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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都当女帝了,后宫三千很合理吧? > 第170章 究竟是造谣还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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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究竟是造谣还是背叛?

刚把巫珩拖上船,一件带着体温的宽大外袍就罩在了席初初湿透的身上。

拓跋烈紧绷着脸,眼神里是未散的余悸与斥责:“下一次,这种事情让我去!”

席初初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拧着衣角的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救我男人也叫你去?”

话一出口,两人都瞬间僵住了。

席初初:“……”她真想给自己来嘴巴一下,这破嘴!

拓跋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他紧紧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执拗:“如果他是,那我也是!”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向被制住的席成珺那边。

他背影略显僵硬,虽平静地开始处理残局,但那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席初初尴尬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转过头,正好对上巫珩的目光。

他此刻已经缓过气,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湿透的紫袍,那双眸子却牢牢锁定在拓跋烈的背影上,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阴冷与敌意。

席初初心里“咯噔”一下。

得,这下好了。

她开始头疼地比较起来:巫珩和拓跋烈对上,谁能占上风?

她内心默默祈祷是拓跋烈。

毕竟巫珩这家伙,心思诡谲,手段狠辣,还习究南疆那些防不胜防的蛊术,真让他称霸了,席初初怀疑他能把自己后宫杀得就剩下一个凤君的位置——

而且那个位置还必须是他自己。

相比之下,拓跋烈虽然性子也烈,手段也硬,但至少更耿直一些,行事更有底线,应该不会像巫珩那样毫无顾忌地疯魔。

从船舱里找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换上,湿发随意拢在脑后,席初初便带上好手去审人了。

她走到了被缚住双手,按压跪在自己面前的席成珺。

一招手,叫来了座椅,坐下后才慢慢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曾经雍容华皇姐。

“皇姐……”她开口,声音充满了啧叹:“你对朕的行踪,倒是掌握得精准。朕刚从北境启程回国,你便一路设伏,从陆路到水路,步步杀机啊。”

席成珺梗着脖子,一言不发,用沉默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席初初也不动怒,缓缓下身与她平视,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循循善诱:“你现在若将一切原原本本都说出来,朕可以看在与你姐妹一场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不再额外……将你的那些上一代、下一代、旁亲一代、外戚一代全杀光了。”

席成珺猛地抬起头,愤恨地瞪向她。

姐妹?

她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是吧,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既然横竖都是死,还有什么好说的?

席初初仿佛看懂了她的眼神,轻轻“哦”了一声。

“看来,皇姐只在乎你自己的命啊。”她语气带着一丝了然与嘲讽:“你外家、你舅舅、还有那些依附于你的党羽……他们的性命,在你眼中,原来什么都不是。”

这话如同荆条,狠狠抽在席成珺脸上,一阵火辣辣。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尖厉:“席初初,你若是杀了我,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见到父皇了!”

席初初的眼神,几不可察地一点一点沉暗下去,如同风暴前夕凝聚的乌云,但面上的神色却依旧没什么变化。

“你们……对父皇做了什么?”

见她似乎被将住了,席成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你以为你留下的那个傀儡人能瞒天过海?呵,在确定你不在朝中的消息后,本王的人便已经开始动手了!”

“你的确厉害,安排了不少后手,连大理寺少卿那个硬骨头都肯替你牵制本王,不过……”她语气一转,带着得意自满:“本王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

席初初静静地听完,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其实,皇姐你用父皇来威胁我,实属无用。”

席成珺一愣。

只听席初初继续用那种平淡无奇的语调说道:“因为朕跟父皇的父女之情……好似,也没有多深厚吧?至少,没深厚到能让朕为了他,放过一个屡次欲置朕于死地的姐姐。”

“你胡说!”席成珺尖声反驳:“若无父皇在朝中为你镇压局面,清除异己,你能如此轻易坐稳皇位?你能如此如鱼得水?!”

“皇姐说的是。”席初初居然点了点头,承认得干脆:“父皇的确助朕良多,这一点,朕从不否认。”

她话锋随即一转,目光变得幽深而无情:“但是,与这九五至尊的皇位相比……他,好似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坐上这个位置,本就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包括……至亲之人。”

她的话语冰冷而现实,带着一种帝王独有的冷酷,让席成珺满心的筹谋与把握彻底冻结。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席初初,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妹妹。

席初初却已经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漠地对一旁的千机阁副阁主吩咐道。

“送朕的皇姐上路吧。这个地方风景‘独好’,又是她亲自挑选的葬身之地,想来……她自己葬在这里,也应该会很满意吧。”

见她当真毫不犹豫地转身,示意手下动手,席成珺终于怕了。

当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她之前所有的硬气、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惊疑不定地盯着席初初决绝的背影,见她始终没有回头的意思。

“等等!”

席成珺急急喊住她:“是……是顾沉壁,是顾沉璧帮的本王!”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甲板上炸响。

已经转过身去的席初初,脚步猛地顿住,背影瞬间僵硬。

顾沉璧?

席初初缓缓转过身,那双慵懒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深不见底的黑暗,牢牢锁在席成珺脸上。

“你再说一遍,是谁?”

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比刚才更加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风暴却让席成珺浑身一颤,竟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从未见过席初初露出这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连同她刚才说出的那个名字,一起撕碎。

席成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又强撑着,她从汗湿透的衣襟内袋里掏出一封信函,用力扔到席初初脚边。

“若是不信,你自己看吧。”

一名千机阁侍卫立刻上前,捡起信函,检查并无异常后,恭敬地呈给席初初。

席初初接过那封信,缓缓展开。

熟悉的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却正是出自丞相顾沉璧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