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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陆沉洲像是疯了似的猛地掐住姜柠脖颈,眼底一片血红,“为什么!”

“陆……”

姜柠原本身体就不太舒服,现在被陆沉洲猛地掐住,顿时呼吸困难差点喘不过气。

陆沉洲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看着姜柠脸上一点点失去血色,这才慢慢放开了一些。

“咳……咳咳……”

脖颈上的力道松了,姜柠重新获得自由的空气,脸上满是被逼出来的眼泪。

姜柠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恨意,现在光是看到陆沉洲她都会反胃。一个毁了她半辈子,又杀了她外婆的男人!

姜柠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陆沉洲,我恨你。”

闻言陆沉洲浑身一颤。

“你亲手毁了我半辈子……”

“又杀了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会接受你……”

“闭嘴!”没等她说完陆沉洲冷声打断她,怒吼道:“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陆沉洲,你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你自私地以为……你毁了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做梦!”

陆沉洲被姜柠眼底的恨意刺痛,可转念想到季淮川,他瞬间又释怀了。

“姜柠,你恨我又能怎么样?”陆沉洲突然变得平静,慢悠悠道:“你可以恨我一辈子,对我来说你的恨和爱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你这辈子除了恨来恨去没有别的机会,总有累的一天……”

姜柠听着陆沉洲没头没脑的话皱了皱眉,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看到陆沉洲的人径直地走过来,在她还没反应之际,迅速蒙上眼睛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姜柠腹部被顶在男人肩膀上,每走一下都被搁得疼痛难忍。男人三两步走到某处把人放下,对陆沉洲说了句什么便离开。

没过一会儿陆沉洲走过来,把她眼罩扯开。姜柠重见天日,却被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瞬间一股湿润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头顶并不是压抑的楼板,而是一整片模拟天空的巨大玻璃屋顶,和外面真的太阳一模一样,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四周墙壁是垂直的绿植花园,茂密的各种植物类,常春藤和娇艳的小花在温控微风下轻轻摇曳,一片生机盎然。

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定制鱼缸像是缩小版的海洋。清澈的水流循环反复,各色观赏鱼拖着彩虹般的尾巴游来游去,水草随波曼舞,珊瑚礁石错落有致,非常好看。

姜柠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她没有因为这里的一切美景感到任何高兴,相反,她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人造的地下室,尽管和外面的世界好像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里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陆沉洲……”姜柠浑身微微发颤,警惕地看着陆沉洲,“这是哪?”

陆沉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很满意她的反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姜柠觉得陆沉洲简直是疯了,不可理喻。

“陆沉洲,你是不是有病!”

姜柠肯定这么大的地下室工程量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陆沉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

陆沉洲像是猜出她想要问什么,大方替她回答,“从你和季淮川在一起的那天开始,我就恨不得把你抓进来,让你一辈子都只能看到我!”

姜柠简直无法理解,“所以你就要囚禁我!”

陆沉洲没有回答她,慢悠悠地开始观赏自己的地下室。

“这里的设计图还是我亲自画的……”

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姜柠,你不是喜欢花花草草吗?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种一辈子的花花草草,我陪着你……”

**

季淮川是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醒来的,刺眼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

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着像是机器人的声音,“他醒了。”

季淮川慢慢扭头看向男人,是个戴着白色口罩穿着白袍的男人。看着像是医生。

季淮川意识在剧痛里慢慢清醒。

“你们是谁!”

见他醒了白袍的男人立即扑上,无数只手死死将他按在金属台上,橡胶手套味道令人作呕,季淮川被又死死压在手术台上,令他窒息。

“按住他!”声音隔着口罩很模糊地传出来。

季淮川意识到什么,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起来。针头狠狠撕开皮肉,带出源源不断的血迹……

“放开我!”

剧痛像是一剂清醒剂,反而激发季淮川更疯狂的力量!他拼尽全身力气,竟硬生生从人墙缝隙中直接挣扎出半个身体来!输液架在混乱中被打倒在地,药瓶碎裂四溅,冰冷的液体与玻璃管倒得到处都是,一片狼狈不堪……

季淮川迅速滚下手术台,光着脚踏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玻璃管的碎片扎进身体都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白色大门。

季淮川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快!”身后的男人立马摘下口罩大喊,“快,别让他跑了!”

瞬间刺耳的报警声从四面八方传出来,手术灯在众人身后像惨白的月亮在头顶晃动,令人头晕目眩。

季淮川踉跄着冲出白色大门,前面是看不见尽头的走廊,身后一群白色衣服的人在紧追不舍,脚步声如沉重的鼓点敲打在季淮川心上,仿佛是一群索命的阎王在追他。

季淮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如果他出不去,一定会死在这里!

季淮川不敢回头,每一口呼吸都灼烧着喉管,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些白色的衣服抓去,让他再次拖入那个布满针头的黑暗地狱之中。

他没有穿鞋,被玻璃碎片扎过的脚还留着血。他每走一步都在身后留下带着血的足迹。季淮川却对此全然不知。

前面白色的走廊好像快要跑到尽头了,季淮川看着没有任何区别的双向走廊,一时不知道该跑向何处。

两边都可能会有白色衣服的人。

突然季淮川的手臂被人猛地拽住,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