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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阶心里默念不要怕不要悔,没有表现出畏畏缩缩,而是镇定自若的回答:“府君大人问学生为何举业,学生一开始为父母家人过得更好,读圣贤书《孟子·尽心》后明白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林泽阶可以回答出更多更好的句子,比如‘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这时连功名还没有,不适合。

张载的横渠四句,在他中进士时才说的话,这话得有阅历有功名能参政才有资格说。

知府显然对这话是满意,“小小年龄在众目之下,镇定自若,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知府演戏演全套。

“学生林泽阶,来自永漳。”林泽阶恭敬的回答。

知府点点头用手抚须,“本府永漳县出一个‘积善之家’,提供天花治疗法和黑板教学法,是你吗?”

林泽阶双手一拱,“是。”

“天下人都欠你一声谢,你是定州府的骄傲,但是本府行事一向是丁是丁,卯是卯,朝廷对你的封赏有失公允,但是科举取士,本府不能给你特殊照顾,你可服气?”

林泽阶不知道知府卖什么药,是替他扬名吗?恭敬的回答:“贡献是贡献,科举是科举,是两回事,学生服气。”

“本府会多留意你的文章,务必不失贤良遗落,本次府试取中学子的文章,会汇成册在士林公开,要杜绝抄袭前人的卷子,保持科考的公平公正,能不能考上全凭真本事,本府能给你的照顾就这么多,你明白吗? ”

林泽阶不敢看义正言辞的知府,低下头回答:“学生明白。”

“行,你去大门准备凑足人,然后出去吧!”知府让林泽阶告退。

林泽阶到大门等候着出去,有几个先交卷子的人,看林泽阶沉重一言不发,还有些童子模样,于是调侃笑问道:“这位孩童,这次的截搭题可是不好破题,没有做完弃考了吗?”

林泽阶转为淡笑:“有学子要去考府试,日夜担心,他的妻子安慰他说:“看你作文如此之难,好似我生孩子一样,”,那个学子说:“还是你生孩子容易。”他妻子不解问:“怎么见得?”学子回答:“你肚子里有,我肚子里却没有。”

这个笑话说完,等待凑足20人开门的学子们,都笑了起来,能够考完还这么轻松讲笑话,说明林泽阶没有压力,是个妙人。

大家对林泽阶的印象一下深刻起来,后来的人交卷出来的人,看见林泽阶都先行礼,“林公子好。”

林泽阶连忙还礼,他年龄小,后面出来的学子都向他行礼,让先出来的学子很莫名其妙。

有人问出口:“这个孩子很出名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上学时的黑板,和家里人接种的天花药品,就是这位林公子贡献的。”有人回答道:“知府大人说天下人欠林公子一个谢字。”

林泽阶谦虚的说道:“多少年前的事了,这是我看书看到的,刚好被朝廷发现,非我之功。”

“林公子,能说是什么书吗?”有人打探道。

“书在我看的时候掉进河里去了,”林泽阶拿出一贯的说词,观察着众人表情:“这么重要的书,朝廷来问过几次,那时年少没有注意,如果没有掉落不需要科考,都能换个官员当一当。”

有人幸灾乐祸说道:“你只有这个运道,再多就享受不了。”

有人懊恼说道:“这么重要的书,太可惜,你真是不小心。”

“那不一样,官和官是有差别的,只在正途考出身的官员,才会受人尊重,不然是杂官。”有学子说道,顺便安慰林泽阶:“泽阶贤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去者不可追。”

“那也是,学长贵姓大名,是哪里人士?”林泽阶仔细观察众人,觉得此人最可交,于是问道。

“免贵姓卢,名叫德明,是府城打锡街人,贤弟得空大家聚一聚。”卢德明很愿意交林泽阶这朋友。

他是明白人,知府亲点林泽阶提问,只要文章不太差,必会被取中。

能被知府看中,那还会吃苦受穷吗?资源全在朝廷手中,知府又是一府最高长官,手上漏一点,够普通人一世不穷了。

“得空必然会拜访卢兄。”这时二十个人已经够了,兵丁打开了门,让学子们出去。

林泽阶供供手与卢德明告辞。

出了门,有很多人已经在府文庙前,等待自家的考生。

林泽阶,远远能够看到爹爹林鸿福在马车前面,伸长脖子等待的样子,心中流过暖流,伸起手来摇摆。

林鸿福冲向前来抱起林泽阶问道:“阶儿,累不累,中午有没吃点饭,会不会肚子饿?”

林泽阶看一下一起出来学子们,若有若无嘲笑的眼光,连忙柔声说:“爹,我不累放我下来,我已经长大了。”

“你长大了也是我儿,”陈鸿福无所谓的说着,要抱着林泽阶回马车。

陈老夫子赶上来,训斥道:“鸿福,放下泽阶,他已经在外面露面是有身份的人,要给他留尊严了。”

“他还是个孩子。”林鸿福不同意夫子的说法。

“你在家可以这样,在外可不行,学子看你这样,一样会把他当孩子看待,增加别人认可的时间和精力。”陈老夫子说明道理。

林鸿福才不情不愿放下林泽阶,“阶儿,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林泽绩急眼说道:“大伯,你不先问阶弟考得如何吗?”

“考得好,考不好有你弟弟的肚子重要吗?”林鸿福无所谓的问。

大家都很无语,当然很重要,这么多人出发,不就为了林泽阶能考功名吗?做儿奴不是这样做的,宠爱了吧!

陈老夫子暴躁的说道:“少吃一顿饭不会怎样,你闭嘴我来问话。”

陈老夫子这一段时间,算是被林鸿福气到,林泽阶做题他老来问:“会不会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后面不准他来读书的西厢房。

他转向林泽阶问道:“泽阶你考得如何?”

林泽阶脸色复杂的回答:“夫子,回去之后再告诉您吧!”

“怎么考不好吗?”陈老夫子担心的问,他心忐忑起来,对林泽阶花太多的心血,他极希望林泽阶能顺利过完府试,院试拿到功名,“你把考题说一说,我看看你的破题如何?”