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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共有三道门,每门前各有一名炼气修士守卫。

门前修士三三两两,排队等候入内,也不时有人自塔中走出。

与百多年前一样,所有炼气期修士都排在正西方那道门外。

北门前修士明显稀少,只有十余名筑基修士在稀稀疏疏排着队。

至于南门,门前虽空空荡荡,守卫修士却笔直而立,显然那是为金丹修士所开的专门通道。

韩飞排在炼气修士那队的队尾,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随着队伍缓缓前移,半个多时辰后便轮到了他。

守卫修士是一名身着青衣、腰悬黑玉铭牌的干瘦女子,约莫三十出头。她坐在门侧案前,案上摆着一面青色圆玉盘。

验明韩飞铭牌后,干瘦女子冷声问道:

“去几层?”

“在下要去顶层。”

“顶层?!”

女子脸上露出惊讶,音量也随之拔高几分,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正是!”韩飞略一抱拳,沉声问:

“不知需多少贡献值?”

见他这番,女子神色微变,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

“回师兄——十三层并不对炼气、筑基弟子开放。若要前往,需缴十万贡献点,或以一万灵石折算,并得宗门金丹长老书面担保方可。”

还要担保?

韩飞目光微闪,当年可没这规矩啊……

未等女子再说,他已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众人看着他背影,发出一阵嘈杂,有人好奇,有人嗤笑。

这个小插曲后,藏经阁前依旧人来人往,有人出来,又有人新入队列。

待天色渐暗,一道金光忽自天际坠下,化作一名青年男子。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玄色道袍,剑眉星目,气度清峻,负手朝藏经阁南门走去。

“拜见陈老祖!”

几个眼尖反应快的弟子,立马躬身行礼,带动广场上一片齐声参拜声。

“免礼吧。”

男子淡淡开口,连头也未回。

“陈老祖,还请递交铭牌。”

南门守卫是一名炼气大圆满的老者,见陈老祖近前,行礼后恭敬开口。

“今日来得匆忙,铭牌忘在洞府了,就以灵石缴纳入阁费吧。”

男子手放至腰间储物袋,神情带着几分懊恼。

“这……”

守卫老者刚一迟疑,便被男子冷哼打断:

“怎么?本座多年足不出户,宗门里的弟子都不认得我陈星了吗?!”

话音落下,一股金丹修士特有的威压轰然散开。

老者脸色一白,勉强挤出笑容:

“弟子不敢!七大金丹老祖,宗门手册上均有画像,弟子再是眼拙,怎敢不识老祖尊容?”

“嗯。”青年神色稍缓,收回威压,道:

“本座要去十三层。”

“是!按宗门规矩,金丹长老可享七折优惠——原价十万贡献值,折算下来只需七千下品灵石即可。”

“拿去,点一点吧~~~”

青年鼻中轻哼,手腕一挥,老者身前桌面立刻出现一堆闪烁的灵石。

老者依旧陪着笑:

“弟子岂敢不信老祖!这些灵石,弟子先暂为保管,待老祖遣人送来铭牌,再行更换便是。”

“你不错,叫何名?”

“回禀老祖,弟子叫李大牛,药王峰弟子!”

老者被点到名,心中大喜,赶忙再深施一礼,满脸谄媚:

“今日得老祖垂询,真是弟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双手奉上一枚通行玉牌。

“李大牛,嗯——本座记住了。”

青年微微颔首,随即一甩袖口,大步踏入塔门。

“老祖慢行,小心阶梯。”

李大牛目送那身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被金丹老祖记下名字,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以后得想尽一切法子,攀上这棵大树!

青年一进藏经阁,便轻车熟路地直上楼梯,到十三层口子时,见守层之人修为竟至假丹之境。

“陈师叔。”

十三层的看守人似乎认识他,吃了一惊后,施礼道:

“师叔怎亲临藏经阁了?”

“在洞府待得久了,出来透透气,顺便寻几本功法,印证些心得。”

“原来如此,师叔请上。”

假丹修士侧身让开阶梯入口。

青年微一点头,抬步跨上十三层。

不消说,这‘陈星’正是韩飞所扮。

他想着,与其费力去求金丹长老作保,还不如自己扮作宗门金丹老祖来得稳妥。

况且他的金丹威压,本就是真的。

陈星又是他昔日“恩师”,容貌举止早已烂熟于心,装扮其样自是不难。

真正难仿的,是其身上的功法气息。

作为陈星的便宜弟子,韩飞自然清楚这位‘恩师’修行的是‘赤潮功法’。

金丹修士的功法换作旁人或不一定能模仿的来,但韩飞修有《无相心经》,此法最擅模仿他人功法气息——虽只具其形,却足以乱真。

十三层的面积明显比下面几层小了许多,几排玉架整齐而立,架上列着各种绿色玉简,每枚玉简下都悬着标识牌。

宗门禁止在藏书阁使用神识,但金丹修士岂会受此拘束?

若循规蹈矩,反倒会惹人疑心。

规矩——从来只是给弱者立的。

韩飞神识一扫,数百块玉简上的名称便映入脑海。

没有?

他眉头微皱,随即望向一直小心看着自己的那假丹修士,问道:

“此地可有《归元功》?”

修士见他目光扫来,立即俯身回应:

“请陈师叔示下,是问炼气篇,还是筑基篇?”

“废话!本座要的,自然是金丹与元婴篇!”

韩飞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耐与威严。

“回师叔,《归元功》的金丹与元婴篇实为一篇,是我宗四大重宝之一,一直都由太上老祖亲自保管。只是对外称其遗失……此事,师叔当是知晓的。”

假丹修士仍低着头,眼底却掠过一抹怀疑。

所谓太上老祖,正是如今长生门唯一的祖师——元婴初期修士,梅玄九!

韩飞心中一沉,神色却是不变:

“闭关百余年,倒忘了此事。罢了,本座便去梅师叔那走一趟。”

说着,抬步便要离开。

就在两人擦肩之际,假丹修士脸色一阵变幻后,咬牙拱手:

“师叔请留步——方才弟子疏忽,未曾查验铭牌。按宗规,此事不可省,还望师叔恕罪。”

“嘿~!”韩飞冷笑一声,将门口得来的通行令牌甩出:

“本座今日来得匆忙,铭牌未带在身。

怎么?你是在疑我?!”

“弟子不敢!”

见是通行令牌,修士知道也验证不出什么,便双手奉还,口称不敢。

待那位“陈星”师叔的身影彻底消失,假丹修士在原地迟疑片刻,随后匆匆出了藏经阁,御舟直奔朝天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