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棠微微皱眉,扶着傅寒野就往他的小房间去。
他不是一个人住,他和两个士兵住在一个房间,一个有四个铺位。
沈晓棠将傅寒野扶到房间后,将孟奇和其中一个士兵都喊了进来。
“沈晓棠你叫我进来干什么?”孟奇心有不满,觉得沈晓棠是在和她炫耀。
沈晓棠面色难看,“让你进来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给他解毒的,免得你乱造谣对他影响不好。虽然我们是夫妻,但在火车上也要脸面。”
沈晓棠说着就拿出针灸,开始给傅寒野用针。
“我还不是很熟练,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傅寒野闭上眼睛,“嗯!”
沈晓棠随即就开始给傅寒野施针,将体内的毒给强行逼出体内。
不一会儿,傅寒野就满头大汗,他脸色狰狞,看上去很痛苦。
孟奇在旁边见了,立即伸手想要阻止沈晓棠。
被士兵给阻止了,“同志,请你不要打扰嫂子施针。”
孟奇脸色有点难看,“嫂子?什么嫂子?”
傅寒野微微睁开眼睛,他还是满头大汗,“晓棠就是我的夫人,他不叫嫂子叫什么?”
“什么?这怎么可能。”孟奇压根不相信傅寒野的话,她不相信傅寒野会喜欢沈晓棠。
“傅长官,到底是她是你的夫人,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她犯了事还被下放,你如果真的是她的丈夫,不可能不受影响。”
傅寒野还想说什么,被沈晓棠阻止了,“你没有必要和她解释什么,也没有义务和她解释,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毒素没有全出来,最起码要过二十四小时以后毒素才会彻底排出,所以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动怒,如果血液循环太快对你身体没有好处。”
沈晓棠看了傅寒野一眼,傅寒野立马就闭嘴,“我听你的。”
“好好休息。”沈晓棠把东西收走后就转身走到孟奇身边,“是你主动交代还是让我找列车员来查?”
孟奇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沈晓棠这双凛冽的眼神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沈晓棠抬手就给了孟奇一巴掌,“现在听懂了吗?”
“沈晓棠你干什么?”孟奇捂着脸,“就算他是你男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中了春药而已?你是她妻子和他睡一觉不就好了,有必要对我动手吗?”
“还说不是你。”沈晓棠双眼直勾勾看着孟奇,“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中的什么毒了?反倒是你倒挺清楚的。”
孟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她还是很强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有证据有本事叫列车员把我丢下火车,反正我都要去农场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孟奇索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要做出一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样子,要是再有下次我敢保证你会被我丢下火车。”
沈晓棠说完就拿起那些东西出了傅寒野的休息室。
士兵也立即将孟奇给请了出去。
沈晓棠在经过陆知行旁边的时候,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停下脚步。
“陆知行,收起你这些龌龊的手段。”
陆知行轻笑道,“棠棠在说?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听得懂不重要,你心里有数就行,想用这种手段来陷害傅寒野,你是小看他还是小看我?”
沈晓棠说着就继续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陆知行勾唇轻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笑得尤其满足。
他就是喜欢像沈晓棠这样的猎物,她越厉害,他抓起来才越有成就感。
因为沈晓棠的威慑,这一路上孟奇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到了西北农场。
农场主派人将他们几个安顿好。
农场里面住的房子是大通铺,一间房子里面要睡至少十个人。
女人和女人睡一屋,男人和男人睡一屋。
要是一家人全都来农场的,农场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小房子。
沈晓棠和孟奇自然是分到了一间屋子。
加上她们两个,里面已经住满了,通铺上都铺满了被子,这个时间点大概是都上工去了。
屋子里面没有人。
沈晓棠把生活用品全部都整理好,把衣服也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箱子里面。
“你不是说傅长官是你丈夫吗?怎么你来农场他也不进来帮你铺铺床?也不说给你走走关系,最起码让你在农场干一些轻松的活吧?”
孟奇看见沈晓棠自己在忙前忙后,就一顿阴阳怪气。
沈晓棠都懒得搭理她。
傅寒野所在的军区离农场也就几百米远,听说农场秋收忙的时候,军区里的同志们都会来帮忙抢收。
但他现在刚来到西北,还需要去和西北的领导汇报一下工作,他来到这里的身份并不是以前在海城的身份。
他有秘密工作还要完成。
他来西北,对外声称的一直都是因为受她牵连才被降职到西北的。
“不说话是心虚了吗?看来你的丈夫也没有多爱你。”
孟奇想到这里,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她就喜欢看沈晓棠吃苦。
“与其操心我,还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想想在农场你是割猪草还是下地种田,在这里吃的可是大锅饭,一年到头的收入可能都还养不活你这张嘴。”
沈晓棠说着就打算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农场的规矩。
这里都有什么工种,她适合做什么,这样也好争取一下清闲的伙计。
她是学中医出身,虽然还只是半吊子水平,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学以致用。
没有谁喜欢干重活。
她也一样。
如果这里的卫生院能够让她这个学中医的去上班就务工就好了。
他们要明天才会分配活干,今天可以自由活动。
农场很大,也很干燥,现在是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沈晓棠尽管穿的还是长袖,她还戴着草帽,都觉得热浪扑面而来,她不知道现在还在地里劳作的人得有多辛苦。
说实话,她还挺期待见到沈清雅的,想必她也早就开始期待她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