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和京云舟还是在第二天坐上了飞机飞回了国内。
原因很简单,京云舟受伤,伤口感染,到了晚上一直高烧不退。
为了让京云舟得到更有效的治疗,楚铭做主将京云舟带回了国。
京云舟都成这样了,时西作为他的女朋友也不得不跟着。
更何况现在韩天和沈心南下落不明,她继续待在尼尔也不安全。
只有回了国内,韩天的手才不会伸的那么长。
他们飞的目的地是港城,一下飞机,就有车子将京云舟转移到私人医院了。
“楚铭,他有任何情况都要跟我说。”
时西没有跟着,转身就去找了京月。
此时的京月正在老宅陪着老爷子喝茶下棋,看到时西的时候很是意外。
“月姨,你能联系到韩天吗?”
时西进了老宅看到京月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韩天的。
京月就更疑惑了,时西怎么会想要联系韩天。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京月看着时西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由得有点担心。
“云舟在尼尔出事了,我们怀疑是韩天下的手。”
时西的话一出,京月显现站不稳,京老爷子脸色也变了变。
“云舟怎么样了?”
老爷子率先开了口问,京月则是一副魂丢了的样子。
“他现在在医院治疗,楚铭守着。”
老爷子看了看京月,“老大,去医院看看云舟,韩天的事情我来处理。”
“爸。”京月闻言有些慌乱的看向韩天,“韩天曾经是我的丈夫,如果云舟受伤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我会亲自处理的。”
老爷子眼神沉沉的看着京月,京月被老爷子这样压迫的眼神看的心虚又惶恐。
韩天曾经是京月的丈夫,几十年的感情京月现在想护着韩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舟是你亲弟弟。”
老爷子沉沉的开口,语气里难免有点失望。
“正因为云舟是我弟弟,所以这件事情才要我亲自去查清楚。”
老爷子不说话,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将京月打的算盘看的一清二楚。
他视线转向时西,“具体怎么回事,你跟我去书房说。”
说着就上了楼,京月还想叫住他,时西拉住了她的手。
“月姨,他受的是枪伤,要不是有保镖跟着,现在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时西虽然对于韩天做的事情很恶心,但是京月是真心对她好,这一声月姨她还愿意叫。
京月脸色有些苍白,对于时西说出的事实很显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时西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上了楼。
京月有些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时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听的出来,韩天是冲着京云舟的命去的。
楼上书房,时西将事情发生的起因大概说了一遍,说完就静静的站着。
如果深究的话,京云舟受伤是因为自己,她逃不了干系。
“云舟是我最小的孩子,他出事情我不会不管,但是时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他的事情现在暂时就不想要你插手了。”
时西眼眸颤了颤,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应该是猜到她和京云舟现在的关系了,却没有挑明了说,是给自己一个体面。
“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韩天的消息,沈心南也在他手里,沈心南现在也算是您的外孙媳妇,我相信您不会坐视不管的。”
时西的话倒是让老爷子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沈家也牵扯进来了。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让人给你订明天回长青市的机票,你明天就回去。”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落在时西的耳朵让时西一下就冷了脸。
“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我对您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您就能越过我自己做决定,京云舟受伤这件事我管定了,您不告诉我韩天的下落,我就自己查。”
时西也不甘示弱,态度无比强硬的硬怼老爷子。
京老爷子倒是没想到时西会这么直接反驳自己的决定,他只见过时西两面。
他还以为时西的性子应该都是清冷与世无争的,不曾想还有这么锋利的一面。
“京家的事情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年轻人还是学着怎么沉淀一下自己,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您也说了我是年轻人,长江后浪推前浪,您怎么知道我就管不了京云舟的事情?”
老爷子正眼看着时西,虽然气质和当年的时姿完全不一样,但是眉眼间的倔强和当年的时姿一模一样。
但凡是自己认定了的事情不管前面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会招收不误。
他当年也是看中了时姿的这一点品质,加上京月的事情,他才答应给时西和元家许下婚约的。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时西能后单枪匹马的瞒着沈家和元家来找自己做主退婚,性子就不会是软弱的。
“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配不上云舟,就算今日你为了他付出一切,也不见得你们就能结成佳缘。”
老爷子话题转的有点快,时西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但是她非常不赞成老爷子说的话,“如果是单看身份,我和他确实有差距,但是要说配不配的上的,也要看两人之间的感情,韩天也配不上京家的大小姐,门当户对看的也不仅仅是身份,要不然您怎么能同意韩天娶您的女儿。”
“所以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结果。”老爷子接话接的很快。
“他们离婚那是感情破裂和身份没有什么关系,不管结果如何,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我愿意,不管付出什么我都无所谓。”
韩天和京月离婚的事情很明显就是早就没有感情的原因,这个也是当初调查韩天得出的结论。
加上他对妈妈那种疯狂的感情和对自己的觊觎,他明显就不可能会喜欢京月。
恐怕当初和京月结婚也是因为京家的权势可以助他飞黄腾达而已。
老爷子看向时西有些吹胡子瞪眼的,“大言不惭。”
“实话实说而已。”时西淡定的说道。
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时西这说话的口气怎么那么熟悉,他好像在某个逆子的口中听到过。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是这个腔调了吗,一点都不知道委婉,也不怕把自己一个老人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