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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晁和沈曼,这两人的名字有共通之处,若是咱们误会了,且这事还被传了出去,那小妮子日后要如何自处?”
潘妮妮赶忙一个捂住他嘴巴,瞧着傅锦恒多是怪罪。
“还不是你提起的,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且让人查查咱们那里到底有没有沈晁这个人。”
傅锦恒将潘妮妮手缓缓拿下,悄声嘱咐。
“偷摸着来啊,可别让哪个不着调的知道了,大肆宣扬。”
“要你说...”
......
到了沈曼这头,她回到自个儿屋,一整个疲态尽显,不说斗志全无,但总得来说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趴在小桌上十足的感到郁闷。
按说当初沈晁也是留信让她们安然过日子,是她自己非要去看一看究竟。
无论怎么想,这事怪不到他头上去。
可她总是觉得被人瞒着不小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然自己又不是正经的沈曼原主,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诸如此类的小心思冗余繁杂,倒把自己的心性给扭曲了。
脑子里不断回想沈晁的样子,朦朦胧胧,好似都有点记不清样子。
怪她,当初对沈晁这个便宜亲哥避之不及,生怕多和他相处一些就会被他寻到纰漏。
就担心被他发现自己不是原主沈曼然后直接赶走。
不曾想,之后会遇到那么些事情。
不知不觉一年多没见人,她好似都忘记了他的模样,他的声音,只想着人很高大,像一只熊。
“村子是吧...若是我回了村子,能得到什么东西呢?亦或是说...能得到什么信息?”
想着想着摇摇头,不...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
眼下是什么时候!这又不是平时,可不能肆意妄为。
就在沈曼斟酌时间,她忽地听到门咔哒一声,有人就站在她门口。
“谁?”
“沈学子,主子要我来知会你一句,沈家村一行,你非去不可,否则...后果自负。”
主子?他主子是谁?酒楼里居然不安全!
不过...对方居然主动找上门了,这她倒是没有想到的。
如今整个酒楼满是傅荣卿的人,他就不怕她大喊大叫?
沈曼盯着门缝里的衣服,心里有害怕也有点兴奋,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
悄悄走近,伺机说话。
“你主子是谁?”
“谁通过茗娘给了你信,我的主子就是谁?”
虚她?呵呵...那就不要怪她在言语上做文章了。
“原来是贾老板的人,失敬失敬,听茗娘说贾老板搬走了,不知是因何缘由?”
“沈学子是在装傻?你分明知道那封信只是我家主子借由贾老板之手给的你。”
“哦?那看来是我猜错了,要不请明示吧,你家主子到底是谁?我资质愚钝,年前还伤了脑子,说实话,脑子不太好的。”
对方一个沉默,低声给了回复。
“自是你之前朝夕相处的人,主子说了,本来放过你了,但你偏偏又闯了进来,既然如此,不如就为他所用吧。”
这什么哑谜?
说着那人从门缝里塞了一封信进来,沈曼眼疾手快,当即一步上前打开门。
那人一个转身,等她出去环顾四周,半个可疑的人影皆无。
对面楼梯口有个小厮在擦围栏,人看见沈曼憨厚的对着她点点头。
沈曼一个叹气,衣服不对,对方穿着一件蓝灰色的长褂。
“刚有人在我门口,你瞧见了吗?”
“小的刚刚上来,不曾看见外人,客人可是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不...
沈曼看着地面那封信,她这是被人送了东西。
“没事,你忙你的吧,打搅了。”
“客人客气!”
关了门,沈曼掏出帕子捡起那封信。
拆开一看,信上写着几句话,总结起来就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若她不去,村人的性命堪忧。
第二个意思,若她告诉傅荣卿,酒楼的学子性命堪忧。
顺便让她今夜不要睡觉,在屋子里等,自然有人会出现协助她进村。
人还贴心的附加了一幅小地图。
当真是...思虑周全。
明晃晃的威胁她?
她沈曼固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也不是什么人物。
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气性,她骨子里最是讨厌被人威胁。
她的反应是平静的,甚至比刚刚还要平静。
只是平静的外皮里包裹着的是熊熊的怒火。
想不到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货色也能得‘有心人士’如此爱戴。
人既然这般强求,那多半由不得她不去。
今晚有人上门协助她去是吧?
她倒是要看看,谁会过来!
入夜,沈曼洗漱完毕之后就在思考。
小册子上画满了圈圈,上面显眼处写了沈晁两个字。
白天那人口中的主子,是沈晁吗?
他倒是符合‘朝夕相处’这个说法。
本来放过她了?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原主沈曼?
将近凌晨,沈曼感觉自己窗口上方有淅淅索索的声音。
她一惊,速度吹灭了蜡烛。
等了些许时间,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只是这声音...一点都不专业,好像是有人在外面爬楼。
如此想着沈曼皱着眉打开窗子,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观感上毛茸茸的东西。
这...等东西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她好像看到了...沈曼眯着眼睛仔细打量...
像是一个动物...像是狗...
那东西似乎是瞧见了沈曼,它尾巴甩甩,过长的尾毛甚至刷过了沈曼的手背。
诶?这触感!
“笑笑,你别动,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
笑笑?
沈曼略带惊奇的往上瞅了瞅,只看上面真有人在往下爬,对话声音传了过来,若即若离。
“哎,算我倒霉,我作甚要陪你爬这个死绳子,瞧瞧我那三个小伙伴,人家多逍遥。”
“你别说话了,你要是有本事背着我直接飞身下去,我也不用爬这破绳子。”
“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不也瞧瞧你那丧心病狂的小舅舅在你身上搞了什么。”
“那玩意一启动就是无差别攻击,一旦我力道把控个不好,将我认定成绑架犯,我高低也要死一回。”
“他丧心病狂?你怎么不说你们那颜朗才神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