舒畅。
带着狐狸精在小区花园里慢悠悠转了几圈。
小家伙对新环境充满好奇,这里嗅嗅,那里刨刨,兴奋得不行。
遛完狗,李莲花又顺路去了附近的菜市场。
买了些新鲜蔬菜和肉类。
狐狸精不能进超市,所以他没去超市,反而去了菜市场。
回到公寓时,傅诗淇和唐周也刚起。
傅诗淇今天依然是夜戏,白天有空。
傀儡已经用李莲花买回来的食材做好了早餐:清粥,煎蛋,小笼包,豆浆。
简单却暖心。
兄弟三人围坐吃早餐。
狐狸精趴在自己专属的小垫子上,啃着李莲花给它的小笼包吃得香。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食物的香气。
弟弟们轻声的交谈。
脚边小狗满足的呼噜声。
李莲花慢慢喝着粥,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泡在温水中。
安宁,踏实,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暖意。
这是他中毒漂泊十年来,几乎未曾有过的安宁。
他很喜欢。
非常喜欢。
饭后,李莲花收拾碗筷时,忽然开口。
“我想……下去看诊。”
傅诗淇正在给唐周讲今晚要拍的戏份,闻言一愣,立刻反对。
“二哥,这里不是古代,不是随便摆个摊就能行医的。”
他语气认真。
“这里需要证件,医师资格证,执业证书,很严格的。”
李莲花擦干手,转过身,神色平和。
“医师证……我现在去考,可以吗?”
唐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考什么考!多麻烦!”
他晃了晃手指。
“让小系统给你弄一个就行了!”
“你想要什么证?中医师资格证?执业医师证?还是……”
他眼珠一转。
“你不是会扬州慢内力吗?那个调理身体效果一流。”
“干脆,让小系统给你弄个‘道医’证!道家医学,玄妙精深,有点特殊本事也说得过去!”
李莲花眼睛微微一亮。
“道医证?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唐周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小统,给我二哥安排一个最权威、可查询、经得起推敲的道医执业资格证!要那种隐世高人传人,持证合规的那种!”
“收到,主人!”小系统的电子音欢快响起。
不过片刻。
一个古朴又正式、盖着鲜红印章的“道医执业资格证”,连同相应的执业卡和二维码,便出现在了李莲花手中。
证件上的照片是他,信息详实,签发机构看起来也颇为正规神秘。
李莲花看着这新鲜出炉的证件,有些新奇,又有些感慨。
这个世界,果然处处不同。
他将证件收好。
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取出一个古旧的药箱,背上。
“那我去了。”
“二哥加油!”唐周啃着苹果给他打气。
“二哥,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傅诗淇叮嘱。
李莲花点点头,牵起狐狸精。
“走吧。”
……
李莲花在小区门口找了个人流稍多、又不妨碍通行的地方。
摆开一张小折叠凳。
将一块提前准备好的、用毛笔写着字的布幔铺开。
上面一行端正小楷:
【专治疑难杂症,头痛脑热,腰腿疼痛,妙手回春。】
下面还有一行稍小的字:
【见效付费,无效分文不取。】
旁边支着他的道医执业资格证复印件和二维码。
狐狸精乖巧地趴在他脚边,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来往行人。
一开始,路人只是好奇地瞟一眼,嘀咕几句“这么年轻的中医?”“道医?少见。”便走开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
一位五十多岁、眉头紧锁、手扶着后腰的大婶慢吞吞走过来。
她看了看布幔,又看了看李莲花清隽年轻的脸,满脸怀疑。
“小伙子,你……真的行吗?我这老腰疼了半个月了,贴膏药、按摩都没用,打吊瓶都没用,疼得晚上睡不着。”
李莲花温和地示意她坐下。
“大婶请坐,我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