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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上方出马仙 > 第335章 降头师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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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星,还我孩儿命来!” 古装女人化作黑气扑来,我举紫薇剑格挡,剑身裂痕中渗出的黑气竟与她融为一体,心口传来刺骨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刺心脏。黄小花的天罡印按在我背上,金光却被黑气染成紫色,她猛地呕出紫血,血珠落在地上变成细小的婴尸,正用牙齿啃咬她的鞋带。“镜中邪祟能同化星力!” 陈实大喊,他的玄光枪射出蓝光,却被阴镜反弹,击中墙壁后爆出鬼火,鬼火中走出更多邪祟。

穿旗袍的女人捂着破裂的肚子,肠子从指缝间流出,却还在对着我们微笑;穿西装的男人脖颈缠着血鳞,每片鳞片都在吸食他的血液;戴红领巾的小孩牵着纸扎婴儿,纸扎婴儿的眼睛是两个血洞,正用尖细的声音重复:“妈妈抱…… 妈妈抱……” 他们胸口都嵌着血鳞,共同发出机械的声音:“还我命来……” 正一道士抛出八卦镜,镜光却被邪祟们吸收,他们的身体迅速膨胀,化作三米高的巨人,拳头如擂鼓般砸向地面,祭坛剧烈震动,血池里的骸骨纷纷跃起。

我看着手中的紫薇剑,裂痕已蔓延至剑柄,星图光芒微弱如风中残烛。蟒天花和蟒天凤的虚影在我身后一闪,阴阳镜和斩妖剑的幻影划过阴镜,却只在镜面上激起一圈涟漪,如同投入石子的死水。阴镜中突然浮现林婉仪的脸,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无数婴儿手臂从镜中伸出,将她拖入黑暗,接着吴炎周出现,浑身鳞片被锁链捆在镜壁,婴尸们正用指甲刮擦他的鳞片,发出 “滋滋” 的声响。

“它们在用受害者怨念干扰我们!” 我将紫薇剑插入石柱,石柱符文亮起微光,却又迅速黯淡,仿佛随时会熄灭。黄小花突然倒在地上,天罡印从她手中滚落,在地面划出火星,印面上的北斗纹彻底消失。正一道士将最后一张符纸拍在我眉心,符纸瞬间被血浸透:“珊姐,用你的血做引!” 我咬破舌尖,血滴在紫薇剑上,剑身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石柱符文如火山般喷发,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射向阴镜。

光柱接触阴镜的瞬间,镜面渗出黑色血液,形成帘幕,里面的冤魂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古装女人的身影在帘幕后疯狂捶打,她怀里的婴尸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光柱。陈实的探测仪发出最后的警报,屏幕上显示阴镜核心温度超过一万度,无数血鳞从镜中射出,扎进我的手臂,每片鳞片都带着婴灵的记忆碎片 —— 赌徒父亲将婴尸扔进血池,降头师用骨针缝合婴尸眼睛……

血滴融入紫薇剑的刹那,剑身裂痕全部愈合,紫微星图光芒万丈,光柱化作星链,如活物般缠绕住阴镜。镜中冤魂的嘶吼变成哀嚎,古装女人的身影被星链捆住,她怀里的婴尸化作光点,融入星链。阴镜表面浮现蛛网裂痕,每个裂痕都渗出星光,照亮祭坛角落堆积的婴尸头骨,它们的眼窝中纷纷飞出萤火虫般的光点。

“不可能!你的力量……” 女人的身影在星链中消散,阴镜 “咔嚓” 碎裂成万千片,碎片中飞出透明婴灵,它们围着我们旋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每只婴灵的眉心都有一个淡紫色的星纹。祭坛血池瞬间干涸,池底露出刻满符文的石板,五根骨柱轰然碎裂,飞出无数蝴蝶,翅膀上印着 “往生” 二字。整个幽冥谷开始剧烈震动,石屑如雨点落下,其中夹杂着婴儿的乳牙。

“封印加固了!快走!” 正一道士抓住我,陈实背起昏迷的黄小花,我们冲向石门。身后祭坛坍塌,阴镜碎片沉入地底,发出最后一声悲鸣,伴随悲鸣的,是无数婴灵的感谢声,如潮水般涌入我脑海,画面闪过无数张婴儿的笑脸。回到船上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幽冥谷岛屿正在沉入海底,海面上漂浮着发光的鳞片,像散落的星星,每片鳞片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我低头看紫薇剑,剑身流淌着柔和星光,天蓬尺北斗纹清晰可见,发出淡淡的温热,尺身刻着的星图正在缓缓旋转。蟒天花和蟒天凤的身影凝实,阴阳镜和斩妖剑重新回到她们手中,镜面映出朝阳,剑身在晨风中发出龙吟。“我们的力量…… 回来了!” 蟒天凤抚摸着斩妖剑,蛇瞳宝石重新亮起,射出的光芒在海面划出涟漪。

黄小花咳嗽着醒来,天罡印恢复光泽,只是颜色由金转银,印面上多了一圈莲花纹路。陈实调试着仪器,长舒一口气:“阴气反应归零,地磁场恢复正常,封印至少能维持百年!” 正一道士望着海平面,拂尘轻轻摆动,断裂的拂尘柄上重新长出洁白的拂尘毛,每根毛端都系着一个微型的平安符。

我的手机响起,是香港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吴炎周穿着僧袍,站在宝莲寺的菩提树下,林婉仪抱着双胞胎婴儿微笑,两个婴儿手心里的红印已化作莲花状胎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其中一个婴儿正对着镜头挥舞小手,手腕上戴着用紫薇剑穗编织的平安绳。

半年后的天意缘直播间重新亮起灯光时,摄像头捕捉到的第一帧画面,是我面前案台上浮动的三炷檀香。青烟并未向上飘散,而是在半空拧成婴孩手掌的形状,指缝间还挂着从幽冥谷带回的发光鳞片,每片鳞片都在烛火中映出海底沉船般的幽光。弹幕里突然刷过整齐的 “血印老粉前来报到”,每个 Id 头像都在瞬间变成旋转的血鳞,直到蟒天凤的斩妖剑虚影划过屏幕,那些头像才恢复正常,留下满屏颤抖的问号。

“家人们,别来无恙。” 我敲下醒木,天蓬尺与桌面碰撞时发出金属嗡鸣,案台木纹里渗出的不是木屑,而是细密的血珠,在桌面上聚成北斗星图。蟒天花突然低喝,她手中的阴阳镜映出弹幕深处 —— 某个 Id 为 “深海孤魂” 的用户头像正在滴血,对话框里跳出的不是文字,而是三行由婴儿指甲划出的血痕:“任师傅…… 还记得我吗?”

吴炎周的连麦申请弹出时,直播间的温度骤降七度。屏幕里的他穿着宝莲寺的灰色僧袍,光头处有三个戒疤,却在右太阳穴处多了个淡红色的莲花胎记,形状与幽冥谷血池底部的符文完全一致。他身后的林婉仪抱着双胞胎,婴儿襁褓上绣着的莲花图案正在自行转动,每片花瓣都泛着星芒。

“任师傅,婉仪和孩子…… 回来了。” 吴炎周的声音带着晨钟般的沙哑,他翻转手腕,内侧赫然是与婴儿掌心相同的莲花胎记,“这三年我在寺里抄写《往生咒》,每抄一遍就用朱砂在符咒角落画莲。” 镜头扫过佛堂墙壁,数千张符咒在风中翻动,每张符咒的莲花图案都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花瓣尖端凝结着露珠般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