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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局里的路上开车的还是任小月,坐在副驾的也是邓之瑶,她想了一会问:“任老师,你认为他在说谎吗?”

“不好说,但我想他跟这几起案子没有关系,等下,我问问.”任小月沉思一会,还是问问老刘,说不准俩人有联系,毕竟在一个圈子里,想到这,跟刘丙鑫打电话过去了.

“老刘,忙完了吗?”

“才结束,准备去高铁站了.”刘丙鑫在确定是一个人时,就接到月姐打来的电话.

“那也好,早点回早点休息,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曹靖风的摄影师吗?哦,说名字,你一定不认识,他的艺名叫,爱拍照的靖风.”

刘丙鑫沉思一会:“名字没听过,但这个艺名,在魔都的摄影摄像群和几个婚礼群见过,在群里聊过几次,没有合作过,不了解,怎了?问起这个……”

“跟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一点关系.”

“明白,他加群的时间是三年多以前,这事到现在我还有印象,要是其他人的得让官方受权查下才知道,他一进群,首先就发了2千的大红包……,当时群里的人也不多,200多人,最少的也有100左右.”刘丙鑫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这么大方?”

“对,就靠这个大红包,他很快在魔都站稳脚跟,有几个同行给他合作几场后,都在群里说不错,技术,人品,也就是为人处事方面,除此之外,也有群里的婚庆,酒店婚礼堂以及一些传媒公司都找他合作过,这些消息被眼红的同行爆光出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刘丙鑫有时不得不服这小子.

“也就是说,他很会拍马屁?”任小月想起刚才跟这小子打交道的时候,就发现有一点,也许第一次见面.加上俩人是警察,所以有点害怕加拘束,要是熟知后,会不会像老刘说的这样.

“正确的是,每人都喜欢,更不说我们这些低层的摄影摄像了,表面上看上去风光,但其内的阶级层次很低.”刘丙鑫看着天空.

“不准这样说.”任小月马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行,不这样说,我收拾下,准备走了.”

“好.”

“嗯,我挂了.”

挂完电话后,刘丙鑫露出苦笑,这是事实的,不管做那行,客户就觉得自己是神仙,或者说把摄影师当成神仙,这时他想到什么,再拿出刚才拍的以及20多年前才入行所拍的,再次对比下,真的是一个人,可是……

“不可能...“刘丙鑫喃喃自语。他再次抬头看向喷泉方向,长椅已经空了。

活动结束已是下午三点,工作人员开始拆卸舞台,模特们换回便装匆匆离开。刘丙鑫收拾器材时,小林跑过来兴奋地说:“刘老师,客户说照片很棒!他们想再约您下个月拍新系列.”

刘丙鑫敷衍地点点头,目光仍在人群中搜寻那个蓝色身影,二十年来,他拍过无数面孔——明星、政要、普通市民...大多数照片在网盘里积灰,只有少数几张被他珍视。

那张少女在喷泉前的照片是其中之一,不仅因为那是他职业生涯的起点,更因为照片中那种未经雕琢的生命力,是他后来在摄影中再也找不到的纯粹,也因这一张照片得到全国摄影大赛第一名,可是自己想要的吗?并同时在后面被出版社选中出版摄影,影集册.

“刘老师?您还好吗?“小林疑惑地看着他。

“嗯。你先回去吧,我再检查一遍有没有遗漏。“刘丙鑫说。

等小林走远,刘丙鑫再次打开相机,凝视那张神秘女人的照片,二十年前,才从摄影学毕业,自己还面临分手的情绪,在那天在广场,他遇到了照片中的少女,她同意让他拍几张照片,两人甚至聊了一会儿。

少女说她刚考上外地的大学,即将离开这座城市。刘丙鑫答应选出照片后发给她,却种种因为匆忙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等把照片修完后,才想起忘了加她的q和vx或者任何的联系方式,只能上传网盘,以后要是有机会再碰到就给她.

他始终记得少女说起未来时闪闪发光的眼睛,那是他想要通过镜头记录的真实瞬间.

“请问...”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刘丙鑫转身,呼吸一滞。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他刚才遗落在长椅旁的镜头盖。

“这是你的嘛?”她问,声音像秋日的溪水,平静中带着凉意。

刘丙鑫接过镜头盖,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冰凉。“谢谢。我正想去找下的.”

“你在拍宣传活动?”女人看向正在拆卸的舞台。

“嗯。”刘丙鑫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偷拍她的事,“其实我...”一下子,不知道说啥,可看上去她也不像曾经的少女,头发花白,皮肤也变得不再年轻化,就算20多年前的少女,现在也是30多岁的样子,而不是50多的面貌,这让他想起月姐,俩者的差别真的很大.

女人微微一笑,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我看到了,你拍了很多年了嘛?动作非常熟练。”

“差不多二十年.。“刘丙鑫说,然后鼓起勇气,“恕我冒昧...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人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她望向喷泉方向,沉默了几秒:“二十二年前,也是在这个广场。你给一个女孩拍过照片。”

刘丙鑫的心跳加速:“真的是你?但你看上去...”

“那是我女儿。”女人轻声说,“她叫苏雨,你拍的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

广场的喧嚣突然变得遥远。刘丙鑫感到一阵眩晕,二十年的时光在这一刻折叠。他想起少女提起即将去外地上大学时的兴奋,想起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时纤细的手指,想起她最后挥手告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

“她...现在好吗?”刘丙鑫小心翼翼地问。

女人的目光落在远处:“她没能上大学。那年暑假,她去山区支教,遇到了山体滑坡。”

刘丙鑫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拳。他想起自己曾经多么喜欢那张照片,却从未想过照片中的少女会有这样的结局。

“那张照片...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张成年后的影像。”女人继续说,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我几年前,在图书馆的一本旧摄影集看到她的照片,并看到了署名,我以为她什么都不会给留下,谁想到还有一张照片.”

刘丙鑫震惊地看着她:“所以你今天是...”

“特意来找你的,我想谢谢你,留下了她最美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