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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院前,杨佩环带着一干人等守在院子外面,燕岁安和丫鬟婆子拦在门口,支支吾吾的,就不愿意放行。

燕惊澜见状,便道:“二妹妹这是心中有鬼吧?”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燕岁安与六皇子互通书信的事情杨佩环早已知晓,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用力推开燕岁安,说道,“无事,她要搜便搜,娘定叫她心服口服。”

说罢,便叫婆子进门去,搜查起燕岁安的东西来。

燕惊澜冲玉芬使了个眼色,玉芬不动声色地混进了搜查的队伍里,仔仔细细地将燕岁安的闺房给搜查了一遍。

待到床铺时,她发现床头有一个特制的匣子,当下便打开来,发现里面有一沓书信。

“有了,夫人小姐,看看这些。”

玉芬将那沓书信拿给杨佩环看。

杨佩环一把夺了过来,丝毫没有看见燕岁安灰败的脸色,二话不说便将书信拆开来,一边冲燕惊澜说道:“岁安与六殿下私交甚笃,有书信往来很正常,即便是宣扬出去,旁人也只会觉得这是一段佳话,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燕惊澜冷笑道:“婶母你再看看。”

杨佩环不屑地抖开信纸,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跟六殿下的书信……”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那厚厚一沓信纸上面,字迹各不相同,上头的字句有些风雅有些放浪,内容各有各不同的露骨。

底下的落款也各不尽相同。

燕惊澜冷笑道:“侯府的清誉?妹妹们的名声?我不过是出了一趟门,婶婶便说我毁了侯府的清誉,二妹妹与这么多男人传递这种恬不知耻伤风败俗的信,该算什么?”

杨佩环的眼神像要将燕岁安生吞活剥了一般,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是来寻燕惊澜麻烦的了,一把将信件丢到她的脸上,恶狠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燕岁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娘!这些信件都是他们写给我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这样收着而已。娘!”

燕惊澜冷眼看着她继续装。

早在燕岁安悄悄给六皇子送信时,她便派人留意着她的动静了。

起初她以为燕岁安只给虞泓瑞送信,后来虞泓瑞主动跟她讲了燕岁安一直在与他的替身影一通信。

燕惊澜好奇,便问了一嘴他们的通信频率,发现与燕岁安送信的次数对不上,便叫影七查了查,发现她竟然同时与好几个男人长期保持着通信的关系。

奉国公世子赵佑、叶大表哥叶荣成、骠骑将军府三公子等等……

怪不得那些男人见了燕岁安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处处维护着燕岁安,任由她红口白牙地攀扯别人也不怀疑。

燕惊澜抓住了燕岁安的把柄并不急着拆穿,总觉得有一天能够用上,没想到出门一趟被杨佩环一口咬定她与人私奔了,为了自保,燕惊澜只能将燕岁安这桩丑事给牵扯进来了。

“愚蠢的东西!”杨佩环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在燕岁安的脸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回头瞧见燕惊澜与那面具少年分开,索性一不做不休,当下命令道:“来人!大小姐行为不检点,不但与外男私奔在外,还与多名男子私下纠缠不清。把她给我抓起来,关押到柴房里去。”

柳衔枝惊讶得瞪大眼睛,没想到杨佩环当着她的面,就敢这样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下一秒,杨佩环也没有放过她。

“三夫人身体不适,将她送到我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去,谁也不准进去见她,让她好好养病。”

为了自己的女儿,杨佩环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本来就是忠勇侯府的主人,手中那点儿权力现在不用,难道要等她的女儿被浸猪笼了再拿出来用吗?

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把架住了柳衔枝,柳衔枝唾骂道:“杨佩环!你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要告诉老太太去!都放开我!”

那些婆子本就是杨佩环娘家选来的人,即便是燕惊澜当家那会儿也没能全部将她们给换掉,她们十分忠心,只听杨佩环的话,抓着柳衔枝挣扎不过。

燕惊澜那边也不容乐观。

一群家丁趁着搜房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影七,此刻影七正努力地冲开他们的包围圈朝燕惊澜扑过来。

燕惊澜连推了两个婆子,最后却被她们给捉住胳膊,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上的婆子小跑着前来禀报:“夫人!小姐!宫里来人了!叫人前去接旨呢!”

杨佩环看了一眼被拧住胳膊的燕惊澜和柳衔枝两人,咬了咬牙,吩咐道:“先将她们二人关在安喜院中,我去接旨。”

宫里来人,那是丝毫怠慢不得。

杨佩环脚下踩了风一样,连忙回到东侧院换了身衣服,又让人摆了香案,又叫人去请了老夫人来,除了燕惊澜和柳衔枝,一家子有头有脸的人都跪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候司礼太监宣旨。

却不想那太监忽然一弯腰,让开一条道,后面走进来一位玉面小郎君。

那郎君身穿五爪金鳞亲王衮服,眉眼清俊容貌昳丽,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端的是一副好样貌。

偏生一副帝皇家威仪,不怒自威。

不但杨佩环心中暗道奇怪,就连燕育林为官几载,心里也嘀咕着怎么从未见过朝中有这么一位亲王。

便听那郎君开口:“燕惊澜呢?”

燕育林惊讶地抬起头来,与那郎君对上视线,一双炯炯若星河流火的双眸瞪了过来,他连忙低下头,低声问自家妻子:“燕惊澜呢?”

杨佩环忙说道:“她……她生病了,我已将她送到双月庵静修了。”

“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月前,对,两月前她感染了时疫,我将她送去了双月庵。”杨佩环忙不迭地解释道。

虽然燕惊澜现在没有去双月庵,但是她很快便会将她送过去了,这并不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