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环球律师拍案而起。
“这简直是敲诈！”
白萦芑从容不迫：
“那就法庭见分晓。”
赵总紧张地拽她衣袖：
“白律师，一亿也不少了......”
纪黎明低声提醒：
“赵总，他们心虚了。”
“没错。”
白萦芑直视对方，“二十亿，一分不能少。”
环球首席律师冷笑：
“你们会后悔的。”
庭审继续，白萦芑传唤了新证人。
“我是环球前财务总监。”
证人推了推眼镜。
“我亲眼见到他们做假账掩盖贿赂款项。”
“反对！”
环球律师起身。
“证人已被公司解雇，证词不可信。”
法官摇头：“反对无效。”
证人继续：
“王浩收到的五百万，就是从这笔款项支出的。”
白萦芑乘胜追击：“请告诉法庭，这笔钱的最终去向。”
“汇入了一个瑞士账户，户主是......”
证人顿了顿，“张晟的妻子。”
全场哗然。
张晟猛地站起：“他撒谎！”
法官敲法槌：“证人请控制情绪。”
白萦芑出示银行流水：
“这是从瑞士银行获得的交易记录，证据确凿。”
环球律师团顿时陷入混乱。
“休庭半小时！”法官宣布。
走廊里，赵总激动地搓手：
“我们赢了！”
“别高兴太早。”
纪黎明提醒，“他们肯定在想办法翻盘。”
果然，重新开庭后，环球方使出了杀手锏。
“法官大人，我们获得了一段新录音。”
环球律师得意地播放录音。
录音中，赵总的声音清晰可辨：
“只要搞垮环球，价钱随便开。”
赵总脸色煞白：
“这...这是伪造的！”
白萦芑立即申请音频鉴定。
鉴定结果需要时间，法庭再次休庭。
“怎么办？”
赵总几乎崩溃，“这录音太真了！”
纪黎明沉思：“我记得你那段时间在国外出差？”
“对！”赵总眼前一亮，“我有机票和护照记录！”
白萦芑立即调取记录：
“太好了，这能证明录音是合成的！”
再次开庭，白萦芑出示了赵总的不在场证明。
“录音中的对话发生在3月15日，而赵总当时正在纽约参加展会。”
她展示出入境记录，“这是不可能伪造的。”
环球律师额头冒汗：“可能日期记错了......”
“够了！”
法官严厉地说，“环球方屡次提供伪证，本庭提出严重警告。”
白萦芑乘胜追击：
“法官大人，我请求当庭播放张晟的最新证词。”
屏幕上出现张晟憔悴的面容。
“我承认作伪证。”
他低着头，“环球用我的家人威胁我......”
庭审结束后，环球方彻底溃败。
“我们愿意接受二十亿赔偿。”
环球cEo终于低头。
白萦芑微笑：“还有公开道歉。”
“可以。”
cEo咬牙，“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请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拿到瑞士银行流水的？”
白萦芑与纪黎明相视一笑：
“这是我们的商业秘密。”
走出法庭，赵总激动地握住白萦芑的手：
“太感谢了，你们救了公司。”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白萦芑得体地回应。
回到办公室，纪黎明终于忍不住问：
“那个瑞士账户信息，你到底怎么拿到的？”
白萦芑神秘地眨眨眼：“我有个大学同学在瑞士银行工作。”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她笑道，“我答应帮他妹妹打离婚官司。”
纪黎明失笑：
“你这人脉网真是......”
“无所不能？”
白萦芑接话，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前台送来一个快递。
“又是匿名包裹？”
纪黎明警觉地问。
白萦芑小心地拆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男人，背后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就是你。”
纪黎明立即夺过照片：
“这是威胁！”
“冷静。”
白萦芑仔细观察照片，“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你认识？”
“我想起来了。”
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是我堂姐车祸案的唯一证人。”
纪黎明愣住：“那个肇事司机？”
“不。”
白萦芑摇头，“是当时路过的另一个司机。”
“他做证说看到肇事司机疲劳驾驶。”
“但现在看来......”
她深吸一口气，“他很可能做了伪证。”
纪黎明立即打电话：
“我需要查一个人的背景，越快越好。”
等待结果时，白萦芑显得坐立不安。
“如果当年的证人是被收买的......”
她喃喃自语。
“那堂姐的车祸就不是意外。”
纪黎明握住她的手：
“无论真相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
“照片上的人叫刘仲，三年前移民澳洲了。”
“澳洲？”白萦芑皱眉，“能联系到他吗？”
“我试试。”纪黎明开始搜索。
就在这时，白萦芑接到一个电话。
“白律师吗？”
对方声音嘶哑，“我是刘仲。”
白萦芑打开免提：“刘先生？”
“我受到威胁了。”
刘仲声音颤抖，“他们知道我联系你了。”
“谁威胁你？”
“温家的人。”刘仲说，“温国雄在狱中还能指挥外面的人。”
白萦芑与纪黎明交换眼神：
“你能出庭作证吗？”
“我可以视频作证。”刘仲说，“但我需要保护。”
“没问题。”白萦芑承诺，“告诉我当年真相。”
“当年是温国华指使我作伪证。”
刘仲哽咽道，“他给我一百万，让我说看到司机疲劳驾驶。”
“那实际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的是......”
刘仲突然尖叫，“啊！他们找到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撞门声和尖叫声，随后通话中断。
“刘仲！”
白萦芑大喊，但只剩忙音。
纪黎明立即定位电话来源：“在悉尼，我联系澳洲警方。”
一小时后，澳洲警方回电。
“刘仲先生遇袭，现在在医院抢救。”
白萦芑跌坐在椅子上：“他还是没能逃脱......”
