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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二嫁公卿 > 第89章 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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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赫尔尧正面色焦急的在长案上翻腾着什么,闻言,猛地抬起眼皮睨向眼前的人,眸底涌出一抹墨色,“谁干的?”

宁铭摇了摇头,“原因还未探明,据阁府传出来的消息,阁府大公子亲自往戏台子那头走了一遭后,便立即着人将那戏台子给封了起来,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瞧不着了。”

赫尔尧双眸一眯,扬唇冷笑,“韩玄晖?呵,他倒是将阁府收拾的紧。”

话罢,他将手头的书册一丢,缓步往窗前踱去。

庭中几株蓝花楹开正值盛放之季,如云的树冠拢在院中,天际的晨昏线似晕开的彩墨。

两样景就这么被框在半透的明瓦窗内,倒似一副苏式彩画。

“是。”宁铭跟着赫尔尧往窗前走,声线低了许多,“主子,看来,想对阁府动手的不仅仅是咱们,

也是巧了,上回蒲察翁主茶会上咱们失了手,这一回,阁府唱戏,咱们没动手,倒有人替咱们动手了!”

“只是...却也同样失了策...”宁铭抬手,一手的手背往另一手上拍去,“真寸呐!他们阁府莫不是请了什么平安符?还有,属下想不明,这回对阁府动手的会是何人呢?”

赫尔尧没有去应宁铭的话,只是负手立在窗前望着庭院发怔。

好半晌,他回转身缓步往长案前踱去,沉声道:“是啊,本王也想知道这回对阁府动手的会是何人。”

话落,他将眸光落在了搁在长案正中的那本蓝皮册上,伸出一指点了点,“阁府先不管了。”

他抬头看向宁铭,“距上回着大理寺去搜那蒋甫的府邸,过去多少时日了?”

“主子,已过去六日。”

赫尔尧垂眸,点了点头,“好,明日后晌,将那蒋甫的官轿拦了,将人请至南街院里去。”

“是!”宁铭忙低头应声。

赫尔尧低头继续在案上翻腾起来,“来人!来人!爷那块儿玉璜呢!给爷弄哪儿去了!”

话音落,几个女婢忙疾步上前帮着翻腾了起来。

屋内翻腾声渐响,宁铭却一直怔愣着,好容易回过神,才抬眸小心翼翼往前看去,“主子...”

“说。”赫尔尧已经将小榻上的锦枕扔了一地。

“您...”心头的犹疑令宁铭有些吞吞吐吐,可他知晓自己主子最厌说话做事温吞之人,因此,不敢多耽搁。

“您是不是要彻底对荣国公府动手了?”

赫尔尧未抬脸,‘嗯’了一声。

宁铭有一瞬的失神。

“那...那事情结束后...”他正又犹疑着该如何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小榻前的人已经回身朝他觑了过来,喉间溢出一道冷笑。

“呵,怎么?你还想着那个清倌人?”

宁铭垂了眸子,没有立即应声,半晌,点了个头。

“属下同她有诺,他日事发,定然将她和孩子全须全尾的捞出来。”

一时间,赫尔尧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面笑一面抬手点了点宁铭,“宁铭啊,一个卖笑卖艺就差卖身的女人,也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

“你同她有诺?”赫尔尧一下子敛了笑,极肃色的缓声道:“可你又怎知你的这份诺本王会允呢?”

几乎是一瞬间,宁铭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他望着眼前的人,双膝一屈直直就跪了下去。

“主子...属下斗胆...若主子能放过她,往后您就是要属下去死,属下都无有二话!”话落,宁铭三个响头砰砰砰磕在了地砖上。

跟在赫尔尧身边这么久,宁铭这是头一回放肆的将自个儿的私事拿到台面上同这位主子掰扯。

诚然,他不敢得罪这位大主子,可一想到若不能按当初的谋划将吕贞救出,他的心就开始发颤。

他族人早已死的干干净净,吕贞,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能说话的人了,也是他心里头最为重要的女人。

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这场皇子之间的争斗中。

赫尔尧眉头一拧,他顶瞧不上宁铭这副模样。

“一个要身家没身家,要背景没背景早就被脏了身子的女人,也值得你宁铭这么要死要活的?本王手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一号人?”

