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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司马懿:我暗调经济!杜畿:我直接锁区!

信的内容无害,但传递本身就是一个信号:我还在关注,还可联系。

他将信用特殊的药水处理过,字迹干透后便会隐去,需用另一种药水涂抹才能显现。封好信,他唤来那名忠实的老仆,低声吩咐:“明日卯时,混在出城采买的队伍里,去河东,将这信交给‘安邑丰裕粮行’的李管事。亲手交,不要经他人。”

老仆躬身接过,塞入怀中,无声退下。

司马懿又坐了片刻,然后开始收拾屋内东西。重要的书信、记录早已焚毁,剩下的都是经史典籍、寻常文具。他从书架底层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锭金子、一些散碎银两,还有一份过所文书——名字是假的,籍贯是荆州南阳。

该动身了。

他吹熄蜡烛,屋内陷入黑暗。只有窗纸透进些许微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司马懿坐在黑暗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他想起了少年时与诸葛亮在荆州游学的时光,两人曾于月下论天下,他言“乱世当用奇谋”,诸葛亮则说“奇正相合,方为大道”。

如今,他在暗处用奇,诸葛亮在明处守正。而那个在邺城趿拉着鞋、看似散漫却总能精准落子的周晏,用的又是什么?

司马懿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管用什么,这局棋,他还没输。

翌日黎明前,天色最暗的时候。司马懿换上一身粗布衣裳,用炭灰略微涂抹了脸和手,背上那个小布包,悄然推开小院的后门。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巷子,连通着司马家宅院的后街。这个时辰,连最勤快的仆役都还未起身。

他贴着墙根阴影,快步疾行。脚步很轻,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几乎无声。穿过两条巷子,便是城墙根下的一处排水暗渠——这是他多年前无意中发现的一条隐蔽通道,出口在城外一片荒草丛生的河滩。

就在他弯腰准备钻进暗渠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司马懿浑身一僵,手已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一把短匕。他缓缓转过身。

巷口站着一个人,身形瘦高,披着斗篷,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司马懿认出了那身影——是他父亲司马防身边一个沉默寡言的老护卫,姓陈,跟了司马家三十年。

“二公子。”老陈的声音沙哑低沉,“家主让老奴送您一程。”

司马懿没动,手指依旧按着匕首:“父亲还说了什么?”

“家主说,”老陈慢慢走近两步,月光照出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司马家的路还长,不争一时。让您……保重。”

司马懿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松开按着匕首的手。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钻进了暗渠。

老陈站在巷口,听着暗渠里窸窣的声响远去,直到彻底消失。他抬起头,望了望天际那一线将明的微光,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他也转身,消失在巷子另一头的黑暗里。

半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司马家宅院如往常一般开启大门,仆役洒扫,炊烟升起。只是后园那处僻静小院,房门依旧紧闭,窗纸完好,仿佛主人只是贪睡未起。

又过了一个时辰,蜂房在温县的眼线像往常一样,扮作收破烂的匠人,推着吱呀作响的板车,从司马家宅院附近的街道缓缓走过。他的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院门,扫过墙头,扫过街角每一个可能藏人的阴影。

一切如常。

但他推车经过某处巷口时,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空气中,似乎有一丝极淡的、不同于往日的气息,像是……有人长时间停留后留下的微浊体味,又像是某种药草的残留。

他不动声色,继续推车前行。直到拐过两条街,确认无人跟踪,才迅速在板车某个隐蔽处刻下一个新的记号。

那记号的意思是:“目标可能已离巢,气味残留指向西南。”

讯息很快被传递出去。当日下午,邺城大都督府后园暖亭里,贾诩将这份最新情报呈到周晏面前时,周晏正趿拉着鞋,蹲在亭边,用一根草茎拨弄着石缝里搬家的蚂蚁。

他听完贾诩的汇报,草茎在蚂蚁队伍前轻轻划了一道,看着蚂蚁们慌乱地绕开,然后才慢悠悠地说:“跑了?”

“十之八九。”贾诩声音平稳,“温县眼线报,院中无人气已超十二时辰。西南方向……可能是往荆州,也可能是绕道汉中。”

周晏扔掉草茎,拍了拍手站起身,靴跟在地上蹭了蹭:“跑就跑了吧。小泥鳅掀不起大浪。”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他留在河东、汉中的那些棋子,该清的还是得清。告诉杜畿,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不用手软。汉中那边,给张鲁提个醒,就说朝廷知道有小人挑拨,让他自己掂量。”

“诺。”

周晏走回亭中坐下,腿架起来晃了晃。阳光正好,照得人有些懒洋洋的。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马超到北疆了吧?情绪怎么样?”

“已安置妥当。情绪……颇为激愤,屡次请战欲回西凉复仇。”贾诩答道。

“让妙才与奉孝看紧他,别让他乱来。”周晏摆了摆手,“报仇不急在这一时。西凉那块地,迟早要拿回来,但不是现在。”他望向亭外,格物院的方向又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把路修得更平,把粮种得更多,把网织得更密。等咱们根基稳了,那些躲在暗处捣乱的小丑……”

他笑了笑,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贾诩躬身,不再多言。

暖亭外,初夏的风吹过园中的梨树,青果在枝叶间轻轻摇晃。远处格物院的敲打声规律而有力,像心跳,像这个正在缓慢愈合、却又暗流涌动的时代,那不甘沉寂的脉搏。

司马懿走了,但他掀起的涟漪还在扩散。而周晏要做的,是在这涟漪之下,打下更深的桩,筑起更牢的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