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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仪眼睫轻颤,忽觉双颊一阵刺痛,仿佛有人用染着蔻丹的指甲狠狠划过她的脸颊。

接着,头顶上传来怨毒的声音。

“贱人,你也有今天!”

周淑华捏着她的脸,左右扇了两巴掌,确定药效发作,轻蔑一笑。

“放心,你死了,我一定将你那个死鬼哥哥也送下去,和你们一家人团聚。”

说完,她转身欲走。

下一秒。

周令仪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捂住她的嘴,反手按在榻上。

她对上那双惊恐的眸子,嘴角扯了扯。

“你那点迷药,还算计不了我。”

周淑华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慌乱。

她拼命挣扎,却被周令仪死死压制,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含糊的呜咽,脸色渐渐涨得通红。

“放……开……”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周令仪指尖轻点。

一下,两下。

结束了。

试探了一下床上的人,发现彻底不动了后,她快速换上周淑华身上的衣服。

随后调整了一下姿势。

从窗外看去,她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呼吸平稳而有规律。

做完这一切,周令仪出了门。

门口果然有两个小厮等着。

“小姐。”

周令仪压着嗓子嗯了声,“开始吧。”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应是。

……

夜色如墨,冷月高悬。

周恪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时不时起身往窗外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好消息。

他一双黑眸,亮得惊人。

程氏打地铺,眼皮掀开一条缝,察觉到他的兴奋,嘴角勾起冷笑。

“夫君,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淡淡提醒。

周恪下了床,往院中走去。

“今晚月色正好,我去院子里吹吹风。”

程氏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什么赏月,是兴奋得睡不着。

她索性也披了件衣裳起身,倚在窗口静静看着周令仪厢房所在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

绵延的火光冲天而起。

如同油锅里洒进去一瓢水,猛地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嘈杂声响,尖叫声,哭喊声,抽泣声交织成一片。

奴仆们扯着嗓子高呼。

“走水了——”

“快来人救火啊!”

周恪眼底跳跃着兴奋的火光,进了里屋,拉着程氏的手往外走。

“那边走水了,我们去看看祖母和爹娘。”

程氏顺从地随着他去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睡眠也浅,外面才有动静就坐起身子,听说是走水,吓得三魂六魄都要丢了。

急匆匆来到前院。

“老二家的,好端端怎么走水了?孩子们呢?”

话音落下。

周恪带着程氏赶了过来,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安抚老人家的情绪。

“祖母,孙儿没事,您别担心。”

老夫人悬着的心落下,拍了拍他的手,紧接着又想起还有两个女孩没回来。

“淑华和令仪呢?”

方氏眉心拧成个死结,和儿子交换一个眼神,才含糊不清地说。

“母亲,走水的东厢房就是他们姐妹住的地方,不过您放心,儿媳已经让人去救了,想必不会有事。”

老夫人瞳孔猛地紧缩,身子重重一颤。

“他们姐妹——”

“祖母,华儿不会有事的。”周恪握住老夫人的手,嗓音坚定。

“您忘了,之前明慧大师可是说过,华儿有凤命,真凤都是浴火而生的,只有那等冒牌货才会受伤。”

他这话,意味深长。

方氏听着连连点头,眼神示意程氏去陪伴老夫人,自己则是拉着儿子到一旁。

“恪儿,你有把握吗?”

“娘放心,儿子和华儿早就商量好了,她不会有事的。”

周恪脸上露出笃定的笑,一切都胸有成竹,尽在掌握之中。

方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扬眉吐气道:“那小贱人自打病过一场后就有点邪气,等她死了,咱们二房就不用这么忍气吞声,大可以抢抢这世子之位。”

一想到未来的美好愿景。

母子两相视一笑。

“祖母,您老人家没事吧!”

寂静的屋子里,突兀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方氏和周恪对视一眼,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这是——周令仪!

“你还活着?”周恪脱口而出。

周令仪故作不解,缩着肩膀说:“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走水了,担心祖母才跑过来,二哥这么说,是不欢迎我吗?”

周恪目眦欲裂,一把推开方氏冲上前。

他双手死死扣住周令仪的肩膀,指节发白,声音里压着颤抖。

“淑华人呢?你把她怎么了?”

周令仪皱眉,用力推开他。

“二哥,你弄疼我了。”

“至于周淑华——”

她掩唇,故作惊讶道。

“该不会,淑华妹妹没逃出来吧?”

“周令仪!”

周恪眼底血丝暴起,呼吸粗重,像是随时要暴起伤人,却又在老夫人面前硬生生绷着最后一丝理智。

“二哥。”周令仪扯扯嘴角,“你现在应该去救淑华妹妹。”

话音落下。

周恪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氏倏然转白,身子摇摇欲坠,好在还有程氏扶着她,才不至于摔倒。

她死死瞪着周令仪,一字一句问。

“你们姐妹住在一起,走水了,为何你一个人跑出来?”

察觉到指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周令仪心底冷笑,抬眸道。

“二婶是在怀疑我纵火吗?”

“夜半时,我去如厕,谁成想回来之后就看见东厢房冒了火光,周淑华更是怎么也叫不醒,难道二婶的意思是——”

“本郡主应该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一个非国公府血脉的妹妹?”

周令仪脸上明晃晃的讥讽。

方氏眼皮子一跳,刚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就瞧见她哭哭啼啼往老夫人那边去了。

“祖母,孙女可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若不是看在二婶的面子上,岂能容她?难道,现在还要让孙女以命相待吗?”

这话说得太重了。

老夫人头疼不已,叹口气:“胡闹,淑华好歹也是亲手养大的,怎么能看着她送死?”

她拍拍周令仪的手,表示安慰。

“此事与你无关,是你二婶太担心女儿,才口不择言,华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