“就连本王的妹妹都兰公主都拿不下你,你却肯为着这么一个女人拿你的性命做交换?”

“宁铭,你可是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

被赫尔尧这么一顿斥,宁铭自觉面上已经很是挂不住,面色涨红似要滴血,想再争取一下,却是再挤不出半个字。

赫尔尧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喜怒无常,若是惹得其彻底狂怒,将吕贞救出这事就更是没有指望了。

“去去,这处找不着往爷卧房找去。”赫尔尧话落,女婢们依言疾步往外走去。

赫尔尧也抬步往外头走,路过宁铭身边顿住睨了其一眼,冷声道:“你这桩事本王会考量,不过,本王还是希望你切莫因一女人坏了自个儿的前程,这般儿女情长能有什么出息?

女人嘛,多的是,待他日本王功成,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赫尔尧能说出会考量这三个字已经实属不易,宁铭不敢再要求甚多,忙以额覆地,“多谢主子。”

脚步声渐远后宁铭才缓缓抬起头,朝院外瞧了一眼立起了身。

他眸光盯着脚尖的地砖,思忖了半晌,转身疾步往外走去。

阁府宴散后五皇子赫尔沁并未立即走人,被韩玄晖请至了书房。

想着方才他对钟仪拉扯的那一幕,韩玄晖心里有一股子咂摸不出的滋味。

不过,他并不打算将他撞见二人那一幕的事告知赫尔沁,也不打算仔细询问赫尔沁对钟仪那个人究竟是何打算。

两个男人在背地里谈论一个女人,没劲透了。

他知道,一旦他当回事似地问出来,他和赫尔沁之间的关系立刻就会变得很微妙。

因为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值当。

何况他请赫尔沁来,也不是为着那个事儿。

“玄晖,可是那纵火之人已经查到了?”赫尔沁一进门就面色忧急道。

韩玄晖倒了一盏茶往赫尔沁跟前搁去,将外间的女婢们尽数遣了下去,这才看向赫尔沁,眸色沉静,“是查到些东西,不过...”

赫尔沁眸光一亮,身子往案几前倾了一些,“还真是有人蓄意纵火?”

韩玄晖点了点头,将手边那本书展开往赫尔沁跟前推去。

赫尔沁垂眸一瞧,面色‘欻’的一下就变了。

那书中间竟夹着一青玉质玉璜,赫尔沁一眼便认出,这是他们几位皇子腰间的佩物,几乎从不离身。

他下意识往自己腰间一摸,自己的还在。

一时,他的眸色愈发复杂了。

“这是从那戏台子后头搜罗出来的?”他伸出一指朝那玉璜点了点,抬眸看向韩玄晖。

韩玄晖点了头。

“怎会如此!”赫尔沁压低了声线,难以置信的瞧了那玉璜一眼,又看向了韩玄晖,“难道说一直要置阁府于死地的人就在我们这几个皇子里头?”

“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韩玄晖沉着脸,“可这玉璜就摆在眼前。”

赫尔沁垂眸,一手往眉心摁去,很快又睁了眼盯向那玉璜,“莫慌,等我信儿吧,明日上朝,我会细细瞧瞧谁的腰间未佩这物件。”

韩玄晖点头,“劳烦殿下了。”

赫尔沁摆了摆手,“这怎么能算劳烦,今日阁府险些遭灾,好在无有人伤亡。”

“方才我去瞧过阁老了,还算好,老爷子未受惊。”

韩玄晖垂眸,露了一个自嘲的笑,“我父亲他,或许都已经习惯这般惊祸了。”

赫尔沁也冷笑摇头,“是啊,老爷子在朝为官这么些年,也是什么都见过了。”

话罢,身子往后仰靠而去,眸光直勾勾望向梁顶,“今儿当真是..有点儿霉运在身上。”

韩玄晖抿了口茶,未言语,他明白赫尔沁指的那点儿霉运是什么,反正不是阁府走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