“至少他还活着。”
纪黎明安慰道，“而且警方抓住了袭击者。”
“袭击者交代了吗？”
“正在审讯。”
纪黎明说，“好消息是，刘仲遇袭前录了一段视频证词。”
视频中，刘仲详细讲述了如何被温国华收买作伪证。
“温国华说白萦萦查到了他非法排污的证据，必须除掉她。”
白萦芑泪流满面：“终于...终于能够真相大白了。”
“我们可以重新起诉温国华。”
纪黎明说。
“不止温国华。”
白萦芑擦干眼泪。
“还有当时办案的警察，他们肯定也被收买了。”
重启调查的过程并不顺利。
“证据不足。”
检察官摇头，“仅凭一个证人的证词，很难定罪。”
“刘仲现在生命垂危，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白萦芑激动地说。
纪黎明按住她的肩膀：
“冷静点，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他调出一份文件：
“我查了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所有警察，其中一个最近因贪污被停职了。”
“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愿意做证换取减刑。”
经过艰难谈判，前警察王磊同意作证。
“温国华当时给了我们每人二百万。”
王磊在证词中说，“让我们把案子定为意外事故。”
拿到关键证词，白萦芑立即申请重审堂姐案件。
只是，阻力接踵而至。
“白律师，我建议你放弃这个案子。”
一位司法界前辈打电话劝她。
“为什么？”
“牵扯太广了。”
对方叹气，“不止温家，还有更上面的人。”
白萦芑坚定地说：“无论牵扯到谁，我都要追查到底。”
挂断电话，她苦笑着对纪黎明说：
“我们可能捅了马蜂窝。”
“那就捅到底。”
纪黎明握住她的手，“我永远支持你。”
重审开庭当天，法庭座无虚席。
白萦芑亲自为堂姐辩护。
这是她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战。
“法官大人，我方有充分证据证明，三年前的交通事故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未遂案。”
她出示了刘仲的视频证词和王磊的书面证词。
温国华的律师起身反驳：
“我的当事人已经因其他罪名服刑，这些指控毫无根据。”
“是吗？”白萦芑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中，温国华的声音清晰可辨：
“那个多管闲事的律师，给她点教训。”
“这段录音从哪里来的？”
法官问。
“从温国雄的私密录音笔中提取的。”
白萦芑解释。
“他习惯记录所有谈话。”
温国华的律师团顿时方寸大乱。
庭审持续了三天，最终法官当庭宣判。
“温国华谋杀未遂罪名成立，加判无期徒刑。”
宣判那一刻，白萦芑泪如雨下。
纪黎明轻轻拥抱她：“你做到了。”
“是我们做到了。”
她哽咽着说。
当晚，他们接到医院通知，刘仲苏醒过来了。
“他愿意当面作证吗？”白萦芑问医生。
“他说有话要告诉你们。”
医生回答。
他们立即飞往悉尼。
病床上，刘仲十分虚弱。
“对不起......”
他流着泪说，“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
白萦芑轻声说：
“谢谢你最后选择说出真相。”
“还有一件事......”
刘仲艰难地说，“当时车上不止司机一个人。”
“什么？”
“后座上还有一个人。”
刘仲回忆，“当时天黑，我看不清脸，但记得他戴着一块金表。”
“金表？”纪黎明立即记录。
“表盘上......”
刘仲努力回想，“好像有一条蛇的图案。”
白萦芑脸色突变：“蛇形金表？”
“你认识？”纪黎明问。
“环球集团的cEo，就戴着这样的表。”
白萦芑声音颤抖。
所有线索突然串联起来。
“所以环球集团也牵扯其中？”
纪黎明震惊。
刘仲点头：
“我现在想起来了，车祸发生后，后座的人下车查看过情况。”
“你能描述他的长相吗？”
“个子很高，左眉上有一道疤。”
纪黎明立即搜索：“环球cEo张志远，左眉确实有一道疤。”
白萦芑站起身：“我们得回回去。”
“等等......”
刘仲叫住他们，“小心点，这些人比你们想象得更危险。”
回程的飞机上，白萦芑忧心忡忡。
“如果张志远也牵扯其中，那芯创的案子可能不只是商业竞争。”
“可能是灭口。”
纪黎明接话，“你堂姐查到了他们非法排污的证据。”
“而芯创的环保技术，会威胁到他们的生意。”
“我们必须找到排污的证据。”
不过当他们回到事务所时，发现办公室被人闯入。
“电脑全被搬空了！”
助理惊慌地说。
纪黎明检查安保记录：
“是专业的人干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白萦芑打开隐藏保险柜，松了口气：
“幸好重要文件都在这里。”
“但他们可能已经复制了数据。”
纪黎明担心地说。
“白律师，你看新闻！”
赵总打来电话。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
“知名律师白萦芑涉嫌窃取客户机密，目前正在调查中。”
“荒谬！”
白萦芑气得发抖。
更糟的是，纪黎明也收到了指控。
“他们说我伪造证据。”
纪黎明看着律师函，“要吊销我的律师资格。”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白萦芑猛地将律师函拍在桌上。
“他们想让我们闭嘴。”
纪黎明相对冷静：
“他们越是这样，越证明我们接近了核心真相。”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被监视了，证据也可能被销毁。”
“刘仲提到的排污证据是关键。”
白萦芑压低声音。
“我堂姐当年调查的是城西那片工业区，温氏和环球在那里都有工厂。”
“我们需要实地看看。”
纪黎明提议。
“但不能用我们的车，也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
“我知道一个地方。”
白萦芑眼中闪过决断。
“我堂姐当年有个秘密的安全屋，谁都不知道。”
“那里可能留有一些线索。”
他们避开所有可能被监控的路线，辗转来到市郊一栋不起眼的旧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