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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过去的男人已然毫无反应。

任凭慕软织怎么踹,怎么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会船身晃动实在太厉害,慕软织只好蹲下来,顺便歇会儿,刚才那几脚也是体力活。

等歇够了,慕软织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号码,对那头的人说:“轮渡已经开始失控,很快就会停下,你们快速过来接我。”

通完电话,慕软织起身,朝站在远处的侍者招手。

侍者扶着围栏歪歪扭扭赶来,见地上躺在地上的谢京臣,侍者脸色有些紧张,询问道:“谢,谢少爷是摔晕过去了吗?”

慕软织点头:“嗯,不小心摔晕了,帮我把他抬拖走。”

这个侍者收了她一笔钱,为了买通他,她花的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可以说,她这次为了自救和买通这个侍者,几乎花了一年的工资,虽然大部分是原主挣的,现在银行卡里余额已经是个位数了。

此刻船身的晃动已经比下午还严重,侍者满脸担心:“乘务长已经交代分发救生衣,我怕来不及,要不你先……”

慕软织打断道:“来得及的,你先帮我把谢家少爷拖到那边去,我再去叫个人来。”

“好的。”

侍者不得不先压下心中的慌乱,帮忙拽住谢京臣的腿,将他拖到慕软织指定的位置,一路上晃来晃去,好几次险些站不稳栽倒。

终于到了慕软织指定的位置,侍者直起腰,已是满头大汗。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谢家少爷拖到这里,你快点做好准备,我先去拿救生衣,很快就回来。”

侍者就要走。

慕软织忽然在叫住他:“拿到救生衣,先不要着急来找我,找个能藏身的位置观察着。”

侍者问她为什么。

慕软织也没详细解释,只说:“可能我要面临的危险,还不止这场海难。”

侍者只好不再问,擦着汗,匆匆离开。

等侍者走远,慕软织思考着接下来把谢京臣藏哪里比较稳妥,既不能被那些找他的人发现,也不能让他中途万一醒了还能自救。

想着想着,船身忽然一个剧烈晃动,慕软织即使扶着围栏也没能站稳,一个滑倒栽下去。

还好,有谢京臣这个肉垫。

慕软织趴在谢京臣身上缓了会儿,这时一片嘈杂的声音中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唤。

仔细听,是在叫她的名字?

慕软织支起脑袋往下面看。

轮渡两边的所有逃生小船都已经被投入海面,所有人在一道道指挥声中有序地排队上小船,海浪翻涌得汹涌,卷起的浪花将逃生小船荡出很远又被绳索拉回,那些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脸上写满了生命的敬畏。

周围一望无际的夜幕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随时都会连同大海一起吞噬这艘轮渡。

“慕软织……”

“慕软织你在哪,你回我一声,慕软织……”

与那些有序排队的人不一样,慕辰穿梭在那些人当中,到处寻找慕软织的身影。

他一边找一边喊,嗓子都快喊哑了。

“慕软织,你听到应我一声,慕软织……”

慕辰找得快绝望了,还是看不见慕软织的身影。

这时有人突然从他身后拽住他。

慕辰惊喜回过头,可当看清楚拉他的人是谁后,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少爷。”

男人满脸担忧,他是裴家派来保护慕辰的保镖。

“怎么是你。”慕辰很失望,“你给我撒手。”

保镖紧紧拽住慕辰的手臂不肯松,冷静告诉他:“小少爷,现在情况危急,珍珠号很大可能会沉没,你现在得马上上小船离开。”

“我当然知道现在很危急,但是我要找到慕软织,我要带她一起离开,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慕辰非常坚定道。

保镖提醒他:“小少爷,放下去的小船只有二十艘,如果你现在不走的话,只能等救援,等待救援的这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你有想过吗?”

这句话瞬间让慕辰冷静下来。

他自言自语:“会发生什么,会……”

保镖一字一句道:“生死难料。”

趁慕辰短暂失神的这几秒,保镖拽着他朝前面走去。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慕软织,没有出声,倒不是她太冷心冷情,现在情况这么危急,慕辰有第一时间逃生的机会,她当然更希望他赶紧逃生。

非要找她,要是耽误了逃生机会,万一出什么差错,岂不是害了他。

而且慕辰跟她无冤无仇的,她没必要害他。

眼看慕辰被裴家的保镖拽走后,慕软织这才把头撇回去,谁料一转身,竟发现赵郁白已经在旁边站着了。

除他之外,他身后还有两名谢家的保镖。

“赵管家,好巧哦。”慕软织干笑着打招呼。

“小织,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你觉得巧,那都是有预谋的。”赵郁白唇角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然后说出一句没人性的话,“把她绑了。”

慕软织:“……”

两名保镖一起上手,慕软织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当然,她也懒得反抗,无谓的挣扎罢了。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缠住一圈又一圈胶带,保镖下手没轻没重的,弄疼了慕软织,她皱眉啧了声。

这时赵郁白提醒:“下手都轻些。”

保镖立马减轻缠胶纸的力道,动作也没刚才那么粗暴了。

等绑好了,两名保镖一左一右从慕软织身后按住她的肩,避免她逃跑。

赵郁白走到慕软织面前,伸手攫住她下巴。

四目相对,慕软织问道:“赵管家,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你现在这出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合作关系。”赵郁白仔细打量着慕软织的眉眼,“不过就在你问出这句话之前,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慕软织后槽牙磨了磨:“赵管家,你这叫卸磨杀驴。”

赵郁白失笑:“小织,我不会杀你的。”

粗糙的指腹在她光洁的脸上一寸寸滑过,慕软织皱起眉心,道出事实:“你真要放过我,就不会让人绑我,所以你所说的那句不会杀我,实际上是不会亲自杀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